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腳步，想要將聲音的主人拋開。
“小雪！”聲音裏帶著無奈和愧疚由遠及近，一紫色身影快速閃過，傾雪的右臂便被抓住了。
“放開！”比寒冬臘月的冰霜還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小雪，你聽我解釋。”水妖月臉上帶著急躁和歉意，蹙眉請求道。
“還有什麽可解釋的，如果不是你救了主子，我現在一定殺了你！”傾雪冷哼一聲，連一眼都吝嗇施舍給她。
水妖月眼裏閃過一抹懊惱之色，手指卻箍得更緊，害怕一不小心就讓對方逃了。
手臂上傳來的痛意讓傾雪的蛾眉皺得更緊，終於將目光瞪向她：“再不放手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小雪，對不起。”水妖月無視她話裏的威脅，而是微垂著眼抱歉地說道。
“嗬嗬，你也會說對不起？”傾雪臉上露出少有的嘲諷，“你水妖月是誰啊，南蠻聖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我一個無名小卒道歉，我可承受不起！”
麵對這個害她的仇人，傾雪變得不像傾雪了。
水妖月另一手鉗製住她的左臂，痛聲道：“小雪，難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此時的水妖月，沒有了戰場上的意氣風發，也沒有了與墨雲相處時的暗潮湧動，情緒波動得厲害，也是最真實的水妖月。
“不好意思，恕本人無法好聲好氣地和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說話。”
水妖月臉上的痛意稍縱即逝，聲音沙啞：“小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過去的我不想再追究了，你，我也不想再見到！”傾雪甩開她的雙手，轉身就要離開。
水妖月一急，衝上去抱住她，氣急敗壞道：“小雪，這輩子，你休想逃開我，你不想見誰都可以，隻除了我！”
猛然被人從後麵抱住，傾雪身子一僵，忽又聽到她占有欲十足的宣言，頓時驚怔住。
見懷裏的人兒沒有回應，水妖月心裏一緊，怒意橫生，一把掰過她的雙肩，將她轉過身來，俯身，緋色紅唇突然欺壓向震驚的冰霜女子，懾住貪戀了似有千年久的唇瓣，眼眸一亮，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美好，不由得沉醉在其中，又啃又咬又舔，最後不滿足於隻是流連在唇瓣上，伸出舌尖，想要探進對方的口中。
“嗯哼！”嘴裏溢出淡淡的鹹腥味，水妖月吃痛悶哼一聲。
傾雪用力推開她，不敢置信地顫抖身子指著她：“你……你這個變態！”
說著，用手背使勁地擦著嘴唇，想水妖月留在上麵的味道擦得一幹二淨，隻要想到嘴唇上留下了她的口水，便覺得惡心。
水妖月用舌頭舔舐著唇上的血珠，鳳眸中綻放出璀璨的妖嬈。
“嗬嗬，看來是跟小可愛呆久了，連形容詞都用同一個。”水妖月不怒反笑，邪氣地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傾雪，眼角盡是曖昧之色。
“閉嘴，主子豈是你能褻瀆的？”傾雪一聽水妖月叫墨雲‘小可愛’，護主之心立即顯現。
“現在不是討論你主子的時候。”水妖月可不想在還沒搞定她的時候討論無關緊要的人，至少現在對他來說隻有傾雪才是值得他費心思的。
“哼！變態的女人，若你敢再……再……”
“再怎樣？”水妖月似笑非笑地看著難得露出女人態的傾雪，心情飛揚。
“惡心的女人！再靠近我我就殺了你！”傾雪一想到剛才和這個女人接吻，便有種惡心湧上心頭。
水妖月臉上掠過一抹無奈，歎聲道：“你到現在還沒發現我的身份嗎？”
“身份？你不就是用卑鄙手段當上聖女之位的無恥女人嗎？我隻恨自己沒有一早就看出你的居心叵測！更恨我自己相信了你十幾年！”傾雪的聲音尖銳而急速，夾雜著滿腔的憤恨。
“小雪，我說過了，這一切都是誤會。”
“住口，做了就是做了，何必狡辯？我現在才知道你不僅是個心思歹毒卑鄙的女人，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
水妖月倏地衝向傾雪，在她躲閃的前一刻點住她的穴道。
“水妖月，你要幹什麽？”不能動彈的傾雪張口問道，卻發現發不出聲音，瞪著水妖月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唉，小雪，我隻是想讓你靜靜聽我的解釋。”水妖月故意忽視她的憤怒，低聲歎道，“我真的不是有意騙你，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聽完水妖月的解釋，傾雪麵無表情，唯有眼底無法忽略的濃濃諷意，像一把利劍刺進了水妖月的胸膛。
“小雪，我喜歡你，又怎麽會殺你呢？”
即使無法動彈，傾雪的胸口仍不斷上下起伏著，顯然被水妖月的話氣到了，更是被她的那句“我喜歡你”雷到了。
“你個變態！我是女的，你眼瞎了嗎？”無聲的咒罵從紅唇裏吐出。
看懂了傾雪的唇語，水妖月撲哧一笑，不顧傾雪淩遲的眼神伸手撫摸著她光潔的臉頰，腦袋湊近她的耳盼，低聲呢喃了一句。
“小雪，我是男人。難道十幾年的相處，你沒有發現我的一點異樣嗎？”
傾雪瞳孔驀地縮緊，水妖月說什麽？她是男人？不可能！怎麽可能！正如她所說，她們相處了十幾年，她怎麽可能會是個男的？
“不相信嗎？”水妖月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笑意，溫熱的呼吸噴在對方的耳蝸和玉頸上，引起一陣戰栗。
看著淡淡的粉色和小小的突起，水妖月嘴角的邪氣更重。
“要不你親自檢查一下？”語氣像是在征詢對方的意見，手中卻已經開始行動，根本沒有要等待對方同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