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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高的嘴臉,好無禮的前台!楊家樂睨著她,扯起唇角笑了:“謝謝。”
前台突然間也跟著笑了,含羞帶怯的笑。原來她還不是那麽的萬惡,楊家樂想著,轉身,卻對上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眸。
是他?
身著深藍色西裝的龍天賜,帥氣而不羈,平淡的臉上隻有那一雙緊逼楊家樂的雙眸流露著情緒,邪魅得讓人心慌。
他靠近她,修長的手臂摟上她的腰身。
“請你放手!”楊家樂怒斥,想要避開他的懷抱。
龍天賜並不讓她如願,邪笑著在她的耳邊道:“我知道你會來,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早。”
“龍氏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可惡。”楊家樂冷笑道。
龍天賜輕笑一聲,回頭衝身後的人道:“小李,五分鍾之內換一個不可惡的前台。”
“是!”被稱為小李的男人低頭。
龍天賜對前台小姐驚慌失措的叫喊充耳不聞,摟著楊家樂往私人電梯行去。原本隨在他身後的那幫人,更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走向另一部電梯。
電梯裏,四麵的鏡子反襯著兩人的身影,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楊家樂並沒有開口說話,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她很想知道。
她的個性是沉穩的,冷靜的。
“要喝什麽?”龍天賜推開辦公室的雕花玻璃門,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搭在黑色的皮椅上,坐下。
楊家樂站在離他十米遠的門邊,盯著他,等著他開口。
龍天賜見她不語,提起桌上的電話按了一個數字,對那一頭吩咐:“衝一杯咖啡進來,不加糖的。”
放下聽筒,龍天賜修長的指在話筒上敲擊了兩下,臉上若有似無的笑容甚是迷人,打量著楊家樂,良久後開口道:“楊家樂,十六年不見,你依然是那麽盛氣淩人。”
聞言,楊家樂微愣,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打量了他。她能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他。
“請你有話直說,我不喜歡玩心理戰。”楊家樂毫不畏懼地盯著他,他的帥氣早已被他的邪魅掩去,楊家樂看不到,也不屑於去看。
“你倒挺健忘。”龍天賜冷笑一聲,起身行至她的麵前。楊家樂後退一步,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別慌,我又不會把你從樓上扔下去。”龍天賜俯身上前,右手繞到她的腦後,將她的臉定在眼前。
一陣輕風拂窗而入,他隱在碎發下額角處,一條兩公分長的傷疤若隱若現。
傷疤不僅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還更添一種妖邪的魅力。
這疤痕?!楊家樂後退一步,驚恐地望著他。
這疤痕楊家樂還是有印象的,那一年,摔在自家樓下的兩人一死一傷。小男孩出院那天,護士小姐在給他額頭上的傷口拆線,小小的她,被那恐怖的傷疤嚇哭了。
楊家本來是要收養那個可憐的孩子的,可是因為不符合法律規定,最後隻能交給福利院。
而眼前的男人,就是他?!那個自卑得連話都不會說的小男孩?
他怎麽會出現?為什麽出現?
這一連串的問題快要壓得楊家樂窒息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烈。
她想逃,至少要逃開他的視線,可是腦袋正被他死死地定住,連想移動一下都不行。
耳邊鬼魅般的聲音幽幽響起,刺激著她的耳漠。“沒錯,你爸的公司是被我吞的,那個開滿杜鵑花的小院子也已經到了我的名下。好樂樂,杜鵑花一點都不好看,我喜歡月季,明天,我就要把它變成月季。樂樂,你能想象到那將有多美嗎?能嗎?”
“我……。”楊家樂半張著嘴,喉處像被棉花堵住般吐不出半句話。胸口不斷地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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