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川在說啥?????
啊我頭好痛,發生什麽了?什麽什麽股東什麽什麽財產轉讓?
“肚子餓了沒,這家店的點心還不錯,要嚐嚐嗎?不過不能吃多,怕等會兒吃不下晚飯。”路北川竟然十分從容平靜地翻著菜單問我,像個沒事人一樣。
路霆的臉黑得快要不能看了,嘴角簡直要耷拉到地板上去,拿著路北川給他的那一遝文件細細地看,眉頭越皺越緊,像黃土高坡的千溝萬壑似的。
“我不吃。”我快緊張得死掉了,生怕他爸爸突然站起來從背後掏出一把98k把我一槍爆頭,我有很多問題想問路北川,又怕被路霆聽見,隻好掏出手機來,給路北川發微信。
-財產轉讓是怎麽回事?為啥我都不知道?你轉讓給我幹嘛?黑人問號.jpg
路北川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任務欄上浮現一行字。
路北川的仔:財產轉讓是怎麽回事?為啥我都不……
他點開看了看,卻並不在手機裏回我,而是湊到我耳朵邊上小聲地:“還記得那天我在沙發上親了你很多很多次……”
“好了,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了。”我緊張地觀察路霆的表情,低頭喝我的咖啡,心裏想著究竟啥時候能離開這裏,路霆好像帶了兩個保鏢來,坐在離我們不遠的位置上,萬一等會兒他讓保鏢打我們怎麽辦?打我還好,路北川會救我的,可是如果他們打路北川呢?那我就擒賊先擒王,揪住路霆的頭發,抄起碟子在桌上敲碎,然後……等一下,路霆畢竟是路北川爸爸,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不然還是去揪保鏢的頭發?他們都穿的西裝打了領帶,硬拚肯定拚不過,可以用領帶勒他們脖……
腦子裏正飛速盤算著各種逃生方案,突然我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路北川在微信裏給我發了消息。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衝我挑了挑眉,示意我看手機。
我解鎖屏幕,點開他給我發的微信消息。
-第三個問題剛才沒回答你,財產轉讓書是聘禮。
聘禮……
雖然他早就求過婚了,當年告白也聲勢浩大,按理來說我應該對類似事情有了一定免疫力,然而看見聘禮二字時,我依然瞬間就有一種喝酒上頭了的感覺。
一陣頭腦發熱腦袋暈暈的。
路北川總是這麽用心且堅定,告白是這樣,求婚是這樣,打算結婚了也是這樣,隻要他想做的事,絕無反悔和中途放棄。
然而財產轉讓聽起來還是太過瘋狂了些,畢竟我們現在還沒結婚,要是我把財產卷了跑路怎麽辦呢?路北川這個傻子,傻得讓我沒話說。
-不要哭,堅持一下。
路北川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我摸了下發酸的鼻子,調整呼吸,控製住流淚的衝動,回他信息。
-你把財產轉讓給我幹嘛?我又不會管理公司,而且我要是卷了你的財產跑路了呢?
-公司不用你管,那天讓你簽的文件裏還有一份讓我代為運營管理所有產業的委托書,我會幫你管的,你不會跑路,而且,我不會放你走的。
路北川回了過來。
我盯著他發的消息來回看了好幾遍,心裏浪潮一陣一陣翻湧。
你不會跑路,我不會放你走的。
聽起來真是很路狗了,自信又霸道。
“路北川你是瘋了嗎?”路霆終於把文件都看完了,拿著文件的手都在發抖,雙眼發紅,厲聲質問著路北川,“你把你所有產業的所有權,所有的財產都轉讓給了這小子?還接受他的委托替他管理,薪水每個月隻有一塊錢?你把自己變成了個連乞丐都不如的窮光蛋?!”
路北川無所謂道:“過不久我們就會結婚了,等結婚了,歌兒會給我零花錢的,不是窮光蛋。”
路霆氣笑了,笑得麵目猙獰:“是啊,真好,和他結婚了至少和他一起擁有公司是吧?你的財產,你爺爺的財產,路家的財產,白白讓一個不能給你傳宗接代的窮小子分去了一半,真是很好。”
“不,不是被他分去一半,財產結婚後又不會有我的份。”路北川道,“結婚前我們會做婚前財產公證的,如果你用什麽手段阻止我們結婚,那麽歌兒可以收回給我的委托權,那些產業就會徹底和姓路的毫無關係,如果我們結婚之後你用什麽手段讓我們離婚,那離婚之後我也拿不到一毛錢,歌兒也可以收回委托權,那些產業還是會和姓路的徹底……”
路霆啪地把手上一大遝文件都甩向了路北川。
路北川往我這邊一閃,完美閃過了,文件紙嘩啦啦散落在地上。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你瘋了!你是傻子嗎?!居然把自己的所有財產交到外人手裏,你是傻子嗎?!愚蠢至極!瘋狂至極!你想氣死我!想氣死你媽媽!”路霆看起來怒極了,繼而又轉向我,“你現在滿意了!你把我兒子變成個同性戀!還得到了他連人到錢的所有!表麵上看起來單純,實際上真是好手段好心機!你……”
“爸,你真的不必這樣打心理戰,他都聽我的。”路北川牽著我起身,“情況我和媽說了,媽是同意的,我來不是為了向你解釋,隻是想告訴你一聲,不用再折騰了,任何手段都沒用了,爸,你難得回國一趟,好好玩玩再走吧,不過我就不陪你了。”
路霆氣得臉都漲紅了,抓起咖啡杯子扔了過來,路北川摟著我避開,但身上不可避免地都被濺上了咖啡。
路北川拉著我離開了咖啡廳,意料之外的,路霆沒有叫保鏢打我們。
“歌兒?怎麽了?抖什麽?”進了地下停車場,路北川在他的車前麵停下腳步,回身看我。
我終於不可抑製地哭了起來:“和我談戀愛是不是很辛苦很累……你為我做了這麽多事情,我還老是生你氣……”
“不辛苦,怎麽會辛苦呢?你也為我吃了很多苦,以前,我還不了解自己心意的時候,不知道傷害了你多少。”路北川作勢要抱我,手剛抬起來一點兒,又放下了,改口道,“好吧,其實還是有點兒辛苦有點兒累的,你抱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我向前一步抱住他,靠在他胸口控製不住地開始了丟人的抽噎,眼淚沾濕了他的襯衣。
“嗯,我感覺好多了,還親一個我就真的不累了。”路北川說。
我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又靠回他胸口,每次一哭起來就覺得好累,下意識地想找個東西靠著或者趴著。
“親嘴哦要。”路北川又說。
我隻得又一次抬頭,踮腳去夠他的嘴巴,叭地親了一口。
路北川終於露出滿足的眼神,拉開車門把我塞進副駕駛,俯身為我係好安全帶,抽紙巾給我擦臉,然後再自己繞到另一邊坐進了駕駛座。
“晚飯想吃什麽?牛排?法國菜?還是粵菜?”他溫柔地問道。
我哭得更厲害了:“路北川你真的超級好……嗝……我現在不想吃東西,我們回家去親嘴吧……”
路北川大笑起來,笑完之後傾身過來:“現在就可以親。”
然後伸手把住我的後頸狠狠地親了我一通。
“晚飯想吃什麽?嗯?不吃不行的,得吃完才能回去親嘴。”路北川鬆開我的嘴唇,一隻手拿紙巾給我擦臉。
“你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吃什麽都行……我現在心裏很激動,隨便吃啥都可以,你懂不……”我有點兒著急,胸腔裏有股什麽東西在四處亂撞尋找出口。
路北川深深地看著我:“我懂了,現在確實不是說吃的時候,家裏有蛋糕,冰箱裏還有菜,我們回去簡單做點兒飯吃好不好?”
我點頭:“很好……”
路北川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回了家,下車之後拉著我直奔電梯,兩個人像是要去打仗似的,比出來的時候心情還要緊張。
一進公寓的門,我隨手就把門關上反鎖,路北川看了我一眼,喉結動了動,站在玄關處一語不發地換拖鞋。
我也站在他邊上換拖鞋。
換好了,路北川又用腳把換下來的皮鞋擺正,一點兒一點兒一下一下,非常慢。
我默不作聲擠到他身前,一粒一粒解他的襯衣扣子。
路北川語氣緊張又期待:“歌兒?你這麽……”
我手搭在他肩上直接隔著襯衣咬了他一口,阻止了他要說的話。
一秒之後,我鬆開他,繼續解他扣子,並且教訓他:“老實點兒,我現在是你老板了……要聽老板的安排知道不?”
“好的,老板。”路北川溫聲道,“不過老板,你可以別哭了嗎?你掉了好多豆豆。”
他還伸手接我從下巴滑下去的眼淚。
我把他襯衣扣子全解開了,現出底下肌肉漂亮整齊的男性軀體,揪著他衣領把他拉得微微彎腰。
“路總裁,你的老板現在要潛規則你。”我十分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