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的職業呢?”苗沙繼續問道。

“職業,他對心理學有一定的了解才能在準備複仇的時候想到用催眠的方式。但這樣的職業太多了。”葉枚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說道,“警察確實是可疑的一種。毀掉凶手的麵部特征與指紋,還有找到那兩個小偷都像是警察的所為。而且他還很小心地避免在現場留下自己存在過的痕跡。不過這些憑借縝密的思考也都能做到。”

“毀掉麵部特征指紋如果還有行為矯正中的‘厭惡療法’的應用呢?把這一點如果跟罪犯的職業聯係在一起呢?”

“行為主義心理學方麵的學者專家?”

“網癮毒癮戒除所工作人員,教師,幼師,青少年管理者......”苗沙說道,“我們掌握的線索這麽多,但如果兩個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新的線索。雖然有可能是錯誤的,但總有一條或者幾條是正確的。我們找到正確的就行了。”苗沙看到葉枚又陷入了思考馬上製止她,“我剛才說的職業的問題隻是舉個例子,先不要想它們的合理性。罪犯的性別呢?”苗沙知道讓葉枚轉移注意的方法隻有新的問題。

“性別更加不好確定。我們現在發現的實驗品都是男性,但不確定罪犯怎麽找到的實驗品根本無法下結論。男女都能解釋產生的種種結果。兩個盜竊犯聽到的錄音帶聲音也因為電腦的變聲軟件而沒有了價值。”

雖然苗沙在開始的時候就說了讓葉枚憑自己的感覺猜一下,但是做沒有根據的猜測不是葉枚的習慣。

“如果過一段時間仍然沒有線索,我想我們可以簡單地把調查分析的方向分成兩個方向同事調查。”

“哪兩個方麵?”

“一方麵假設罪犯是男的,一方麵假設罪犯是女的。然後尋找各自的支持證據。”

“先假設,然後再找證據去證明這個假設?我記得當初當刑警的時候老前輩就說過刑偵專家最容易陷入的誤區就是先假設一個結論然後去尋找支持這個結論的證據。”葉枚很質疑苗沙的這個想法。

“那是因為當時沒有足夠的警力,擔心浪費過多的精力。但我們現在有全國各地的警察最後盾,兩個假設中錯誤了一個浪費了一半的精力對案件也是有利無害的。”

苗沙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葉枚找不到反駁他的語言隻好拿起桌子上的資料看了起來。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們了解到的罪犯進行的實驗都是成功的,即使他自己的能力真的十分優秀但在最開始的時候也不可能非常成功地完成催眠的過程,但我們一直沒有疑似他催眠失敗的線索。難道他把開始的實驗品都清除掉了?但是沒有對實驗品的控製要殺死他們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他開始的實驗品絕對不會背叛他。”苗沙回答道。

“為什麽?”

“因為實驗品就是他自己。”

“他自己?”葉枚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方麵。

“自己是最好的實驗品。事先做好幾個錄音帶。錄音帶的外型一樣,每一個錄音帶中會暗示自己

早上起來第一件做一件特定的事情。混亂錄音帶隨便拿出來一個,定時在自己的睡眠中播放。當然現在都有電子數字手段了,用電腦手機更容易完成這樣的工作。長期這樣鍛煉自己的音調,說話速度直到對自己的催眠有了百分之百的成功率。這時候再去尋找他人作為試驗品,因為已經能夠熟練運用以後的每次催眠都是百分之百成功也非常有可能。何況他還有迷香的幫助。”

以自己為試驗品,葉枚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晚上可以試試,也體會一下被催眠之後的感覺。”苗沙微笑地*道。

“我,還是不要了。”葉枚擺手道,“等一下,這些你怎麽會這麽清楚?還有錄音帶,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罪犯使用錄音帶的時候你就想到了錄音帶的問題。我記得當時去找找你的時候你曾經的房東說過你回住處取過一次東西,好像就是幾盤磁帶。你之所以這麽了解罪犯的活動是因為你也對自己進行過催眠的實驗?”

“你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看來你的思考能力也不過一般。而且歐陽青雲當時說的你的多線思維能力我現在有些懷疑。”苗沙並沒有反駁葉枚對自己的猜測。

葉枚又想到了在當初歐陽青雲提議讓苗沙加入特案組的時候張一說過的那句話“聽說他為了能看到妻子與兒子每天都催眠自己出現幻覺,最後終於精神分裂的”。葉枚現在不敢詢問苗沙這個問題。苗沙雖然沒有對她看穿他的一些行為感到憤怒但他已經在使用防衛性的攻擊語言提醒葉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