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有沒有想過我

蘇慕無法入眠,就這樣枕著夜傲風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他。

不記得什麽時候,夜傲風的疼痛終於過去了,身體像大海終於歸於平靜,抱著蘇慕沉沉睡去……

蘇慕緩緩睜開眼睛,靜靜看著夜傲風,他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恢複原樣,臉色也慢慢在變化,隻是眉頭依然緊皺著,像凝結了一團解不開的麻,她盯著他的眉頭,手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想要替他撫平那些憂愁,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她不想驚醒他。

隻是,蘇慕再也無法入眠了,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已經淩晨四點半,再過一會兒就要天亮了,為了不影響夜傲風,她閉著眼睛,盡量逼自己入睡,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睡著,於是,她又睜開眼睛看著夜傲風,就這麽看了一夜!

……

早晨七點,夜傲風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他要醒了,蘇慕立即閉上眼睛裝睡,他醒來的時候,輕輕整理蘇慕耳邊的發絲,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後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下了床,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如果蘇慕不是醒著,他一定不會吵醒她。

很快,夜傲風就離開了醫療室,蘇慕聽見輕微的關門聲,睜開眼睛,看向房門,聽見葉滔在外麵緊張的問:“主人,您昨晚沒事吧?”

“會有什麽事?”夜傲風的聲音恢複了昔日的冷傲,仿佛他昨晚真的沒有事,一點也不疼。

“呼……”葉滔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感歎的說,“嚇死我了,昨晚打了針之後,您還疼成那樣,我真怕您會……”

“怕什麽?疼疼而已。難道會死掉不成?”夜傲風沒好氣的說,“好了,不要在這裏說話,吵醒她。”

“哦。”

外麵傳來腳步聲,蘇慕唇邊揚起無奈的淺笑,明明昨晚疼成那個樣子,現在還裝作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對於夜傲風來說,麵子是不是比命還要重要?也許,這就是男人。

……

蘇慕起床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夜傲風了,聽葉滔說他外出辦事了,要十天後才回來。

蘇慕聽到這個消息,唇角勾了起來,他不在更好,她樂得清閑,也許是因為受傷了,這次回到別墅,她的生活過得異常的平靜,夜傲風沒有再碰她,平時也沒有打擾她,她可以安心的養傷,等待著身體痊愈的那一天,再想辦法離開這裏,反正小澈已經安全到達英國,殷天越也離開了海城,唐飛的傷勢也穩定下來,她已經沒有什麽牽掛了。

這樣真好。

蘇慕留意到易軍和很多精銳的隨從都跟著夜傲風一起離開了,除了駐守在別墅外麵的隨從之外,別墅裏就是葉滔和女傭,葉滔每天的工作就是替蘇慕治療,還有陪伴她,不過,他每天下午四點都會準時給易軍打電話,有一次,蘇慕聽到他在電話裏叮囑易軍要千萬切記讓醫護在每天傍晚六點給夜傲風打針,如果發現夜傲風身體有什麽不適,記得要第一時間跟他聯係。

蘇慕心想,夜傲風傷得那樣重,為什麽還要出門?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非要他親自去辦不可?後來有一天,她又聽葉滔講電話的時候無意中說到讓易軍注意中國與m國的時差,她才恍然大悟,是啊,夜傲風要跟楚羽芊訂婚了,現在的確應該回m國布局一下訂婚宴的事,那是應該他親曆親為。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蘇慕並沒有多少感覺,隻是心裏隱隱有點堵。

……

平靜的日子一過就是七天,蘇慕的傷勢好了很多,現在已經不再住醫療室,而是住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天,蘇慕的傷口拆了線,午餐的時候,她趁機纏著葉滔要他幫忙聯係帝星澤,說是想問問蘇澈的情況,葉滔決然拒絕,很堅定的說:“你不要妄想了,主人早就下過命令,沒有他的允許,不能讓你跟帝星澤聯係,你就別再為難我了,就算你把我強j了,我也不會妥協的。”

“滾,誰要j你?”蘇慕一個杯子丟過去,差點砸到葉滔的頭,幸好葉滔閃得快,隻有一些水灑在他身上。

“你真粗魯。”葉滔嬉皮笑臉的說,“我看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都能打人了。”

“沒錯,我現在已經有力氣打人了,你最好別惹我。”蘇慕揮舞著牛排刀,惡狠狠的說,“否則我將你的jj切掉一半,隻剩下一截留在那裏。”

“撲——”葉滔一口酒噴出來,嗆得不停的咳嗽,他擦了擦嘴,很是認真問,“為什麽還要留半截在那裏?”

微到了沒。“切光了就變成太監了,不會有欲望,留半截在那裏會有衝動,卻又不能用,那才叫慘,嘿嘿……”蘇慕陰著臉,笑得一臉邪惡。

“呃。。。”葉滔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著蘇慕,“你的性格越來越像主人了,他最喜歡這樣,不把人弄死,留半條命吊在那裏受折磨……”

聽到這句話,蘇慕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不見,垂下眼眸,冷冷的說:“誰要跟他一樣,我可沒他那麽沒人性。”

“唉,你們倆都是這樣口是心非。”葉滔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起身離開。

蘇慕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埋頭切著牛排,突然盤子裏的牛排就變成了夜傲風,她頓住動作,情不自禁的想,夜傲風的後遺症怎麽樣了?這些天,他還有沒有發作?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裏閃過,蘇慕就在心裏狠狠罵自己,蘇慕,你犯賤吧?那個混蛋把你害成這樣,你幹嘛還要替他著想?你管他疼不疼,發不發作?他疼的時候可以抱著楚羽芊,你在這裏瞎操心什麽?

想到這裏,蘇慕再也沒有了胃口,丟下刀叉,起身回房間。

傭人早就放好了水,浴缸裏飄浮著香噴噴的玫瑰花瓣,蘇慕關上門,脫掉衣服泡在浴缸裏,這些天因為受傷,她一直都沒有好好洗過澡,每天就是清洗一下,現在能夠美美的泡個花瓣浴,真是舒服,她澆了一些水在臉上,閉著眼睛,將頭靠在浴缸上,享受著難得的舒適。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聽見外麵有輕微的聲響,還以為是傭人,正準備詢問,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夜傲風站在門口,一隻手還握在房門的門把上,一雙眼睛迷戀的凝視著她,喉嚨微微蠕動著,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

蘇慕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護住胸前,急切的喊道:“出去——”

“這裏是我的房子,我應該去哪裏?”夜傲風灼熱的盯著她美妙的身體,緩緩向她走來,“你的傷好像好得差不多了,原來離開幾天也有好處……”

蘇慕手忙腳亂的拿著一塊浴巾裹著身體,想要衝出去,卻被夜傲風緊緊抱住,抵在牆上。

蘇慕還沒反應過來,夜傲風已經用力吻住了她,他的吻狂野而激烈,深情而纏綿,用力吮吸她花瓣般嬌嫩的唇瓣,靈巧的舌野蠻的翹開她緊閉的貝齒,探入其中,肆意掠奪她唇齒之間的每一寸領地,直到他含住她的香舌,用力吮吸時,她才終於反應過來,慌亂的掙紮。

夜傲風火熱的身體緊緊貼附著蘇慕,氣息很快變得急促,他的熱情像一把火將她席卷其中,一隻手緊摟著蘇慕纖細的腰,將她更緊的摟在懷中,另一隻手順著她光潔的肩膀緩緩滑落在她飽滿挺俏的胸/脯,如獲至寶般覆在她胸前,用力揉搓。

“唔……”蘇慕猛然睜大眼睛,胸前傳來的劇烈疼痛驚醒了她,那道深深的傷痕到現在還沒痊愈,被夜傲風這樣用力一捏,馬上就發出鑽心般的疼痛。

夜傲風感覺到了蘇慕有些不對勁,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垂著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幽暗的眸子裏濃鬱的欲望幾乎要傾瀉而出,氣息粗重的問:“傷口還在疼麽?”sq1l。

他高大的身體像一隻牢籠將她禁錮在懷中,她就像這隻牢籠中的小鳥,無論怎麽掙紮,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蘇慕眼神淩亂,不知道該看向哪裏,他高大的微微就這樣毫無縫隙的貼在她身上,她全身上下隻裹著一件浴袍,隔著輕薄的衣衫,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血液在沸騰,男性的挺撥正鬥誌昂揚的抵著她腹//部,令她慌亂不已。

“放,放開我。”蘇慕語無倫次的說,雙手用力推著夜傲風,臉紅得像火燒一樣。

“蘇慕……”夜傲風輕輕呼喊她的名字,夾雜著粗重氣息的聲音極其曖昧,幽暗的眸瞳被欲火點燃,變成火紅色,就這樣灼熱的盯著她,喉嚨蠕動,深情的說,“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

蘇慕震住了,仰著頭,愣愣的仰望著他,許久,才錯愕迷茫的問:“你,說什麽?”

“我問你有沒有想我?難道我不在的這些天,你都不想我?”夜傲風有些著急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隻手捏著蘇慕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神經病!”蘇慕語無倫次的說,“我為什麽要想你?你不在,我樂得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