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麻煩）
胎盤！難怪看起來不像人皮，可是他們拿胎盤來做什麽，想想剛才那中年女人在盆子裏洗胎盤的模樣，我脖子背後就發涼！
“可是，爺，你說他們洗那玩意兒幹嘛？難不成洗幹淨了還要切來煮了吃”？
張叔了兩下子，對倪嘜一臉的怪笑，笑得倪嘜縮起了脖子，渾身疙瘩亂顫。
“爺，你笑什麽”？
“咳咳……你小子這回真被你說中了，那玩意就是用來給人吃的，滋陰補陽，延年益壽，長期吃這玩意可比什麽洋鬼子護膚品有用多了！”
“什麽！吃胎盤，爺爺你該不會老年糊塗了吧，那玩意見著都惡心，這要吃下肚子還不得連著反胃好幾天？什麽滋陰補陽，延年益壽你瞎掰的吧”！？
“去你的”！張叔一巴掌拍到了倪嘜腦袋。“出息！你整天混在女人堆裏，爺爺像你這年紀的時候吃人都見過，老張家的手藝到你這輩兒，肯定得徹底失傳”！
倪嘜一聽張叔揭他的短，揉著腦袋呼呼的給張叔陪笑。張叔一見把手收了回來，冷哼一聲:“聽著！不能呆在這裏了，要馬上離開這裏，這餐館有問題，我們勢單力薄，不能在這裏惹事兒”！
倪嘜一聽，立刻坐直了身子，左右四周看了看，小聲道
“爺，飯都沒吃，氣兒也沒喘夠，菜你都點了，這就要走不合適吧？他們會以為我們沒有錢，跑單的”！
我也覺得這餐館不對勁，感覺就像掛羊頭買狗肉的黑店一般，帶上一會兒，就渾身的不舒服！我看了看張叔，發現他此刻卻在看著我，眼神像是在詢問我的意思。
我自然讚成離開，想到剛才見到那胎盤的模樣我都已經飽了，但苦於不能開口說話，這裏又沒有紙和筆，做個手語先不說我不會，他們也看不懂，白折騰！
“小舅爺，你讚同走就點點頭，不走就搖搖頭，他們這些人跟我們這行雖然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們剛才看到了他們的秘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叔的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雖然這些人什麽來頭我不清楚，但我和倪嘜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為了填飽肚子，配上自己的下半輩子，加減乘除都不劃算。邊想著，我點點頭，同意離開。倪嘜一臉我點頭，小聲的叨叨我不講義氣貪生怕死，站著說話不腰疼！說著說著，就被張叔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叫他少廢話。倪嘜看見張叔火了，不敢多說什麽話，慢慢就站起身體走了出去。我和張叔相互對視一眼，也跟著倪嘜走出去。
還沒走出餐館門口，差不多也就兩三米距離的時候，身後一道男人的聲音就把我們打停!
“你們點的菜已經做好了，你們要去哪裏？是不是沒有錢，想跑單”？
倪嘜一聽，慫了慫肩膀，開口就要解釋什麽，被張叔伸手打停。倪嘜雖然不明白張叔的意思，但也不敢違背，閉上嘴巴不敢吱聲。張叔打住了倪嘜，坨著背咳嗽了兩下子，慢慢轉過身去。我和倪嘜一看張叔這動作，也跟著轉過身。
一轉身，我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妖媚女人和一個端著一盤子騰著白氣兒的菜的中年男人站到了我們麵前。不錯！他們就是下那個刀疤中年男人，還有洗胎盤的白衣女人。剛才那距離太遠，又散披這頭發，遠遠的隻能看出是一個身段極好的女人，現在近距離這麽一看，那眼神就像要勾走男人的魂兒一般。我也就是多看了一眼，還能控製住自己收心，倪嘜就不行，一看見漂亮女人心都恨不得貼到她，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睛都不願意離開一秒，流出的口水都滴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讓我看得一個勁的惡心！
白衣女人見倪嘜這樣子，捂著嘴巴，嬌柔一笑，那模樣我都不想說了，看得倪嘜一下子的軟在了地上！
“嗯…嗬嗬，我說老爺子，兩位小哥，你們怎麽快就要離開是怕我們這裏的飯菜不好吃嗎？”哎呦…她嬌氣的衝我們一揮手“你們別看人家這間餐館小，但什麽證都有，喏！都掛在牆頭呢！絕對不會像城市人缺心眼放有地溝油”！
我看著她一邊說話，一邊對我們舞手弄姿那模樣，就直惡心，心說那個壞人壞字掛臉上了，一看你就像水滸傳裏開肉黑店的皀三娘，掛羊頭買狗肉的事情肯定做得不少，指不定飯菜裏不懂放了幾斤的安眠藥，等我們上鉤好趁機挖走我們身上的腎！看著你這模樣就不像什麽好貨！
“井底鬼，河裏木，燈下瘋”！張叔突然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回過神！看了一眼張叔，又看了看那兩人卻發現他們相互用眼神對視，詢問著對方的意思。過了一會兒，他們兩皺了皺眉頭，隻見那中年男人給那白衣女人點了點頭，那女人也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亮招子，掌燈看，水底人”！
聽罷，張叔頓時皺了皺眉頭
“暈頭轉向南，龍頭轉向北，專吃官中飯，不惹四方風”！
聽到這裏，我有點明白過來，感情他們是在講黑話呀！什麽是黑話？就是每種行業裏，在有外人或者人多情況下想暗示第二人，又不想被人演變出來的行業用語。不管什麽行業都會有黑話！
那女人聽完，一下子沒明白，又小聲的在嘴巴裏念叨了一下
“老爺子真是老湖頭，既然是這樣你們隻要不張揚出去可以離開，但是……”那女人陰陰的笑起來“你們要給我們留下一點缺德錢”！
我就是在不懂，這句話肯定聽得懂，她這麽明著搶劫我們的錢財！我想聽張叔怎麽說。隻見張叔“哦”？了一下說道:“你們想要多少錢？百八十萬這種壓歲錢老夫還是有的，隻是身上帶那麽多錢不方便，倪嘜！看看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倪嘜從口袋掏出一個黃色的兔錢包，在我們麵前打了開來，裏麵僅有的兩三張大鈔孤零零的躺在裏麵，一幕了然。
“喔，爺！還有兩百塊，你看……”
咳咳…張叔打斷倪嘜的話“不好意思，老夫出門在外怕被人打劫，這裏還有兩百塊，你們將就一下，不夠的話可以跟老夫去雲南，老夫取錢給你們”。
張叔的話說得很委婉，言外之意是我這裏隻有兩百塊，你們愛拿不拿反正我們都要回去雲南，不服氣可以跟我去雲南拿錢！
那兩人肯定也明白張叔的意思，臉色一下子都黑了！那刀疤臉中年男人掄起了袖子
“老頭，你敢耍我”？中年男人惡狠狠的說。
“你要怎麽理解老夫也沒辦法，隻是年輕人不應該那麽衝動，想方設法給自己留點後路才是最聰明的”！
聽完張叔的話，那中年男人更加惱怒了，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兩天長長的刀疤看起來很是嚇人，說話間，他手一揮，手上裝菜的盤子就衝向了張叔的麵門！那速度快得幾乎隻看得到一條白線。
我暗叫一聲不好呀！要這麽砸到張叔非得砸出腦震**不可！下意識的就往張叔麵前伸手一擋，我身手不錯，一把接住了淩空飛來的盤子，但沒想到呀！卻被盤子裏麵的菜弄油了一身，還有不少菜沾到了臉上，幾點油水都刺進了我的眼球，疼得我不得不閉上眼睛揉。
“小心”！倪嘜大叫一聲。
我不清楚什麽情況，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又一個盤子朝我麵門閃電一般朝我飛了過來！眨眼睛的功夫就能在我麵門上來個親密接觸！這玩意，我想躲都躲不了了！
正想著，一陣涼風就在我的麵門上一衝，我以為接下來就是盤子打在我額頭上的一陣眩暈，怔了兩三秒，反應過來時發現一隻手抓住了淩空飛過來的盤子，裏麵的菜還是一動不動的躺著裏麵一點東西都沒有被直衝過來的衝擊力灑出來。我深吸一口氣，定眼看了看這隻手，手掌幹枯黝黑褶皺，這不是張叔的會是誰的？側臉一看，果真是張叔伸手幫我擋住了閃電一般速度的盤子！他臉上格外的淡定，沒有一絲恐懼什麽其他複雜的心情，淡淡的看著前麵那中年男人和白衣女人說道:“老夫年紀大了，不想跟年輕人動手段”！
“動你怎麽樣，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我動你……”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見那中年男人哎呦的慘叫一聲，我看的時候已經看見他額頭破開一個大口子，臉上血肉模糊的流血，眼看就奄奄一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