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說不好嗎?”
“別這樣好嗎,鬧了這麽久,也該和好了,對不對?就算你是……是同性戀,可是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難道要因為這個原因就老死不相往來了?”路北川一下一下摸著我的背。
然而我沒以前那麽傻,那麽好哄了。
“這不是唯一的原因,你知道的。”我說。
路北川動作頓住,我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大步離開。
好一會兒,背後才重新有了他的腳步聲。
回了寢室,路北川沒再找我說話。
兩個人在寢室裏相處得像兩團空氣。
互相排斥的兩團氣。
直到胖子張佳萊他們回來,寢室裏也是靜得很,胖子和張佳萊麵麵相覷,連遊戲都不打了,安靜地玩手機。
我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洗完之後發現要換的**沒拿進來,就打開一點門對外麵喊:“張佳萊,我**忘拿了,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隔了兩秒,張佳萊的聲音才回應我:“可、可以啊,在哪裏?”
“在我櫃子裏,有個盒子裝著的。”
“哦,看見了,哇你**好多,要哪一條?白色上麵有幾條綠色小蝌蚪的,還是有隻小黃鴨的,還是純黑的……喂!表哥你幹嘛?!”
透過門縫,我看見路北川冷著個臉拿著我裝**的盒子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我把門縫又拉得小了些,躲在後麵隻用一隻眼睛看他,以防他有什麽發瘋的舉動我好迅速關門。
“穿哪條?自己挑。”路北川把盒子往門縫上一懟,眼睛看著別的地方。
我頓時很不爽:“我讓張佳萊幫我拿,沒叫你。”
張佳萊扒著陽台門:“就是啊,表哥你霸權主義!”
“閉嘴!”路北川回頭衝著張佳萊就是一聲吼。
張佳萊十分怨懟地盯了路北川兩秒,消失在了陽台門邊。
“選。”路北川又對我說。
我不選也不說話,就隔著條門縫看著他,氣得咬牙。
“要我幫你選?還是看不清楚?要我進去讓你挑嗎?”路北川手按在門上,我立馬感覺到了他在暗示性地用力。
媽的。
我立馬伸手隨便抓了條**,“砰”地把門關上了。
媽的路北川就是隻狗!狗狗狗狗狗!
不過好在這隻狗不經常叫,洗完澡後上了床,他沒再折騰什麽別的事。
後來幾天他也沒有再主動找我說話什麽的,但就是會一聲不吭地跟著我,無論我去哪兒。
就連上廁所,明明他自己不上,但是我去了,他也會跟著去,然後在廁所門口等我。
“你是我的狗嗎老是跟在我屁股後麵?”又一次上完廁所出來看見他在廁所外麵抽著煙等我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他。
路北川一愣,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和他說話,眼睛微微瞪大,然後把煙滅了,嘴巴張了張,可是又沒說話。
說實話,每一次罵完路北川我心裏都會忍不住一緊,畢竟路北川如果要和我計較的話,我真的沒啥可和他對抗的,但我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要罵他。
因為我也會生氣,會控製不住脾氣。
然而路北川甚至連話也沒有回一句。
他隻是伸手扯下了我掛在皮帶上的T恤下擺。
服了。
一轉眼又到周五下午,學校裏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路北川也是,一下課就走了。
我得等第二天的車,所以晚上一個人去教室自習。
被路北川像影子一樣跟了一個禮拜的屁股,心情極度鬱悶,這會兒終於能享受一下獨處的時光了,爽得簡直想唱歌。
寫完了作業回寢室去,天氣漸漸熱了,一走路身上就出汗,我放下書拿了衣服進浴室。
按了燈,結果浴室的燈沒亮,壞了。
進了浴室要鎖門,結果他媽的門也壞了,鎖不了。
emmmmm好吧,寢室裏就我一個人,沒燈沒鎖也沒關係。
我麻溜兒地脫衣服洗澡。
洗完了正拿著毛巾擦身上,突然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我下意識用毛巾捂住鳥兒:“!!!!”
路北川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不知道裏麵有人……燈沒開,門也沒鎖……”
嗯,你不知道裏麵有人,沒關係,我原諒你。
那你現在知道了,也不出去嗎?
不出去也就算了,關門又是個什麽舉動呢?
我一手捂住鳥兒,一手把架子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想要擋住些什麽,然而卻不知道擋哪兒,擋胸吧我他媽又沒胸,擋腿吧我也不是女的沒什麽可看的,擋來擋去反而顯得我矯情。
可是不擋,路北川的眼神跟他媽X射線似的要把我給穿透了……
“路北川你要幹嘛?”我最後選擇了把衣服也擋在了鳥前麵,把它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畢竟,最危險也最重要的,就是它了。
“嗯……我拿個東西……”路北川視線在我身上飄來浮去,兩步靠近了我,浴室裏太小,我避無可避,被他堵在牆角用手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