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絕默,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嘴角不自然地牽動了幾下。
不過,他還是伸手接過了信封,將其藏在貼身的隱密地方。
“你什麽去?”見對方收了信,墨雲立馬迫不及待地問。
赫連絕聽著她急切的話語,心情頓時煩躁了起來:“你想我什麽時候去?”
“呃!”墨雲鬱悶地瞅了他一眼,怎麽忽然發起脾氣了,不過仍然按著自己的想法說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了,如果你現在有空,就去吧。我擔心念辰直接揮兵打過來。”
赫連絕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眼底蓄起隱隱怒火。
但對上麵前的精致小臉,對上期待地看著自己的烏黑大眼,所有的怒氣沉到了心底,“好!”
“真的?太感謝了!”墨雲高興地從椅子上蹦跳起來,抓著他的手歡呼道。
赫連絕眉梢微揚,眼角輕瞥了眼抓著自己的白嫩小手,心裏掠過淡淡的甜蜜。
片刻,墨雲從興奮中醒來,發現赫連絕正一臉寵溺地凝視著她,心裏一酸,差點兒以為他恢複了記憶。
刹那間,屋裏沉寂了下來。
“我先去了。”赫連絕舉起手裏的信說道。
“哦,一路小心。”
“等等,我叫君墨雲。”墨雲衝著即將踏出房門的背影說了一句。
頎長的背影猛地一僵,墨雲見不到他的表情,隻聽他的聲音緩緩響起:“我知道了。”
說著,便不再停頓,匆匆離去。
……
墨雲回到房間不久後,水妖月又‘飄’了過來。
“水妖月,有沒有人說你很煩?”裝作一副被吵醒,還沒睡夠的樣子,眨著惺忪的睡眼罵了一句。
“小可愛,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識好歹?”水妖月美眸微挑,反問了句。
“必嘴,我跟你說過不要再叫我小可愛,堂堂男子漢被你叫得那麽惡心!”墨雲打了個哆嗦,每次聽到水妖月妖媚地叫也小可愛就受不了。
“嗬嗬!”水妖月低低地笑出聲音,磁性的笑聲從喉嚨裏壓抑著發出來,撩人得一塌糊塗。
“我覺得這名字很適合你啊,一隻愛睡覺的懶貓;一隻張牙舞爪,愛炸毛的小貓。”水妖月繼續發揮著不怕死的精神。
墨雲眼尾抽搐,她是嗜睡沒錯,但她什麽時候愛炸毛了?
“你不是和西戎合作嗎?真是有夠閑的!”
“你不知道嗎?幽州城內陣腳大亂,哪裏有功夫來和西戎打仗。”
“什麽!”墨雲驀地睜大眼睛,迅速坐了起來。
“唔,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水妖月壞壞地勾起染著胭脂的紅唇,勾人奪魄。
“我沒空和你閑扯,究竟情況如何了?”墨雲眼神冰涼地盯著她。
“聽說是某個很重要的人失蹤了,幽州將軍府都快鬧翻天了。”水妖月頗具深意地瞟了墨雲一眼,“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呢?”
墨雲抿了抿唇,重新側臥於軟榻上,赫連絕已經去送信了,相信大哥他們會很快鎮定下來。
“你不擔心?”水妖月詫異地挑了挑細長的眉。
“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自己,你什麽把解藥給我?”墨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解藥?什麽解藥?”水妖月裝傻充愣道。
墨雲深吸一口氣,將腦袋撇向一邊,跟這種無恥的女人說話,淡定如她也要上火啊!
“別氣了,氣壞了幽州的那幾位又要跳腳了。你不是說我的小金子會說話嗎?回去後我跟它好好交流了一番,它說它很喜歡你,既然你們兩人有著共同語言,本聖女就善心大發一次,把它帶來給你解悶了。”
“嘶嘶!”吐著舌頭的響尾蛇被水妖月揪了出來。
“嗚嗚……主人,我哪裏說喜歡她了,您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身子緊緊地纏繞著水妖月的手腕,恨不能就此長在上麵。
墨雲翻了個白眼,嘲諷道:“說謊不打草稿,你的小寶貝滿眼哀怨地望著你呢。”
水妖月低頭丟了個威脅的眼神給小金子,再是鎮定自若地笑道:“你看花眼了,小金子的眼睛天生就長這樣。”
然後不管小金子的欲哭無淚,將其丟向榻上的墨雲。
墨雲條件反射地揚手一揮,打算以內勁將‘暗器’掃開。
小金子見到她的動作,嚇得閉起了小眼睛,心裏痛呼:小命休矣!
然而,血腥的畫麵沒有出現。
墨雲內力暫失,揮出的手揚起了輕風,還不至於當場殺死響尾蛇。
隻是將飛來的金色小蛇拍在了地上。
沒死也摔了個眼冒金星。
於是,麵對墨雲如老鼠見了貓的小金子伏在地上裝死屍,讓它對上那個可怕的女人,它寧願躺在硬邦邦的地麵上。
水妖月心裏一驚,隨後注意到尾巴顫動的小金子,眼裏閃過笑意。
小可愛有那麽可怕嗎?竟然還學會裝死了!
墨雲憑著敏銳的洞察力,自然不會認為響尾蛇就這樣死了,不過看著攤在地上的小金蛇,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話說,她長得不凶吧?向來很有動物緣的自己,怎麽會讓沙漠中的殺手如此害怕?鳳逸辰的黑鷹,還有家裏的白鴿,可是恨不得天天膩在自己身邊的。
難道是以為她真能聽懂它的話?但這也沒什麽可怕的呀!
不明白也就沒有傷腦筋去想,反正這對她來說有利無弊,何必自尋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