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一道詭異的神色,銀眸微眯,輕勾薄唇:“雲弟這是要替司徒哥哥解圍嗎?”

墨雲莫名打了個寒顫,司徒哥哥怎麽突然變了,他不是應該害羞的嗎?

腆了腆笑臉諂媚地問:“嗯嗯,司徒哥哥如果需要女人我這就去給你找一個。”

倏地,司徒竹楠的臉比鍋底還黑。

“呃,難道一個還不夠?”墨雲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

臉色黑得能滴出墨兒了,司徒竹楠有些咬牙切齒:“雲弟,你還是先回去,我一個人能解決。”

吐了吐舌頭,怕真把這朵冰山雪蓮變成怒放玫瑰,墨雲點頭如蒜:“嗯,相信司徒哥哥可以度過難關的,我知道司徒哥哥不像別的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一定能克服過去的,那我先走啦!”

說完趕緊溜之大吉。

看著急急溜走的墨雲,司徒竹楠氣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後無奈地輕歎一聲,顯然是被墨雲的無理頭打敗了。

墨雲走出竹林,望了眼司徒竹楠的房間,歪頭略思片刻,走了進去。

看見夏侯明月還躺在司徒竹楠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忽然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

“啊!”一聲尖叫劃破司徒大宅的上空。

“怎麽了怎麽了?”聽到這聲慘叫的人通通往聲音的來源趕去。

碰的一聲,離房間最近的一個下人衝破房門闖了進去,登時目瞪口呆。

“出去!你給出去!”尖銳的女聲再次響起。

下人被驚醒,慌慌張張地躲開扔過來的枕頭,踉蹌地跑了出去,與趕來的其他人撞在一起。

夏侯明月抱著赤*裸的雙肩害怕著顫抖著躲在床角,眼裏噙著不敢置信的眼淚。

怎麽會?怎麽會?她不是和司徒大哥……怎麽是一個陌生男人,而且還是個那麽醜的男人,讓她看一眼都想吐!

司徒青堯安排好天邪兩人後,見楠院沒有傳來異樣,心奇下和夏侯宏銘一起過來看看。正當過了大門,聽到尖叫聲不由得對視一眼,然後夏侯宏銘麵色陡變,一臉急色地直奔司徒竹楠的房間。

夏侯宏銘看見一群下人戰戰兢兢地站在房門外,臉上得逞的笑意稍縱即逝,陰沉著臉冷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夏……夏侯姑娘她……”第一個闖進去的下人嚇得語不成句。

“不要進來!”聽到夏侯宏銘的聲音,夏侯明月美眸驚恐地瞪大,尖聲阻攔。

夏侯宏銘眼底掠過一抹笑意,這丫頭倒是演得逼真,若不是他參與其中,而且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之前策劃好的,他都要被騙過去了,此時的他已經忽略了墨雲的去向。

“怎麽了?”這時,司徒青堯也走到了房門外,沉聲問道。

老家主的威嚴一出,下人們更是嚇得成了不停顫抖的篩子,哆哆嗦嗦地回答:“家……家主,夏,夏侯……姑,姑娘……”

“說話就說話,你哆嗦個什麽勁兒?口吃了嗎?”司徒青堯麵色一沉,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夏侯姑娘在少主的**!”下人被一激,猛地咆哮出聲,說完後背上已經爬滿冷汗。

“什麽?”夏侯宏銘和司徒青堯臉色齊齊一變。

“難道兩個人已經……?”

“生米煮成熟飯了?”

兩個老家夥互視一眼。

“混帳東西!竹楠那小子怎麽能對一個黃花大閨女如此,而且還是夏侯家的小姐!”司徒青堯怒聲罵道,“不行!他一定要給夏侯家一個說法,給夏侯小姐一個交代!”

其實他此刻氣的是自己,為何當初要和夏侯宏銘設下這個陰謀,不知道楠兒會不會恨他?

話落便破門而入。

“啊!別進來!”

“竹楠,你這混帳小子,你……”後麵的話卡在了喉嚨裏,司徒青堯瞠目結舌地望著躺在地上的醜男人。

這……這是誰?

夏侯宏銘看了地上衣不蔽體的男人,臉色瞬間大變。

“你……你們給我滾出去!”

“你們先出去!”司徒青堯臉色陰霾地命令道。

“是是是!”震驚看到的畫麵,下人們臉色煞白地慌張後退,最後一個出去的順便把門關上。

走到門外的幾個下人互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害怕,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被滅口?

這是幾人心裏的想法。

越想越害怕,心驚膽顫地邁著虛浮的步子,匆匆地離開。

門內,則又是另一番景象。

“到底是怎麽回事?”夏侯宏銘陰沉著臉問。

“我……我不知道。”夏侯明月縮在被窩裏,全身亂顫,精致的容顏早已被淚水弄得模糊不清。

“你先穿上衣服再說。”司徒青堯皺著白眉輕歎了口氣,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心裏卻是鬆了口氣,幸好楠兒沒真被強了,不然有個天尊當公公的墨雲還不拆了他這司徒山莊。

夏侯明月見兩位老者都麵向房門,瞟了眼掉在地上的衣服,用力地咬著下唇,幾乎咬破唇瓣。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你想被別人都看到嗎?”

夏侯明月身子一顫,蓄著淚花的眸子流露出恨意,卻還是慌亂地爬下床,撿起被亂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時不時還要看看地上的混蛋和兩個老頭,怕他們突然看過來。

堂堂夏侯家大小姐,何時如此狼狽不堪過?若不是為了找到凶手報仇,她怕是羞憤難當,一頭撞死了吧。

“好了。”夏侯明月重新窩到**,即使已經穿了衣服,也不能免除她內心的恐懼。

“說吧,你不是和司徒竹楠那個嗎?怎麽變成另外一個男人了?”夏侯宏銘厭惡地瞪了地上的醜男人一眼,同時為自己計劃的失敗而惱火。

“我怎麽知道?”

“想想,當時發生了什麽?”

夏侯明月不由得回想當時的狀況,臉上閃過一絲羞紅,隨即臉色變得慘白,她如今和一個陌生男子赤身裸、體躲在**,盡管沒發生什麽,也會被人誤會是不貞之舉,司徒大哥會不會嫌棄她?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和司徒竹楠進行到哪一步了?”如果司徒竹楠碰了她,夏侯家就可以以此為由要他娶了夏侯明月。

“當時我按照計劃給司徒大哥吃下了媚香,很快司徒大哥就神智不清了,我好不容易把他送到**,然後……然後……”

“然後呢?”

“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君墨雲呢?她不是之前就跑過來了嗎?這件事不會是她搗的鬼吧?”夏侯宏銘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那個可惡的丫頭。

“什麽?他來過?”夏侯明月聲線陡然拔高,“他什麽時候來的?”

“在我們之前,應該有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夏侯明月斂眸細想,半個時辰前她在幹什麽?為什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難道她在更早之前就暈了?

“嗯,她來你不知道?”

“不知道。”夏侯明月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是君墨雲,以時間推算,君墨雲過來的時候,兩人應該已經做到興頭了而不是還沒開始。”司徒青堯沉吟道,微不可察地向夏侯宏銘使了個眼角。

夏侯宏銘當然明白司徒青堯的意思,如今君墨雲可是一代天尊揚言要保護的人,他們哪能明目張膽地找她算賬。

“那他不會看到了吧?”夏侯明月一想到在自己昏睡的時候就被君墨雲那個無恥狂徒看了身子,臉色頓時變得堪比豬肝色,心裏的怨恨堪比汪洋。

可惡!君墨雲看到她被人陷害肯定是幸災樂禍吧?說不定現在就躲在哪裏偷樂呢!

對墨雲的嫉恨又升了一級。

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怎麽會承受現在的痛苦?

如果沒有他,司徒大哥怎麽會拒絕她?沒有拒絕她,她就不會用下藥的方法,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更可恨的是君墨雲竟然視而不見,害她的醜聞被司徒家的下人知道了,她還有什麽臉麵去麵對大家?

一口銀牙差點兒咬碎,夏侯明月雙手緊拽著被子,美眸被恨意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