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喚作孟贏的秦女二更

當然在怎麽幫助伍子胥的問題上,洛思琪基本已經想好,那就是在太子建為晉國做內應被殺前先殺了楚王。那樣太子建就可以直接回國,她和唐小蝦也能見到很帥氣很有抱負的伍子胥了。

費無忌的家人傍晚時分來洛思琪的住處接她前去赴宴。看著管家身後跟著的十幾個家丁模樣的強壯護院,洛思琪輕蔑的一笑,反而沒那麽多顧慮了,她倒想看看就自己孤身一人前去那費無忌能把自己怎麽樣!他要是真圖謀不軌的話,她就將他變成第二個伍緒來玩玩!

她決定要會會這個坑害伍家的費無忌到底是一個什麽厲害角色。可手底下的月姬這次卻不再那麽聽話了,洛思琪好說歹說她們都說要執行教主臨行前的吩咐,不讓洛思琪孤身去任何地方以免遭到暗算。

洛思琪隻好在去赴費天忌的宴會上帶了兩名月姬同行,剩下兩名月姬則悄悄的跟在費家的隊伍後麵悄悄隱匿在費府外麵接應,以防不測。

洛思琪對寒月對她的關心開始是有些感動的,但在與月姬們的對峙中最終的結果還是讓她有些不舒服,名義上她是月神教的神女,這些月姬都聽她的指揮,可就因為寒月在她們走前對月姬們交代了幾句,這些月姬就公然敢變得不再服從她,而是堅持執行寒月的意誌。

洛思琪從之前陶醉於所擁有的權力中清醒了過來,她意識到這些月姬平時對自己畢恭畢敬,百依百順完全是因為寒月交代她們要這麽做,那就是說一旦寒月有別的命令了,哪怕這個命令和她這個貴為月神教神女的想法相抵觸,她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寒月的命令,而不會顧及她的任何感受!

這樣的現實讓洛思琪有些不寒而栗,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樣,那她在月神教的地位就根本不是像表麵上那樣和寒月是平等的,她甚至有可能隻是寒月為了發展月神教的一個棋子,哪天月神教發展了,壯大了,不再需要她了,寒月就會為了獨占權利而把她除掉,更別說現在對她來說作用要小得多的唐小蝦了。

當然她現在沒有時間去考慮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畢竟這很可能隻是她主觀的猜測,費府很快就要到了,她要先應付好眼前的危機。

隻是整個宴會的過程遠比洛思琪想的要順利平和,唯一有一點波動的就是費天忌請洛思琪把帽子摘下來希望和在座的客人能夠一起一睹芳容。

洛思琪本是衝著鴻門宴來的,費無忌要是暗算她她還可以給他點厲害瞧瞧。可是自從洛思琪來費無忌這裏費無忌就一直和和氣氣的,仿佛那個把他手下凍成冰雕的人並不是洛思琪一樣。

人家這麽和氣,洛思琪也無法發出火來,況且現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對於洛思琪來說今晚能不發生衝突還是不發生衝突的好。對於這個要求洛思琪實在不好拒絕,摘下帽子的她引來了陣陣驚歎。

整個宴會始終在一種微妙的氣氛中進行,費天忌從始至終都沒有提伍緒的事,仿佛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一般。他始終在讚美奉承著洛思琪,並在宴會的最後祝她能早日看好楚王的病,成為整個楚國的聖女。

洛思琪回到住處後怎麽都覺得不對,她覺得費天忌的這種無事獻殷勤很不對勁,洛思琪後來實在想不出了隻能覺得他是被自己的能力嚇到了以至於現在拚命的巴結自己以求冰釋前嫌。

“他一定有陰謀!”洛思琪帶著這樣的判斷漸漸的睡了,她不知道這晚對於臨月峰上的人來說,又是怎樣的一個不眠之夜。

洛思琪的美貌之名從她參加費天忌的宴會之後就更加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在都城裏擴散開了。

等到她在使者的帶領下前去給楚王看病的時候,街道兩旁又站滿更多試圖一睹芳容的人們。

隻是他們都覺得有些失望,因為洛思琪和來時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把帶著麵紗的帽子摘下來。

對於這些失望的人們洛思琪也沒有辦法,她其實是很享受這種萬眾期盼,眾星捧月般的感覺的,可是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讓她滿足虛榮心可以得意洋洋的時候。

因為她的目標是擊殺楚王!殺掉這個國家的最有權力之人!

她其實是緊張的,宮門一層層的打開,待到進入楚王寢宮的時候,即使她貴為月神教的神女,是楚王請來的尊貴客人,也隻得將隨身的佩劍交給楚王的侍衛統領保管,而那幾個一直貼身保護著她的月姬,都僅在第一道宮門處就都被攔下等候了。

洛思琪從外麵仔細打量了一下楚王養病的寢宮,覺得這座寢宮和宮內別的建築比起來算是略微有些小的。

和洛思琪一起來到寢宮外麵的除了費無忌以外還有很多別的大臣,其中幾個比較重要的洛思琪聽楚王的近待把他們和自己一起宣進宮的時候她知道了他們的名字。他們分別是囊瓦、伯宛、申包胥。

洛思琪聽到申包胥的名字微微一愣,待到他進來時,看他的模樣不過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為了一名楚王信任的大夫,實在是讓她驚訝。

不過她已經沒有時間去多想申包胥的事了,她和這幾名大臣一起進入了楚王的寢宮,楚王躺在**,床邊有一名身材妖嬈的女子在旁伺候,洛思琪和幾名大臣一起跪下,心想:“那名女子應該就是原先許配給太子建後被楚王所奪的秦女吧!”

洛思琪知道這個妖嬈美麗的秦女叫孟贏,此時的她顯得很安靜,穿戴也很普通,與洛思琪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她是楚王的寵妃,為了她楚王甚至殺死了自己的兒子,想是應該是那種張揚攝魂的那種,可她現在隻是坐在楚王的床邊靜靜的看著他,見洛思琪和大臣們來了,也不說話,隻是衝他們點點頭,徑自的退出去了。

楚王現在是醒著的,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頭痛,這種頭痛是間歇性的,而且他還會每天晚上做惡夢,至於惡夢的內容,他是決計不願和臣子們說的。

現在的楚王是決計沒有頭痛的,因為摘下帽子的洛思琪能看得出楚王眼中所閃出的光。

這種光是一種渴求的光,不是關於他自身的病,而是——男人對女人渴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