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不需要休息？”苗沙開著車問道，這次的速度比第一次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不用，我在飛機上已經睡了。”
“好，那就告訴我你怎麽確定剛才趙先生確實被你催眠了？”
“這，他回想起來了他曾經想不到的事情，這還不能說明嗎？”
“當然，現在你知道你成功了。我說的是當時，你說完那幾句話之後你怎麽知道他已經進入了狀態。”
“．．．．．．”葉枚無語地回想著自己剛才的過程，自己確實沒有進行驗證的過程，“我記得你當時也沒有進行驗證的工作？”葉枚又想到了當時苗沙進行的過程。
“是的，因為我先讓他們感到了擔心，他們對我產生了信任感與依賴感，這讓催眠進行得更加順利。如果不是進行事先的觀察我也必須進行必要的驗證。我想你剛才並沒有進行必要的觀察刺激工作，你把精力都用在了擔心自己的語言上麵。”
苗沙剛才沒有在現場卻能說出葉枚的心理活動而且還這麽準確，葉枚已經習以為常。“你之前為什麽不提醒我？”
“我事前提醒了你你這次當然會記住這麽做，但是下一次也許記憶就已經模糊了。但現在告訴你你忽略了這個小細節，我想你肯定會把它印在腦中的。”
二號與三號的案件在縣城與市區。罪犯如果事前就居住在案發地點附近的話出租車這一點就沒有了多大意義。但既然出來了當然要把三個案件都梳理一遍。
第二天早上兩人從江西南昌向案發的縣城出發。
“罪犯肯定是在實驗品已經差不多準備好的時候才從外地把他們運到案發地點附近的。在案發地點待的時間越長越危險的道理他非常清楚。他是怎麽運送的呢？”苗沙又開始了自言自語，葉枚隻開著車也不答話，“實驗品的麵容已經被毀，人們看到一定會記住的。要避免與人接觸，自己有自己的交通工具。因為要完成重大的事情他不會由於小事情而延誤了自己的計劃，他開車的時候不會超速，車牌與駕駛證也都是真實的。”
“三個案件案發前後進出地點畢竟的路口監控錄像都正在分析，兩個盜竊案周圍的監控也已經送到了技術部。”葉枚插了一句話。
“什麽樣的車適合呢？小型麵包車是個不錯的選擇。裏麵有足夠的空間，甚至連住處都可以省了。葉枚，快到縣城的時候開慢一些。”
路牌顯示還有十公裏的時候葉枚就把車速降了下來。苗沙打開車窗看著外麵的環境，時不時地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麽。直到兩人已經到達了縣城邊緣苗沙才把筆記本收起來。
“你相信你的感覺嗎？”苗沙突然問道。
“感覺？有時候相信。我知道所謂的感覺隻是自己潛意識整合了你接觸到的周圍環境得出的跳躍性結論。”
“何必解釋得那麽麻煩，感覺就是感覺。我倒情願相信它是人的第六感官。比如現在我就感到罪犯開著的是一輛半舊的白色麵包車，車的後排座位已經拆掉改成了床的樣子。而且這輛車現在已經被遺棄或者被完全拆散。如果用你剛才對感覺的解釋你說我是怎麽得到的這樣
的結論，我們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一輛車。而且能滿足罪犯要求的也絕對不隻是這一個類型的車，更不用說車的顏色了。”苗沙說著話把身體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麵朝著車頂。
葉枚當然不能反駁，你怎麽去反駁一個人的感覺？而且從開始到現在苗沙做出結論的方式都很怪異但更奇怪的是他的結論還沒有一件是錯誤的。
兩次葉枚提議外出調查苗沙都是不情願地出來的，但出來之後他總能找到新的線索。葉枚準備小小地反擊一下苗沙，“這次你又是不情願出來，但是你又發現了新的線索。”
苗沙當然明白葉枚的意思，“這些東西我在辦公室中一樣能想到。而且也許因為有更多的時間思考而獲得更多的信息。”
“那你還答應出來？”葉枚勉強堅持著。
“我當時不是說了嗎，給你一個鍛煉的機會。畢竟你對對手的做事方法了解太少，隻從理論上給你講解不可能有太大的效果。你需要參與進來，這也是我要你研究催眠的原因。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對催眠的了解太淺了。我回去給你列一份學習的大綱。”
得，葉枚想反擊一下苗沙，最後自己卻又敗下陣來。看來學生在與老師叫板之前必須確定自己學到了足夠多的本領。
“在這個縣城你準備從哪個方麵著手調查？”苗沙看葉枚沒有了聲音也沒有乘勝追擊。
“先看一下這裏的調查進展吧，他們可能還有些信息沒有來得及輸入電腦。然後．．．．．．”
“行，你去忙吧。把我放在街上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