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力是一種奇怪的魔法能量,最早出現的詛咒法師是一個公認的魔法廢材,天生修煉不了魔法,但是就在魔法測試幾個月後,這個魔法廢材卻突然殺了一個白銀級別的仇家,立刻就引起了轟動。
不過詛咒魔法橫行的時代都是幾千年前了,那個時代超凡脫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詛咒魔法這件事確實是沒能上得了台麵,很快出於對詛咒法師的恐怖,能夠修習詛咒魔法的人就被消滅的七七八八了。
“嗷!”
羅非的滅世一擊何等恐怖,巫靈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實力超絕,但是仍舊扛不住羅非的最強攻擊,巫靈手上的兩條鎖鏈直接崩碎,就連那團凝聚形體的怨氣鬼火都淡化了許多,原本高大陰森的巫靈直接被斬成一地的零碎鬼火。
羅非手中的死神之鐮掠過之地,連雲層都被直接劈開了,高大的骷髏鬼立於夜空中,成為了許多親眼目睹者的噩夢。
“老鬼,這等東西你也敢放出來?當真就不怕諸神之怒?”
羅非的聲音很有方向性的傳了出去,至於尤夫究竟有沒有聽見那就不得而知了。
尤夫仿佛並不指望巫靈這等上古奇物能夠真的對羅非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他也明白,巫靈能夠產生的真正破壞在什麽地方。
羅非將巫靈劈散了之後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是更加的小心了起來,因為當年巫靈出現的時候並不是沒有聖域強者試圖阻止過它,隻是巫靈就像打不死的史萊姆一樣,是一種生命力頑強的魔法生物。
被羅非劈散的那一地鬼火並沒有直接消散,反而是原地蠕動了起來,幾縷怨氣鬼火悄無聲息的滲到了土壤當中,還有一部分試圖連接到一起。
已經恢複了正常大小的羅非走到那團鬼火麵前,麵色凝重的取出一根造型獨特的法杖。
“阿克洛,這東西你應該能收走吧?”
沉寂了許久的神器聖杯再次被羅非傳喚出來,器靈本來是想破口大罵的,不過當它感應到周圍這股奇異的能量之後,突然來了精神。
“本神器正在休養生息,你這麽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出來就為了這點小東西?”
羅非一聽就知道阿克洛這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永遠不能第一時間說到正點上,還不等他開罵,阿克洛就識相的換了一副嘴臉。
“不過……你好歹也是 本神器的人寵,既然有了困難,我自然會幫你解決的,交給我好了。”
“廢話真多,趕緊辦事,這東西一定要徹底清除,要是讓他跑了,你可就成了千古罪器了!”
阿克洛罕見的沒有再多說什麽,從生命之翼上醞釀出一道乳白的光暈,將那些散落的怨氣鬼火全都收集了起來,原本空空****的阿克洛聖杯當中突然燃起一道綠幽幽的火焰,聖杯的氣質也發生了一點改變。
“好了,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次也算是你小子幹了件好事。”
羅非看著手裏的“馬桶塞”無奈的皺了皺眉,“這東西可是很邪乎的,你真的清理幹淨了?”
“廢話!你竟然敢質疑本神器!開天辟地那會兒你小子連個卵都不是呢!你竟敢質疑我!我真是瞎了……”
沒等阿克洛罵完,羅爾費直接一臉無奈的將阿克洛給收了回去。
“這特麽那裏是神器啊,明明就是一個地痞無賴!”
羅非嘟囔了兩句,不過他可沒有真的質疑過阿克洛的辦事能力 ,畢竟千年前那場聖戰要不是阿克洛暗中指導著他一點點的從屍山血海中凝練亡靈之氣,修煉靈魂火,也就沒有了現如今的亡靈大帝。
“奶奶的,肯定都怪這個阿克洛,老子到現在都養不出那股子大帝的氣魄,永遠都是個成不了氣候的小流氓。”
羅非也不知道再去罵阿克洛什麽,隻是不明不白的嘟囔了兩句,突然想起來蒙娜還被自己關在寶貝王座裏呢。
“羅非,我是你大爺!有種……”
羅非不過是打開王座空間把蒙娜放出來的一瞬間功夫,阿克洛又趁勢罵了兩句,嚇得羅非趕緊把空間給關上了。
“羅非你那根馬桶塞會說話……咱們亡靈城的寶貝都這麽厲害麽?”
羅非笑著拍了拍蒙娜的腦袋,“傻孩子,馬桶塞怎麽會說話呢,那就是根攪屎棍,不用搭理他 。”
羅非生怕阿克洛把自己帶歪了不說,還教壞了蒙娜,趕緊轉換了話題。
“繼續追下去,這老鬼連巫靈都能搞出來,說不準還有什麽喪盡天良的後手呢!”
“可是……咱們不管小飛他們了麽?”
羅非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是啊,出來好像已經好幾天了,之前說的當天回呢,不用擔心,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不還有嘉德看著呢麽,不要緊 ,這次好不容易逮到尤夫老鬼的蹤跡,必須要和他清算清算。”
說著,羅非又帶著蒙娜向尤夫的氣機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羅非他們剛走,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麵上突然泛起一陣森森寒氣,兩株本來非常正常的野草突然靈動了起來,一抹散著熒光的綠色從根基蔓延了上來。
緊接著,整片草地都產生了聯動效應,那一點熒光在不同的植物之間一路傳遞,向著山下那座人類城池飄了過去,這一路走過,凡是被綠色熒光附身的植物全都枯死,就連周圍三米範圍內的植物也全都枯萎致死。
卡特蘭,青龍帝國西北偏隅的一座幾十萬人口的小城市,沒有什麽特產,沒有什麽牽動人心的事跡,普普通通的一座小城,市民都不是很富裕,但是生活也算是過的有滋有味的。
看守城門的是一位青龍帝國退役老兵,幾十年來都是他每天固定的開關城門,看著為數不多的鄉下百姓進城賣菜,不過今天一早,城門大開的時候,老哈爾卻見到了極為恐怖的一幕。
“這……這……死人了!快來人呐!死人了!”
原本每天都會有那麽十幾個鄉民站在城門口等待開門,他們不過是進城做點小買賣,十幾年如一日的,和老哈爾也算是相熟了,但是老哈爾一早打開城門的時候,沒見到往日嘻嘻哈哈的年輕小夥子,沒見到大方熱誠的鄉下姑娘,隻有橫七豎八的十幾具屍體倒在城門外。
老哈爾也算是在戰場上見過死人的,缺胳膊斷腿的都見過,就是沒見過眼前這種黑癟幹瘦的屍體,仿佛被人抽幹了血肉,就如同枯死的草木一樣,非常恐怖……
老哈爾沒有注意到,他轉過身後,距離他最近的那具身體上激射出一道幽綠色的鬼火,直挺挺的撲到了他的後背山,老哈爾隻不過是感覺到身體一冷,便連滾帶爬的逃進城裏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