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嗎?還是我瘋了?
見我沒動作,路北川也不說話了,就悶聲吃辣條,要是忽略他剛才講的那句霸總台詞,他這樣子真的很乖,像個聽媽媽話乖乖吃飯的小孩。
“最後一根,吃不吃?”路北川拿著隻剩了一根辣條的袋子晃了晃,歪著頭眨了下眼睛問我。
這樣的路北川有一點兒萌啊,想……
路北川應該第二天也不會記得今天晚上的事吧,喝醉了像個弱智似的,算了我就哄著他一下吧。
我聽話地跨坐到他大腿上去,麵對著他。
路北川一手扶住我腰,一手拿著辣條袋子,把裏麵最後一根辣條叼在了嘴裏。
我:“???”到底給不給吃?
他把空的袋子放在床頭櫃上,空出來的那隻手也握住了我的腰。
我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覺得有點兒顫栗,緊張了起來,比剛才在樓下坐他腿上那會兒還要緊張。
“吃。”路北川叼著辣條,就說了一個字,把被我騎著的那條腿曲起來一點兒,握著我的腰讓我身體往前傾。
我不能控製地往下滑去,雙手及時撐在他胸口上才避免了直接倒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路北川的手在描摹我的腰線,不過動作很小,也可能隻是活動一下手指為了更好地扶穩我。
他衣服領口微微敞著,露出些好風景。
媽的路北川你這樣很誘人你知道嗎?
真想騙你做壞事。
“你好像很醉,我下去讓老板娘給你弄點兒醒酒湯?”我十分正人君子地問他。
其實我感覺我也需要來點兒醒酒湯,我一定是被路北川身上的酒氣熏醉了,腦袋漲漲的昏昏的,心跳砰砰的。
都有點兒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了。
路北川不回話,懶懶地看著我,一點一點把辣條吃進嘴裏。
眼看一根筷子長的辣條被他吃剩了半根,我口水一咽,低頭把另一端咬住了。
心裏默念:我就是吃根辣條而已,我沒有要占他便宜我沒有而且是他叫我坐上來的……
辣條越來越短,我和路北川的嘴唇離得越來越近,我心裏擂鼓似的響,在快要親上的時候我及時地咬斷了辣條把臉往旁邊一撇。
占其他的便宜可以,親嘴不行,太過分了。
沒想到路北川卻一臉不高興了:“嫌棄我?”
我真黑人問號臉了。
“嘴巴要碰上了啊,要這麽一碰上,咱倆初吻都沒了,這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啊!”我解釋道,因為太久沒吃辣的,一時有些受不了,微張著嘴呼吸。
路北川盯著我嘴巴,突然伸手過來。
我又是把臉一躲:“幹嘛?”
“嘴巴上有辣油,我給你擦擦。”
“擦掉多浪費啊。”好不容易吃一次辣的,我伸出點兒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把沾上的辣油都給舔幹淨了。
辣條吃完了,我起身要下去回自己**。
路北川卻掐住我腰,不讓我動:“等會兒。”
他伸手在辣條袋子裏沾了一點辣油伸過來,問我:“還吃麽?”
說實話,剛才那根辣條,我吃了四分之一都沒有,根本沒過癮。
但也不至於淪落到要舔辣油吃吧?丟死人了好嗎?
可是他的手指離得我很近,辣條的香氣縈繞在我鼻尖。
可能背後有鬼在推我吧,我居然真的頭稍稍往前,含掉了他指腹上沾著的那點兒辣油。
看起來大概像是在吻他的指腹。
完了又舔了一下,徹底把那點兒辣油吃了。
沒關係沒關係,明天早上他就不記得了,沒人會知道你幹過這麽丟人的事情的,我默默安慰自己。
路北川喉結上下滑了滑,可能是吃辣條吃得口幹了,他又沾了點兒辣油讓我吃。
媽的,喂貓嗎?
貓也不吃這麽少啊?
我又舔掉了,少是少,但是有辣味啊,還是很好吃的。
路北川又沾了一點兒,我再吃。
然而這一次,他手指毫無預兆地順著我的唇縫擠進了我嘴裏。
我他媽驚呆了,這好奇怪!
“你幹嘛?!”我迅速把頭撇開。
媽的這感覺糟透了。
路北川眨巴了下眼睛,盯著我的嘴巴不說話。
不能再和這個醉鬼玩了,我突然有種危機感,起身要走。
路北川掐在我腰上的手用力往他身上一拉,我從他大腿上滑了下去,身體離他更近了。
他一把抱住我讓我沒法起身,眼神幽幽的:“歌兒,你有反應了。”
我:“!!!”
是的,但這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路北川他不好好穿衣服,睡衣扣子居然開了四顆,露著大片線條好看的胸肌。
從坐他腿上開始我就一直心猿意馬。
我他媽沒反應就不是個正常的gay了好嗎?
看他醉成這個傻樣還以為他大腦遲鈍發現不了我的變化,沒想到現在卻直接被戳穿這麽尷尬。
“路北川你沒醉是不……啊呀!”
路北川掐我。
“說多少次了不準叫名字。”他半眯著眼道,語氣是不容違抗。
“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了。”我推著他的手臂,又試圖從他手臂上麵或者下麵鑽出去,結果卻是動來動去和路北川貼得更緊了,然後我就碰到了個不該碰的東西,並且那玩意兒處於非正常狀態。
“你沒醉!”我驚道。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醉了?”路北川手按著我後背心,我和他之間的縫隙連一個指頭也不夠,還是我用力往後掙出來的。
“沒喝醉幹嘛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你要幹嘛?!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了!”我有種掉進了獵人陷阱的危機感,他居然沒醉?沒醉怎麽一副神經病的樣子?
“沒完全醉,也沒完全清醒,不行麽?”
路北川就是不放開我,但是也不做什麽,就這麽抱著不讓我離開,由著我在他懷裏掙紮撲騰,然而我也撲騰不了多大的浪花出來,我又不能打他,他力氣大,箍得我站不起來,也出不去。
我現在體會到了兔子在我懷裏撲騰而我卻不放它下去的那種無助感,心裏發誓以後一定要對兔子好一點兒再也不強抱它了。
“哥……我困了,想睡覺。”
沒辦法,隻能來軟的了,我一頭栽在他肩膀上,歪著頭看他。
路北川幽幽地看著我,低聲說:“不,你不想睡。”
“你怎麽知道我想不想睡?我現在特別困……”
然而他就是不放我走。
“你都這樣了,能睡得著?”
“我要回去睡覺了……真的困了……”救命啊夭壽啦!放我走吧求求了!
下次他喝酒了我一定要躲遠一點兒!
“舒服嗎?我們像上次那樣弄好不好?”路北川問我,眼裏帶著火熱。
是的,想起來了,那次在他家睡的那個晚上,我們互相蹭過一發。
我當時還以為他會告白來著。
可他是個對和女性結婚有執著的人。
一股酸澀的感覺突然充斥了胸口。
可是轉念一想,這種事,做了我也爽,還能被他伺候,為什麽不做?就算他以後心裏會住進一個女人,但是我在那個女人之前就擁抱過路北川的身體,怎麽說也能留個念想。
畢竟我可能真的很難愛上別的人了。
我就做一次下半身動物,記下路北川做這種事的樣子,如果他願意,多幾次也是可以的,以後孤家寡人一個人過的時候,有東西可以回憶也是好的啊。
“好。”我從幹澀的喉嚨裏擠出來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