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王爺遇上穿越妃

左腿壓的有些痛了,舒子非換了一邊,將左腿壓到右腿上……右腿再壓到左腿上,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舒子非終於忍不住竄到君臨天跟前,敲著桌麵,皺眉問道:“你倒是說句話啊?同意還是不同意?”

君臨天抬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繼續垂眸看資料。

舒子非內心一顫,想要說出口的話全數堵在喉嚨裏--他的眼神好複雜,複雜到腦海裏搜不到一個詞可以形容。

“君臨天,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說一聲啊,同意還是不同意?”半晌,舒子非放緩了語氣問道。

君臨天頭也不抬,骨節分明的五指捏住紙張的一角,漫不經心的往舒子非跟前一扔,“你可以先回去了。資料看完後,若有不懂的,我會去找你。”

“什麽意思?”舒子非臉部肌肉突突的跳了兩下,“你不願意交換?”

“對。”--聲音有點冷,有點飄。

“為什麽?”舒子非癟了癟嘴,眼光裏寫滿了八卦二字--難道那本書對他有非凡的意義?

……

“這九變篇難道引不起你一點興趣?”舒子非有點小小的鬱悶--怎麽這兵法到了她這裏豈不到一點作用?

“不,我對它很有興趣。讀過眾多兵書,從來沒有一本可以如此精辟。”君臨天語氣很淡,淡到仿若有一些悲傷的氣息。

“用兵書換你一本遊記,你怎麽算都不虧的,而且我瞧這那本書放那都起了厚厚的一層灰了,你又不看,為何……”舒子非還不死心。

“你真的很想離開王府?遊曆天下?”君臨天放下手中的資料,靠在椅背上,一雙黝黑眸子染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舒子非掃了君臨天一眼,看向別處,反問道:“你一開始不就知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說若等到我休了你的那一天,你會不會對這王府的一草一木有所留念?”君臨天垂下眼眸,低低的說道。

舒子非眯眼看著君臨天不發一言--高深莫測就是這樣的?想什麽說什麽全部在意料之內?

“王妃?”夜不解的看著眼前愣神的舒子非,皺眉低語--她是有什麽事兒想不通嗎?為何臉上的表情是一臉的茫然,眼神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嗯?”舒子非機械的抬眸。

“王妃?”夜再次出聲。

舒子非愣愣的看著夜,忽然咧唇而笑,聳了聳肩,“被你家王爺給趕出來了。”

這下輪到夜不明所以了。

舒子非癟了癟嘴,朝門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用『迷』忙的眼神問道:“夜,如果說有一天我離開了王府,你會偶爾想起我嗎?”

“這……”夜瞪大了雙眼,腦部充血,臉唰的就紅了。

舒子非眨了眨眼,見夜不語,繼續說道:“沒有到那一天,是不是很難說?”

舒子非回到伊人閣後,碧荷趕緊給她泡了腳,擦了『藥』,順便給她講了夜冷寒見到冥月是如何如何的發愣,癡『迷』。碧荷描述的惟妙惟肖,讓舒子非腦海裏不時閃過畫麵,就像看電影似的--編劇是碧荷,導演是她,觀眾也是她。

夜冷寒時不時會出府,每次都會過來說一聲。

舒子非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麽,可是她很清楚問了也是白問,何必讓自己的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冥月好幾日都沒有來伊人閣了,君臨天也沒來。

舒子非百無聊賴的過著每一天,腳踝的扭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碧荷非得讓她再多休息兩天,說是那麽多日子都忍過去了,還差這一兩天?

於是舒子非很沒立場的聽了碧荷的話,繼續休養,時不時會自己開小灶做些吃的。

蕭鳳兮偶爾會竄到她麵前嚇唬她,看到她渾身一顫,拍著胸口的模樣,就會開心無比。等他笑夠了,就會從衣兜裏『摸』出一些零嘴扔給她,然後眯著眼轉身用背對著她,“都是那些姑娘們硬塞的,不忍心拒絕,便帶了回來。可我不吃這些,扔掉又可惜,所以就隻好給你了。”

薛神醫永遠是府內最閑的那一個,早上來伊人閣溜達一圈,然後出府直奔聚寶盆,下午再回來到伊人閣溜達一圈,和舒子非說著當日發生的事兒,雜七雜八毫無重點可言。

自從薛神醫嚐到了舒子非的手藝後,就總是嚷嚷著要她親自下廚。舒子非不答應說是沒有材料。第二日薛神醫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到舒子非麵前,得意的笑著,“需要什麽盡管說,我定給你拿來。”

舒子非白他一眼,恨恨說了一句,“去給我弄一斤人肉來,我剁碎了給你做人肉叉燒包。”薛神醫眸光一亮,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半個時辰不到,他果真提著一塊肉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人肉就沒有,豬肉就有一塊,給拿起做包子,不然……哼哼,我就告訴姓蕭那小子,你就是……”

那一刻,舒子非恨不得時光能倒流,然後她定要告訴那個一時興起親自下廚房的女人,“趕緊住手,不然後患無窮。”

舒子非睡覺有個習慣,喜歡半夜爬起來喝水。『迷』『迷』糊糊的起床,咕嘟咕嘟灌下一壺水,心滿意足的回到**繼續蒙頭大睡。某日,她正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忽聽窗外一聲低喝“誰?”而後就聽到衣袂劃過空氣的聲音。舒子非忙推開窗戶,借著微弱的星光看向那飛向院牆外的人影。一會兒功夫,夜冷寒直接從院牆出飛身過來,對舒子非淡淡的說道:“一隻野貓而已,王妃大可放心。”

舒子非覺得自己的腳沒有任何一點問題的時候,再也坐不住,一大早起來,就拉著碧荷興衝衝的往聚寶盆跑去--她已經打探清楚了,君臨天和蕭鳳兮一早就出去了。

薛神醫跟在身後,一直嘟囔著:“兩個丫頭,也不說等等老人家!”

舒子非換了男裝出來,走在大街上,愜意的享受著來自街道兩旁姑娘們癡『迷』的目光以及男人們嫉妒的目光。

聚寶盆與往日已是大不相同。

舒子非剛走到聚寶盆門口,立馬有人替她掀開門簾,做了個請的手勢。舒子非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步走進去。

舒子非自己都嚇了一跳,大廳裏人頭攢動,人多的讓她懷疑其他賭坊是不是都關門大吉了。朱耀從樓上走下來,看到舒子非,兩眼放光,忙咚咚的跑下來,一個熊抱就上去了,“非公子,你總算是來了,我爹天天在我麵前念叨你,我耳朵都快起繭了。”

“放手!”舒子非還沒出聲,碧荷就怒目圓撐的吼道。

“我上樓看看!”舒子非推開朱耀,衝朱耀笑笑,拉著碧荷上了二樓。薛神醫見狀,忙從人群堆裏鑽了出來,跟著上了二樓。

朱耀看著那相握在一起的手,兀自發笑,在碧荷扭頭瞪他的時候,朱耀嘟囔了一句,“連男人的醋都要吃,看來非公子以後會很不好過啊!”

舒子非剛走到二樓,朱招財就從一間廂房走了出來。看著翩翩而來的白衣公子,朱招財微微愣神,隨即笑道:“非公子,你來了。”話音剛落,忽的又想起什麽,快速回頭看了一眼廂房大門,忙上前拉起舒子非就往另外一間廂房而去。碧荷與薛神醫麵麵相覷,很快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非公子,你還是趕緊走吧!”朱招財關上門,壓低了聲音對舒子非說道,“你上次說的與你有著很深誤會的人就在剛才的廂房中。”

聞言,舒子非輕蹙了眉頭,低低說道:“怎麽這麽巧!”

“也說不上是巧合,他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一趟。”朱招財說完看向薛神醫,“對了,老爺子你是不是也認識他?我見他每次來都會與你說上兩句。”

薛神醫笑嗬嗬的點了點頭,看向舒子非,“要不我先出去看看?”見舒子非點了點頭,薛神醫一溜煙跑了出去。

“公子你得罪的到底是個什麽人啊?你可知和他一起的是誰?”朱招財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

他朱招財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想過朝一日會有身份如此高貴的人踏進聚寶盆的門欄,他高興的都快背過氣了。隻是按照剛才的情形,與非公子不合的那人與兩位貴客交情匪淺啊!

“誰?”舒子非蹭的站起身。其實不用說她心裏已經猜到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