第九章 各出奇謀 雄城百戰
當日中午，薑城軍營。
莫問正小心翼翼地把旅者之家出品的繃帶纏在自己的脖子上……這個時代的世俗醫療環境可是很差勁的，莫問可不想好不容易從奪命的狙殺下逃得了性命卻最後死在了傷口感染這種坑爹的理由上麵。
“莫將軍你沒事吧！”龍陽慌慌張張地闖進了營帳，一臉關切：“聽說你在城頭被楊國的弓箭手擊傷了……有沒有大問題？”
“無妨，小傷罷了……我下午一樣能上戰場！”用雲影將繃帶挑斷然後熟練地打了個結，莫問扭了扭脖子，然後對著龍陽正色道：“太子也要小心一點，那名弓箭手可是相當厲害。”【別到時候你還沒爆發出來就死了……】
“我明白了。”龍陽點了點頭，“將軍還有什麽需要麽？”
【對了！】莫問打了一個機靈，然後脫掉了身上的鎧甲並遞向了龍陽……誰料卻被他推了回來。
“不知龍陽有何處做錯？”龍陽一臉嚴肅：“將軍為何要此時棄我薑國十萬百姓於不顧？難道是上午之事已讓將軍心寒？”
“？”莫問一愣，隨即苦笑：“太子您想多了……我並無辭官卸甲之意，我隻是想讓您將這副盔甲換個顏色，畢竟這副金閃閃的盔甲看起來太招人了。”
“原來如此，是龍陽誤解將軍了……不知將軍想將這盔甲漆成什麽樣的顏色？”龍陽向莫問誠懇地道了個歉，然後問道。
【藍色紫色都太顯眼，青色綠色又不吉利……】莫問想了想，答道：“黑色就可以了。”
……
與此同時，楊軍大營。
“你便是那個一箭擊傷了薑國莫問的那個掠影？”楊王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青年：“小夥子有幾分本領麽。”
“微末之技，不足掛齒。”掠影垂首：“在下另有奇策，可助王上攻下薑城。”
“哦？”楊王臉上笑意漸退，沉聲道：“說來聽聽。”
……
“咦？楊國那幫家夥怎麽退兵了……有陰謀啊。”
下午，薑城城樓上，重新穿上了厚實青銅鎧的莫問平攔遠眺，一臉凝重。
【不過也正好，多謝你們給我休息時間……看我送你們一份大禮！】莫問想了想，下城找龍陽去了。
之後便是平平淡淡的對峙，楊軍也不圍城，就一直守在薑城北門，不少薑國百姓乘機從其餘三個城門出城打柴……當然，這些出了城的百姓可是經過軍隊統計的，回來還要嚴密檢查。莫問可不想被楊國那幫家夥來一次裏應外合。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持續了五天……第六天早上，天剛亮不久，楊國重新開始攻城了。
而這一次，莫問從其中看到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巨大而不規則的圓形木輪，粗糙無比但看起來很結實的支架，下麵伸出了六根麻繩吊著一根巨型圓木，頂端還包著金屬皮……就像一個大秋千。
【有點意思啊……這不是魔戒裏那幫獸人做的攻城車的簡化劣質版麽。】莫問一眯眼，揮手衝著薑國士兵一招：“把那幾塊大石頭扛上城牆！”
“是！”就在那個巨型器械還在向城門挪動的時候，薑國城門上已經擺上了五塊巨石……莫問相信，隻要那個粗製濫造的攻城錘敢靠近，自己準備的這些大家夥絕對能讓楊國軍隊這些天的心血化為烏有。
沒有出乎莫問的預料，那輛巨型木輪車在薑國弓箭手的射程邊緣停住了。
“薑國的的軍民聽著，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一名拿著銅質簡陋擴音器男子大聲道：“你們那脆弱的城門隻抵擋不住我楊國攻城巨錘的轟擊的！想在投降楊王也不過要你們一些財富……不然的話城破之後，雞犬不留！”
【這旅者腦子秀逗了，他確定這幫春秋的古人能明白出自三國曆史裏的成語的意思？不對！仙劍的世界絕對比曆史裏的春秋要多好多東西，就這城牆也至少要到秦漢時期才能造出來吧。還有那提煉出來的桐油……修煉帶動科技發展麽？】莫問撇了撇嘴，然後對著有些微微騷亂的薑國士兵們說道：“兄弟們！有要一次錢財就有要第二次，楊王的貪婪是填不滿的……他總會把我們逼上絕路！薑王仁厚，治理國家井井有條，你們難道要去過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麽？”
看城上薑國士兵的**漸漸停止，那旅者也不再說話，緩緩的退回了陣中。
震天的擂鼓聲，再次響起。
……
“掠影，你說那攻城巨錘有用麽？”楊王望著城牆上的巨石，微微皺眉：“薑國那邊似乎在有準備啊。”
“巨錘的威力王上又不是沒有見過，那凶器隻要能在城門下停上十息，城門必破。”掠影低下了頭：“況且王上也並不是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那凶器之上麽。”
“也是。”楊王點頭：“現在讓他們上場吧……你也去吧。”
“遵命。”
……
【雲梯加攻城車麽？真是沒有新意的東西啊……】莫問輕笑，這些東西他可早有防範了。【這樣也好，沒有驚喜我守城也就更輕鬆……】
“傳令！除弓箭手以外的士兵注意那些長長的梯子，隻要有梯子搭上城牆，就把它們推下去！”莫問大手一揮：“那輛古怪的大車就交給我了！”
“將軍！這梯子推不下去啊！”剛過了一會兒，就有士兵傳來了不好的消息，莫問一看，便發現了蹊蹺：梯子中段垂下了兩條麻繩，兩個持盾士兵奮力的拉著繩子……
【有點小看他們了……不過還是沒有超過我預料的範圍啊。】莫問眯眼，緊接著下了命令：“將準備好的桐油衝著那梯子倒下去，然後點燃……你們給我省著點！這東西可不多。”
【嗯？危險！】正在指揮的莫問眉頭一皺，猛然偏過了頭，順勢抽劍橫掃。
嘭！
雲影和射來的羽箭接觸後發出了一聲爆鳴，巨大的力道震得莫問整條右臂都陣陣發麻，而那道羽箭也被莫問擊偏，插入了城牆之中。
【吃一塹長壹智，你想暗算到我可不容易了……】莫問衝著城下那個不起眼的弓手冷冷一笑，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右手，然後彎起了一張強弓。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箭吧！】弓如滿月，淡淡的靈力匯於箭上，莫問眯起了眼睛。
【中！】莫問心底暗喝一聲，羽箭如流星一般射向了戰場中的掠影。
……
【這人居然擋開了我的裂風？】城下的掠影瞪圓了眼睛。【這家夥怎麽說也有二星以上了……不行，這明顯是個BOSS，我一個人沒把握拿下來。】
想到這裏掠影也不再停留，拉起自己的同伴就往回走。
空中，一枚羽箭急射而下，輕而易舉地擊穿了那名持盾士兵的盾牌，然後穿透了他的左胸，強大的衝力直接將他釘在了地上。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麵。
……
“提示：你擊殺了一名精銳的楊國士兵，獲得通用點15點。”
【瞄偏了……真是可惜。】莫問放下長弓。【我果然還是玩兒不慣弓箭啊。】
“你們不用管城下那個大家夥！”莫問對著城上的士兵指揮道：“弓箭手別停，別瞄著那車，傷不到人的，給我射那些爬著梯子的士兵！”
“將軍……那輛怪車。”莫問身邊的士兵提醒道，“要不要兄弟們把這些石頭推下去？”
“哦，不用了。”掃了一眼那已經十分接近城門的劣質攻城錘，莫問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走到了一塊大石之前。“我來就好了！”
“嘿！”莫問雙手搭上了那塊巨石，一張臉刹那間憋得通紅，頸上血管根根突出……他竟一個人將這需要一小隊士兵合力才能抬起的巨石舉了起來。
【果然……二星的體質還是不夠看，沒有靈力的加持我估計也抬不動這六七百斤的大家夥吧。】莫問將這巨石舉過了頭頂，衝著城下那些被嚇到楊國士兵們冷冷一笑。
“接招吧！”莫問咆哮著講巨石衝著攻城車丟了下去，輕易地將那攻城車左前方的車輪擊成了碎木片。
但是那攻城車還有停下挪動，躲藏在車後的楊國士兵們蜂擁而上扛起了陷下去的木板，硬是將這巨物挪到了城門前。
“呼……呼……居然砸偏了。”莫問喘了兩口粗氣，走到另一塊巨石麵前。【看看這次你們還有沒有剛才的好運氣吧！】
就在莫問舉起第二塊巨石的時候，楊國士兵們已經將懸在半空中的巨木拉到了最後方，然後重重轟出。
嘭！
包裹著金屬皮的巨木在城門上留下了一塊觸目驚心的凹痕，而就在這時，莫問的巨石也準確的砸在了那攻城車的中心處。
粗壯的巨木直接斷成了兩半，綁著圓木的麻繩也根根繃斷，隻剩一根吊住了斷裂的巨木的末端，而那木製的車底盤更是直接碎成了無數塊——很顯然，這東西已經廢了。
“提示：你擊毀了一輛粗製的攻城車，獲得通用點200點。”
【不怎麽值錢麽……高估這東西的價值了了。】莫問喘了口氣，掃視了一下戰場，隨即重新拿起了弓箭。【無意義的消耗……我還是乘機多賺點小錢吧。】
……
一天的鏖戰，互有傷亡，莫問也一不小心被一個撇腳的弓箭手射中了左肩，不過那支普通的羽箭根本穿不透他那厚厚的青銅鎧……這可不遊戲，不破防就是不破防，沒有強製掉血一說。
打完了架，莫問回到營帳繼續拿著那枚蛇膽修煉，龍陽則返回了薑國密室，繼續他的魔劍鍛造。
而就在當天深夜，數百黑影靠近了薑城南邊的城牆。
……
人都是有惰性的，何況是薑國這幫不怎麽合格的士兵？縱然莫問三令五申要這幫家夥晚上好好巡視，以防楊軍夜襲……但這幫家夥還是懈怠了。守在北城上的士兵還好說，畢竟這這幾天楊國一直在攻打這邊，但剩下三麵城牆的巡邏可就不怎麽嚴密了。
午夜時分，十數個連著繩索的銅鉤從城下扔了上來，尖銳的三角鉤狠狠咬住了城牆磚石間的縫隙。然後，一排黑影沿著繩索爬了上來，守在城邊打瞌睡的薑國士兵就這樣稀裏糊塗地丟了性命。
隻不過楊國這些偷襲者的運氣實在是有些背，就在他們準備想辦法打開城門放城外的大軍進來的時候，前來換班的薑國士兵發現了這群入侵者，然後毫不猶豫地吹響了掛在他腰間的號角——這東西是莫問下令用牛角做成的，分發給了每個守夜人，吹響隻有一個意思……
“敵襲！”
……
等到莫問趕到城牆上的時候局麵已經被控製住了，一名薑國士兵很勇猛的頂著數柄武器的攻擊硬是砍斷了那些楊國兵士向上攀援的繩索，雖然他不免被砍的慘不忍睹，但失去了後援的楊國精銳怎麽會是越來越多的薑國士兵的對手？
“報告將軍，我軍陣亡三百一十三人人，重傷十二人，輕傷三人。”守衛南城的軍官低著頭向莫問匯報這一戰的損失。
“楊軍留下了多少屍體？”莫問麵色陰沉。
“……二百有餘。”
嘭！
莫問一拳打在桌子上，直接將這小桌砸成了碎片：“老子跟你們怎麽說的？”莫問指著那軍官咆哮道：“說了晚上都他媽的給我小心點兒，結果呢？”
“百十號人就這麽摸上了城牆，還差點而讓他們打開了城門……你們吃白飯的啊！”
那軍官麵色難看，一聲不吭。
“明日還要上場殺敵……我就不罰你了，好好給我將功抵過，明白沒有！”莫問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平複了下一自己憤怒的心情。“一個敵人五軍棍，死了三百兄弟，該罰你三百一十三軍棍……要是在這場戰爭中殺不夠足夠的敵人，你就等著活活被軍棍打死吧！”
“下官領命！”
……
“先生妙計未成……真是可惜。”得到了失敗消息的楊王歎息一聲，然後看向坐在他下首的掠影：“不知先生是否還有妙策？”
“在下一時半會兒也無計可施。”掠影搖了搖頭：“還請王上稍等些時日，我與同伴商討過後，必有破敵之策。”
“那孤就靜侯先生佳音了。”
……
“你們誰還有辦法？”回到營帳，掠影立刻將跟著自己一起來的楊國旅者們召集到了一起：“雲梯和攻城車都沒用，夜襲也失敗了……”
“我們隻是要參與這場戰爭，也沒要我們一定要贏吧。”一名旅者嘟噥著。
“那你就等著楊軍敗北，然後被薑國軍隊追殺吧！”另一名旅者諷刺道。“我們這些人除了掠影大哥，又有誰有把握在亂軍之中活下來？不知好歹！”
“你……”之前那旅者臉色漲得通紅。
“別吵了！我問你們有沒有辦法，不是來吵架的。”掠影不悅地震一下弓弦，那兩個家夥立刻安靜了下來。掠影鷹隼般的目光掠過眾人：“你們有沒有更好的攻城方法呢？”
“咳嗯！”一名中年人咳嗽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然後緩緩說道：“不知大家有沒有看過《三國演義》呢？”
掠影的眼睛亮了起來。
……
自從夜襲之後，楊國軍隊又停止了對薑城的攻打，而得到了大把時間的莫問趁機利用那個蛇膽修煉。
【雖然沒有進階，但收獲還是有些的。】將手中靈氣全無的蛇膽拿到了眼前，莫問自語道：“不過這東西已經一點兒用都沒有了啊。”
靈氣全無的蛇膽：一星，食之可果腹，能稍微改善一般人的體質，但可要做好拉肚子的準備哦。（對普通人來說它是食之無用棄之有味的雞肋，但對你來說它就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的廢物……嗯，你如果想要減肥或者坑人的話它還是有些用的。）
【是時候再訓練一下那幫大頭兵了。】莫問隨手丟掉了那個蛇膽。【還是要強調一下紀律啊……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算是精銳呢？】
【楊國的混蛋們……我的禮物已經準備好了，希望你們能滿意。】
……
將近半個月後，就在莫問狠狠操練著薑國那些士兵的時候，楊國大軍再次在薑國城下擺開了陣勢。
這次楊王再沒有派人勸降，而是直接推著他們的秘密武器來到了城前……
【我去！這算什麽？心有靈犀麽？】莫問瞪大了雙眼瞧著楊國軍陣中那奇形怪狀的大型器械，心中蛋疼不已。
【沒想到這幫家夥也把這個大殺器做出來了啊。】莫問拍了拍額頭。【這東西雖然製作原理簡單無比，但要求的技術可有點高了啊。】
【杠杆原理誰都知道……但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能把投石車鼓搗出來。】莫問望著城頭那一排自己監製的投石機，深吸了一口氣，下令士兵將石頭放了上去。
【那就來看看哪邊的東西更高明吧！】
……
【看來對麵的旅者也不是吃白飯的麽。】掠影用手遮擋著有些刺目的陽光，觀察著薑國城頭那些戰爭器械。【可惜做不出來彈簧機括，不然的話做出弩炮一箭就應該能轟開那個城門了……】
“先生覺得此戰我楊國勇士能否攻下這座城門？”楊王向掠影問道。
“隻有不到三成的可能。”掠影回答道。
“哦？我軍有先生所供之利器，還不能打下這小小的城門麽？”
“薑國也有非常之輩啊……”掠影搖了搖頭，一指薑國城牆：“王上一看便知。”
……
箭如飛蝗，落石如雨……莫問第一次在這場攻城戰中聞到了戰爭的味道。在他看來，楊國薑國之前的攻城戰不過是小孩子的打鬧罷了。
薑城城頭的投石機雖然個頭小，但因莫問準備發射的都是比人首略大的石塊，再加上居高臨下，所以它們的射程比楊國的那些大塊頭遠得多。不少楊國士兵被砸的頸折骨斷，頭破血流——在這個醫療環境奇差無比的時代，這幾乎已經可以判死刑了。
但楊國方麵的投石車也不是吃白飯的，雖然還砸不倒薑國的城牆，但有一部分薑國士兵慘死在了了那飛來的巨石之下——雖然人數不多，但這大大的影響了薑國士兵的士氣，因為被巨石砸死的人死狀極為慘烈，人肉醬這種重口味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相比那些直接死了的家夥，被石塊砸到卻沒死的人更加可憐。莫問就親手送了一個下半身被砸成了肉醬的家夥直接上了路……
雖然知道這麽做是應該的，但莫問的確很討厭這種行為，因為每次幫自己的戰友解脫，他都會深深地感到自己的無力。
既然無法拯救痛苦，那就隻能賜予死亡。
一天下來，薑國陣亡了三百餘人，卻幾乎沒有輕重傷者；楊國丟下了近千具屍體，還有不少傷者回到了軍營等待著命運的判決。
這次戰鬥，沒有勝利者。
……
“雖殺敵不少，但我亦軍傷亡慘重……”楊軍一臉凝重地向楊王匯報著今日戰況：“若我軍日夜強攻，或可攻下江城……但我楊國兒郎怕也十不存一了。”
“先生，楊將軍之言你也聽見了。”楊王揉了揉腦門。“不知先生可還有良策？”
“在下還有一計……隻是耗時略長，若被薑國細作察覺，我軍便是空費人力物力了。”掠影低著頭答道。
“但說無妨！”
……
楊國在強攻了一次城牆之後便又陷入了沉寂，莫問也知道他們絕對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但他此時的主要目的便是守住這城，便也懶得理他們。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莫問就是這麽想的。
直到有一天，一名軍官帶著一名士兵向他報道異狀。
……
“將軍，今日我在城樓上巡邏之時偶爾看見了楊國軍隊扛著鋤頭在營中來回，固來向將軍報告。”一名看起來很有文人氣質的年輕士兵不卑不亢地向莫問做著報告：“卑職認為楊軍想要挖地道攻城。”
【這種氣質……怎麽看都不屬於這個時代啊，而且他還說能看到楊國營中……普通人會有那麽好的視力麽？】坐在榻上的莫問摸了摸下巴。【看來他是把我當劇**物了麽？或者說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算了，不多想了，楊國那幫家夥居然來這一套，還真差點把我給陰了啊。】莫問眯起了眼，隨即問道：“既然你認為他們欲掘地道，可有良策？”
“將軍可在城牆下每隔三丈掘一大坑並埋入水缸，然後派人輪番在缸邊監聽。”那年輕旅者自信滿滿地建議道：“若是楊軍於城下挖掘，則缸內必有動靜。”
“如此可行？”莫問裝出了懷疑的樣子。
“在下以性命擔保！”
……
十天之後，偷偷從地道跑出來的楊國士兵們絕望的放下他們已經陷入了薑國士兵的包圍，而趁機攻城的楊國士兵也被莫問一個將計就計殺了個大敗。
薑國士氣高漲，莫問也好好“獎賞”了在這一戰立下了大功的旅者。
一些本時代的錢財，一些糧食，莫問還惡趣味的將被自己擊殺的金鱗妖蛇的雙目送給了那名旅者。
【這家夥會不會把這兩顆一星的眼珠子當成旅者之家任務的獎勵呢？】莫問當時就是抱著這種想法把那兩顆隻有觀賞作用的蛇眼遞給了那名旅者，而他那時那精彩的臉色莫問現在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想笑。
之後對麵的旅者團隊又搞出了不少花樣，什麽聲東擊西，壘土攻城……這幫家夥甚至還玩起了反間計！雖然那拙劣的計謀被兩人一眼看破，而龍陽很大度的表示自己沒有懷疑，但莫問卻是一陣火大。
【你們這群混蛋竟然敢詆毀哥名譽，說哥是反複無常的小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抱著給那幫家夥一點顏色看看的心態，莫問挑了個楊國士兵懈怠的夜晚，帶著兩百號人給他們好好來了一次夜襲……雖然沒搞死多少人，但糧倉的那一把大火足夠讓楊王心疼好久了。這還是楊國軍糧沒有放在一起，不然的話光這一把火就能逼楊國暫時撤軍。
兩方鏖戰良久，楊王早早回了楊國都城處理政務；而薑國城內存儲的糧食也越來越少，但莫問他卻已經並不在意這些了。
因為，龍陽傳來消息：按照預計，就在明天，魔劍便可出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