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反正他來這邊不過就是給他們帶個話而已,與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到時候,不愁這老三一家不對她感恩戴德

“哎呀,山子你怎麽這麽油鹽不進呢?嫂子我今天可是特意買了東西來看囡囡那丫頭的。”

說著,陳翠花就跟獻寶似的,提著自己買的一些糕點還有花布給夏如山看。

這次她可是花了血本了,可千萬別讓她血本無歸啊!

夏如山一看就知道,她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那既然如此,他就要看看陳翠花這個可惡的女人到底是按了什麽樣的壞心。

“我家雖然窮,但是也看不上你們家的這些東西,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這點玩意兒還是拿回去吧。”夏如山找的時間有些久了,覺得甚是疲憊,於是找了條凳子坐下來休息。

陳翠花笑著的臉立刻僵住了,這個老三當真是夠固執的,她都已經這麽放低身價了,怎麽還是這麽上綱上線的,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

宋芷梅知道夫君讓自己進屋絕不是泡茶那麽簡單,既然選擇了相信夫君,那麽久不應該出去打擾他。

“娘,大嬸嬸這是又過來了嗎?怎麽不讓她來屋裏坐坐?”上一次子秋觸了陳翠花的眉頭,沒有過癮,她今天又跑來找麻煩,她此刻都有些抑製不住想要好好捉弄他一番了。

宋芷梅點了點她的額頭,有些嗔怪的說道:“你啊你!讓我說你些什麽好?讓她進來做什麽?”

“好了快帶妹妹回屋裏,娘燒了水給你們爹爹沏好茶,就陪你們。”

宋芷梅直接將懷裏的囡囡交給了子秋,然後就繼續生火燒水了。

子秋的小心思沒有辦法實現了,隻能遵從母親的命令照看好弟妹。

“陳翠花啊陳翠花,你說說你,好歹也是個當大嬸嬸的,這也是你可以亂說的話?我家孩子再多,用你們家銀子養了嗎?”

夏如山在聽到陳翠花建議要把夏子竹賣了的建議之後,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捶胸頓足的臭罵陳翠花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就不能積極德,難怪你嫁過來,一直未有所出,我看你就是虧心事幹的太多,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陳翠花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這下子夏如山可算是真真正正的戳到她的痛點了。

陳翠花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無法生育的事情,會成為三房恥笑她,反抗她的工具。

好好好,非常的好,夏如山、宋芷梅,你們給我等著,不把你們三房的房頂掀了我就不叫陳翠花。

“山子,話可不能這麽說,我這麽做還不都是為了咱們子竹著想,你們家裏孩子那麽多,難免有顧不過來的時候,那張家條件好,又無所出子竹過去了,那就是過還日子去了。”

陳翠花依舊不死心,你不想賣女兒,我就非得逼著你把孩子賣出去。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你倒好,句句話往我心窩子裏麵插刀子,我今天就要讓你嚐嚐厲害。

“好好好,陳翠花,你今天就是不要臉了是吧?行就算這件事情,你是為了囡囡好,那麽子秋的事情你又該如何解釋?”夏如山此刻已經被氣到幾乎就要喪失理智了。

一聽到夏子秋的事情,陳翠花有些心虛的吞了吞口水,我的天啊,怎麽就把這個小妮子給忘了,自己今天一大早剛放出風去,這還不到晌午呢怎麽就家喻戶曉了。

恨隻恨自己做事太欠妥當,這會兒算是完了,夏如山一定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才會對自己如此的不恭敬,好在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有很多,也不見得就都一口咬定是自己誤傳出去的。

隻要她咬死了不承認,這幫人也那他沒有辦法,再說了到時候子秋那個賠錢貨真要是嫁不出去的話,那才是趁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呢。

“山子,你這話啥意思,我正在和你說子竹的事情,你把子秋扯出來做什麽?人家就是想要個小一點的,子秋都已經七歲了,要過去也不能跟人家一條心。”陳翠花開始裝傻充愣。

“別和我說這些沒有用的,也別和我在這裝傻充愣,我就問你是不是你說的子秋許了人家的事情?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夏如山怒氣衝衝的吼道。

“我哪裏知道,是誰說出去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麽損,嘴巴怎麽這麽毒呢,這不是陷咱們家孩子於不義嗎?”陳翠花當真是個演技派,罵起人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因為他們吵架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是屋裏麵的宋芷梅和孩子們,還是左鄰右舍的鄰居們,全都能聽得見。

眾人急匆匆著急忙慌的往夏家老三的院子這邊趕,這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夏家三房怎麽這麽熱鬧,一會兒孩子,一會兒老子的,熱鬧全都趕在一塊兒了。

“你可真夠能裝,子秋有沒有許人家,外人怎麽知曉,又怎麽造謠,還不是你這個毒婦跑出去亂嚼舌頭根子,你今天不當著大夥的麵把話給我說明白了,你就別怪我和你翻臉。”

夏如山的腦子也不是白給的,根本就不會光憑她紅口白牙的說幾句話,就能讓她輕易地混過去。

陳翠花,眼看著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

早知道是如此情形她就不應該如此的不慎重,這下子可怎麽辦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我......我怎......怎麽知道,你們家的這些破事,我今天來無非就是跟你們傳個話而已,願不願意的還看你們自己,誰知道你們竟然如此含血噴人。”

陳翠花支支吾吾十分心虛的開口解釋,繼續上演著倒打一耙的戲碼。

“鄉親們?你們來的正好快來給我評評理,這小叔子一家是要活活把我給逼死了,這麽惡毒的話,怎麽可能是我說出來的。”陳翠花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個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