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間裏,正中央擺著一張圓桌,兩三把凳子,牆上掛著各種書法水墨畫,一麵巨大的屏風將屋子隔成了兩間,裏麵是一張雕花大床、靠牆的地方放著一張休息用的長榻,除此再無其他。

被白色的帷幔遮住的床榻上隱約鼓起。

門被輕輕地打開,一抹亮光照射進昏暗的房間內,從門口進來一個修長的身影。

挺拔的身姿,標誌性的銀色麵具,還有性感的下巴,無一不說明著這人的身份——魔門教主!

越過屏風幾步走到床前,掀開床幔,滿眼愛戀濃濃地望向**的人兒。

精致的容顏蒼白憐人,失血的薄唇有些幹燥,緊閉的雙眸遮蓋在長長卷卷的睫毛下,好像一個了無生氣的娃娃靜靜地躺在**。

銀麵男子坐在床沿邊,伸出修長玉指輕輕地拂開落在她額上的發絲,手慢慢地撫摸上她的眉,她的臉,她的唇,嘴裏輕喃:“小墨兒,該吃藥了。”

一如既往,沒有回應。

眸光淡了幾分,不知他從哪裏掏出一朵花,晶瑩剔透、釋放著寒氣的蓮花,如果司徒竹楠見了,一定會驚叫出聲——千年雪蓮!

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淺笑:“小墨兒,如果你再不起來,逸哥哥要用特殊的辦法嘍!逸哥哥為了你,一次兩次……清白可都給了你,你醒來後要對逸哥哥負責哦!”

**的精致人兒依然一動不動。

摘下雪蓮的花瓣含進嘴裏,低頭覆蓋在沒有血色的雙唇上,伸出舌頭,撬開貼著自己雙唇的唇瓣,將雪蓮送進對方嘴中,舌頭卻舍不得馬上離開,冰涼的雪蓮在火熱的舌頭上熔化,順勢流進對方的喉嚨裏。

貪戀地吸吮著,直到雪蓮完全化開,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舌頭,感受到對方唇瓣的幹裂,心疼地用自己的唇含著用舌頭滋潤著,直到它們變得潤澤才滿意地放開。

另外摘了一片花瓣,再次用嘴巴送進對方的嘴裏,又一輪艱辛而甜蜜的“喂藥”過程。

好吧,是某人舍不得,硬是要把一朵雪蓮分成好幾次來喂,享受品嚐從對方口中溢出的甜津,但佳人在懷,某個位置卻是難受得緊,額上早已冒出了汗,真的是又甜蜜又痛苦。

可是,他——甘之如飴。

終於,一朵雪蓮用完。

最後一番喂藥,“喂”得格外久,他含著她的唇,火舌在她的嘴裏四處掃**,與她的舌頭共舞,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從對方口裏吸吮著甘甜,癡迷地吻著。

吻得太癡迷,以至忽略了**人兒逐漸紅潤的臉頰。

墨雲隻覺一股冰涼的**流進自己的體內,身體如火燒的疼痛在冰涼中減緩並慢慢消失,一直將她的意識關在黑暗中的東西仿佛碎了,前方閃著亮光,她心裏掠過一抹欣喜,有個聲音告訴她,朝前走,朝前走便能走向光明,便能醒來。

想到自己受傷,司徒哥哥們定會非常著急,她便迫不及待地朝著亮光的地方前進,一步……兩步……

這是什麽?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嘴裏多出的一條軟軟的、滑滑的、熱熱的東西,纏著自己的舌頭,滑過自己的腔壁,似是不知疲倦般在自己的地盤上四處掃**著。

靠,是什麽東西在本公子的嘴裏胡作非為?

猛地睜開眼睛,突如其來的光明讓她忍不住將剛睜開的眼睛閉上。

嘴裏那東西還在肆意地攪動著,真當她死了啊?

緩緩睜開眼睛,慢慢適應著光線的亮度,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東西——銀色的麵具?

隻能見到麵具露出的一雙眸子,還是閉著的!兩排讓人豔羨的長卷睫毛投下濃密的陰影。

人?

她知道口中是什麽東西了,舌頭!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混蛋竟敢趁她昏迷時占她的便宜!

眸中冷光一閃,牙齒用力一咬,將放肆的舌頭咬出血來。

“嗯哼!”

悶哼一聲,舌頭吃痛,下意識地縮回自己的嘴裏,隻是四片唇瓣仍然緊緊相依著。

沉浸在吻裏的某男瞬間睜開眼睛,看見一雙放大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瞪著自己時愣了一下,隨即雙眸迸射出驚喜的璀璨光芒:“小墨兒,你醒了?”

火熱的氣息噴在下麵人兒的唇上。

這下換墨雲震住了,整個身子僵硬地躺著,瞳孔極縮,心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小墨兒?

這個世界隻有一人會這樣叫她!

那個人說這是他的專屬。

看著一動不動的人兒,銀麵男子抬起頭,拉開兩人的距離,緊張地問道:“小墨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痛決來,不要不說話好不好?”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眼眸。

墨雲的眼睛模糊了,凝視著這個銀麵男子,盡管看不見他的臉,但她知道,這回自己沒有認錯人。

真的是他……

他,回來了!

見墨雲眼裏浸上水霧,銀麵男子更加緊張,慌得將她攬在懷裏不停地問著:“小墨兒,怎麽哭了?小墨兒,是不是哪裏痛了?”

一聲聲熟悉的呼喚,一聲聲小墨兒,讓墨雲壓抑了近兩年的傷痛徹底爆發了出來,她沒有大聲哭叫,隻是低聲抽泣著,哽咽著,任淚水不斷地劃落下臉龐。

滾燙的淚水滴在摟著墨雲胸的大手上,驚得銀麵男子將她攬轉過身來,橫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手不停地擦著她的淚,嘴裏急切地喃喃問道:“到底怎麽了?怎麽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