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少的囚愛新娘完結篇 190 191
書房內,坐在書桌後的季明穎顯然煩燥不安。
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醫生建議他最好不要到外麵走動,盡量多呆在屋內休息。
雙手撐著書桌,他不斷地抬眼去看牆壁上的時鍾,直到書房門外傳來清晰的腳步聲,他唰的一聲從椅上站了起來。
“怎麽樣了?”
“唔、”阿祥驚頓了一秒,但很快他便回答道:“尹小姐還在幫忙搬運葡萄。”
“還有呢?”他追問重點。
“呃,我把鐵鏈給她了……”阿祥麵露為難的神色。
“然後呢?!”
“一開始,尹小姐不答應。後來我說是你吩咐的,她就沒有再說話了……”頓了頓,阿祥看了一眼季明穎,小心翼翼地說:“不過,季先生,這樣做是不是對尹小姐太殘忍了?怎麽說,她都是個女孩……”
繁重的搬運工作,已經遠非一個女孩體力所能承受範圍之內了。更何況,還要給她的手和腳扣上鐵鏈!
季明穎的視線透過書房窗戶,落在窗外遠處一棵椰樹上,揚聲打斷了阿祥:“不用說了,你出去吧。”
“可季先生,我怕尹小姐她撐不了多久……”
這兩三天的相處,阿祥本能的感覺尹夏純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得到這樣嚴苛非人的待遇,真的很不公平,這讓他著實有點兒看不過眼。
阿祥在這個島上住了多少年,就被季明穎收作下人多少年。他雖然不常在季明穎身邊,但其實跟著季明穎也已有些年頭了。
“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季明穎語氣尚算緩和,隻是語氣深處亦不難聽出已經有了不高興和不耐煩。
阿祥隻得無奈離開書房。季明穎重新坐到書桌後的椅上,冷峻嚴肅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和愁緒。
季明穎撐著還沒有完全康複的身體,來到了葡萄園。
沒有親眼看見她,他還是在屋裏坐不住。
他才來到葡萄園外,第一眼便尋到了她。夾雜在一群正在搬運貨物的島民間,她的身影顯得尤為單薄,但是她抱在懷裏的葡萄箱可沒有比別人小。
“季先生,你來了。”“季先生好!”
從他身邊路過,發現他來了的島民們都跟他打招呼,他揚揚手,示意大家都不用客氣。
今天頭頂上沒有大太陽,有風吹過時很涼快的。
然而季明穎盯著尹夏純正走回來的身影,俊秀的眉宇不期然地緊皺了起來。
尹夏純抬手摸了一下額跡的汗珠,抬起臉時,視線正撞上那對隱含惱怒的褐色眼眸。
她頓了一頓,然而視線往下,看到他手裏正緊緊捏著的東西之後,她隨及便別開視線,冷著一張臉打從季明穎的身旁走過。
“站住!”他的聲音意料之的響起。
“請問有什麽問題嗎?季先生。”她依舊不看他,隻是停下腳步,言辭間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季先生?”他轉過了身,站到了她的麵前,“哼,學得到挺快的。”
“如果沒事,我就去工作了。”
她任勞任怨,即使是像一個家婦一樣做苦力,她也沒話說。她將此當作是他的挑戰,她可以接受。
“嘩啦!”鐵鏈被擲到了地上,發出嘩啦聲響,傳到她的耳裏,刺耳異常。
“這個是怎麽回事?”他冷冷地發言,盯在她臉上的視線,目光如炬。
第191章:倒不如現在殺了我
“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在幹活時候戴上這些手鏈和腳鏈?”她盯著他,對於他的不可理喻,她忍著一肚悶氣。
“因為我看到你那麽輕鬆得意,我非常不爽!”他理所當然的說出這種蠻不講理厚顏無恥的理由。
“你——”她啞口無言,瞪著季明穎,嘴拙的隻能叫出:“你不可理喻!”
“尹夏純,從始至終,主導權就捏在我的手裏!”他雙手叉到了腰上,“這個遊戲要怎麽進行,所有的規則都由我說了算。我的話,就是道理!”
“是嘛,一切由你說了算,所以我就要無條件服從,是嗎?”她怒極反笑,腳步朝他逼近了一步,“好!那我也告訴你,季明穎。我可以像一個農婦一樣勞作,不論辛勞與否。我都可以坦然接受,因為這樣的挑戰是建立在,你還將我看作是一個人的基礎上的!但如果你要我戴上這些鐵鏈,將我當作奴隸甚至是家畜,損傷踐踏我的人格!季明穎,你休想。我便是死,也不會依你的!!”
“看來,這樣會深深的刺傷你。”他忽然微笑了起來,似乎是為了終於尋到了她的死穴而高興。
尹夏純凝神望著他,眸間閃爍著堅定和倔強。
“那麽,尹夏純……”他的視線飄落在一旁的地上,“這些鐵鏈,跟你的緣份深厚了!”
尹夏純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與他視線相撞時,渾身止不住一個激靈。
“你要做什麽,季明穎,你、你休想……”她的聲音發顫,表麵卻強自鎮定。
見她怯弱得身發顫,他的唇角扯起,露出森白的牙齒,邪魅而惡毒地笑了。
季明穎舉手招來了無處等待的阿祥。
他盯著尹夏純,嘴裏卻對阿祥道:“阿祥,讓所有人都回去。”
“啊……”他遲疑著,但認為還是要說:“可這些工作今天必須做完呀……”
“放心吧,我們有個女超人呢,還怕這點工作完成不了麽。”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季式揶揄,揮揮手,又說:“去吧,讓大家都回去。”
其它人一陣吆喝,三五成群的陸續離開了。最後,葡萄園裏隻剩下他們倆。
“是你自己動手戴上去呢,還是要我幫忙?”他覺得,怎麽羞辱她能收到效果,就怎麽來。
“不!我不戴!”她堅決拒絕。
“那就表示要我幫忙了,是嗎?”他漫不經心的說著,便俯身去撿地上的鐵鏈,“可以,我不介意幫這點小忙的……”
“啪”的一聲,她伸腳踢開了鐵鏈。
季明穎抬臉看她。
“季明穎,你、你變態!”她惱火得罵人。
“可能有點。”他的表情雲淡風輕,一點也否認,甚至也不將這種評論看作是貶義的。
“我不戴!我不要戴上這些鬼東西——”她義正言辭,一臉決絕的說:“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做的話,那就先殺了我,給我的屍體戴上這些東西吧!!”
“你!”他的眸竄動著火苗,拉下了臉。握緊的雙拳隱隱顫抖,好像連那寬鬆的衣袖也無風自動了起來,聲音極其陰冷:“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