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總裁的落跑新娘
“哈哈哈哈~~薄羽燕,你一定很後悔那時候沒有再補上一刀是不是?你好狠!我幫你報仇,你卻要殺我滅口……好在上天有眼,我撿回一條命,好在上天有眼,讓我遇到曄少爺。”
“今天輪到我報仇了!薄羽燕,你給我去死吧!”說著,女子抄起風少放在桌上的鋼筆,衝著薄羽燕的胸口插去。
“去死吧!”
絕靈嘶吼著向她撲去…
眼看筆尖就要戳進薄羽燕的胸口時,風少忽然一伸手,握住絕靈的手,順勢奪下她手裏的鋼筆,同時手刀擊中女子的後脖頸。
他動作幹淨利落,整個過程不超過千分之一秒。
絕靈雖然是殺手出身,但沒想到風少會出手攔截,猝不及防中招,她悶哼一聲,癱倒在地。
“……”
薄羽燕被嚇得倒吸冷氣,一切發生的太快,若非風曄擋了一下,怕是現在倒地的是她。到時她不是昏倒,而是死。
“曄,謝謝你…”
“先別謝,現在道謝怕太早。我不讓她殺你,不是為了救你而是…”風曄附耳,嘴唇蠕動,薄羽燕一麵聽驚恐的睜大雙眼。
“要你活著,這樣她好慢慢的折磨你。”薄羽燕驚恐得下巴脫落。
“來人,把她倆帶走,給我好好看著。回來,給我把她們二人關在一起,讓她們在下麵好好作伴。你們兩個女生要好好相處。”風少冷笑,眸子裏冰與火共存。
敢和他對著幹,就該想到會有這種後果。
薄羽燕聽完麵如死灰,和絕靈關在一起,怕是以後再沒一天好日子…
絕靈恨她入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吃了她的肉…綠眸女子銀牙咬的緊緊的,她不甘心,不甘心,她的仇還沒報,她不想死。
“如果不想和她在一起,不如把整個事情說出來,或許我會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薄羽燕聽到這句話,如同抱住一顆救命稻草般,她甩開小廝的手,奔到風少麵前,撲到“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麽?”
“我說,我說…我都說…隻求你不要把我和她關在一起…”
~~分隔符~~
“事情是這樣…我跟蹤她發現她和一個叫呂楠的男人有扯不清的關係,於是我給那男人下了藥,至於絕靈本來就和她長得很像,所以那男的把絕靈當成了她…後來我裝作不經意的把帶子落在水星…我知道你看了一定會大發雷霆,一定會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於是我…”
“你打算串通,把她的孕期多算出幾個月。這樣她懷的孩子自然不會是我的是不是?”薄羽燕點點頭。
“我想到你會找他確認……就在我以為計劃失敗時,他卻出乎意料願意配合。”薄羽燕抬起頭,看著風曄,“他竟然按我的意思說了不利她的話,連我都意外。”
“後來我想在醫院借機做掉她和孩子,但沒想到雅祁會攪合進來…或許這是天意…她命不該絕…”薄羽燕唇邊泛起一絲嘲弄的笑意,嘲諷自己處心積慮費盡心機機關算盡,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現在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罷了…去陰曹地府也不是件壞事,想來他們也在奈何橋上等她。一想到這兒,薄羽燕欣慰的扯唇,死到臨頭的她忽然感到一陣輕鬆,沒有仇恨的日子是多美好,她已經忘記。
“我該說的都說了,要殺要刮都隨你…”
“翰,嶽兒,我們一家就要團聚了。”她小聲嘟囔,夜風帶著她的話飄進了風少耳朵。
一家團聚…
“嘶~~”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雙目一閉,心一橫,道:
“你…走吧。”
話音剛畢,閃電擊中薄羽燕。
她呆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議的望著風曄。
後者漆黑的眸子璀璨依舊,卻多了一抹看穿的釋然。
“你…願意放我?”在我做了那麽多壞事後?
波光粼粼,月影浮動,黑衣男子肅立,沉默不語。就在薄羽燕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突然再次開口,“你走吧。”
“為什麽放我?”
“彌補。”
羽燕忽敢眼眶一熱,那顆被歲月摧殘得千瘡百孔的心,微微顫動。
彌補…
“羽燕,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二十年裏我們有銘心的愛,也有刻骨的恨,可以說是十年恩愛,十年怨毒。每天在怨恨中過日難道不累麽?以前的事,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冷落你,辜負你,就不會有後麵發生的所有事……無論對你,對我,還是對蕭翰,都造成了無法恢複的傷害。有些話不攤開說,你不會死心。當年那場大火與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風少淡淡的道,眸子看向遠方。
薄羽燕的臉躲在陰暗處,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垂落的手在風少提起蕭翰的名字時倏地緊握成拳,單薄的身體過電般顫動。
“風曄,我和蕭翰背叛你,懲罰我們理所當然。可是嶽兒…我的嶽兒…他隻是個孩子而已,他有什麽罪…他有什麽罪…”一想起早夭的孩子,綠眸女子忍不住掩麵啜泣。
“……”風少沉默不語,麵對薄羽燕的指責,他沒法辯白。當初薄羽燕抱著孩子來求他,他冷漠的將她們趕了出去,嶽兒雖然死於疾病,但他卻是間接凶手…
“羽燕,你要泄恨,我可以一命抵一命,賠給你。但她們…是無辜的。”
薄羽燕忽而冷笑,“嗬嗬~~她們是無辜的…我的嶽兒難道就死有餘辜麽?”
“風曄,你單憑幾句話就想哄騙我,把十年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未免想得太簡單,就算蕭翰的死不管你事,但嶽兒一條命你終歸要還給我。如今我落在你手裏,你要殺就殺,用不著假惺惺。我醜話說在前,你放了我,我還會想辦法害你,害她。報仇是我薄羽燕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唯一的動力。”
風少無奈一歎,泯滅恩仇艱難如此,不知道那些前人如何做到。
他踱步書櫃前,從暗盒裏掏出一把鍍鎳手槍,“啪”得一聲放到羽靈麵前。
“如果你非要報仇,我現在給你機會。”
“哼哼,你以為我會那麽傻麽?這槍裏一定沒有子彈!”
風少扳開槍膛,退出滿滿的彈夾,裝好再次放到兩人中間的桌上。薄羽燕盯著那把槍,微抿幹涸的嘴唇,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是開槍,還是不開?
開,她的大仇得報,她便能去見蕭翰和嶽兒…不可否認,這提議對她極具**力。
她猛地抓起槍的手柄,槍口緊貼風少的額頭,呼吸急促,持槍的雙臂微微發抖。
她恨他,恨不得吞了他。
然而,當他在她槍口前時,羽燕的心還是猶豫了。
他畢竟曾是她的愛人,多少個夜晚二人共枕而眠,多少個春夏秋冬,二人相依而過…
她到現在還會記得,他求婚時的模樣,新婚那夜他溫柔的觸碰,還有那雙曾幾何時隻有自己的美麗眸子。
薄羽燕眼淚滾落,她猛地搖頭,不能就此妥協!
蕭翰的笑容,嶽兒天真的臉龐擠掉風曄的眼睛,一下下敲打著她的不忍。
一滴汗水落入她的假眼,蒼白的手臂顫抖得更勝,右手食指在扳機上遊移。
槍口下的風曄紋絲不動,平靜的,等待她的抉擇…
蕭翰的笑容,嶽兒天真的臉龐擠掉風曄的眼睛,一下下敲擊著她的不忍,稀裏嘩啦碎了很多塊。
“啪嗒”汗水落入她的假眼,蒼白的手臂顫抖得更勝,右手食指在扳機上遊移。
槍口下的風曄紋絲不動,平靜的,等待她的抉擇…
抉擇。
是生還是死,是放下還是繼續…
薄羽燕麵色凝重,她的食指按上扳機,閉眼。
“!”一聲脆響劃破天空…
之後,夜如古井,深沉而凝重。
無風無憐意,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淩晨3點,蒼天未亮。
出租車到後鏡裏一根根筆直的路燈唰唰唰,飛速後退中。路燈投下的黃色光,忽明忽暗照進車窗。
副駕座位上,莫曉然雙手抱著行李袋,一副癡癡傻傻的神情看窗外。
此去期年,不知何日還,更無人思量。
今天這一走,她怕是一輩子不會再回來了…
回家的感覺竟然如此沉重。曉然頭痛,昨天過得又累又刺激,從生到死,再由死及生,心由涼轉熱,再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