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勝在一旁看著君墨雲囂張跋扈的樣子,忍不住站出來陰險地威脅,他們手裏可有著最大的王牌,同時也是君墨雲最大的軟肋。
“敢拿我爹威脅我,找死!”墨雲一掌擊出,黑色的強大勁氣襲向他。
蕭靖勝老眼睜圓,驚恐地想要躲閃,身子卻像被定住了般無法動彈。
砰!
蕭靖勝被掃飛撞在龍椅之上。
“咳咳!”蕭靖勝胸口氣血翻湧,忍不住吐出一口腥血。
其他人則看得大驚失色,先天強者!蕭靖勝老當益壯,更有一身不俗的內力,但君墨雲單以勁氣就可傷他至此,其內力深厚可見一般。
而能夠以氣傷人,隻有先天武者才能做到。
原來剛才看到的的黑光不是他們眼花,那是貨真價實的先天強者發出的勁氣!
看著墨雲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裏麵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和因得罪了君家的畏懼及後悔。
謠傳!都是謠傳惹的禍!
什麽君家三公子懶惰成性、一無是處,是個不敢出來見人的廢柴!通通是胡說八道!這分明是個絕頂的天才!
太子鳳逸辰,弱冠之齡到了後天大成巔峰已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而這小子,竟然在十六歲的年紀,突破了無數武者無法碰觸的壁壘,這是何其妖孽的存在!
藏拙!小小年紀就懂得鋒芒畢露的要害,竟然將自己掩藏得如此之深,天賦可怕,這心智更可怕!
這一刻,眾人同時生出了後悔,早就應該將這棵奇葩扼殺在幼苗期,如今,他已經長大到他們無法控製的程度,他們還對付得了嗎?
可惜,他們居然無法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
蕭悅海詫異地看著他,他們剛剛對打時他明明感受到君墨雲隻有後天大成巔峰的實力,怎麽一會兒就晉級到先天之境了?
莫非是方才才突破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看著墨雲不禁染上幾絲複雜。他已經在後天大成巔峰境界徘徊了五年,卻從沒有進入先天的預兆,這小子居然就這樣晉級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君墨——雲!”昊帝驀地眼睛突出,尖聲叫道,“鳳一說的人竟然是你!”
他怎麽也沒想到鳳一要讓他注意的人竟是君墨雲,而且還是個沒人知道的先天強者!
先天強者,已經脫離了凡人的範疇,不受皇家束縛,是淩駕於皇權之上的存在。如果,如果他知道君家出了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強者,巴結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去陷害君家。
“將我爹毫發無損地交出來,不然他就是你們的下場!”墨雲一指受了重傷的蕭靖勝。
昊帝浮腫的眼睛裏閃過恐懼,強撐著道:“隻要、隻要你答應朕一個條件,朕立馬放了你父親。”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毫不客氣地否決。
昊帝臉色一沉,他如此對付君家,若是沒有底牌,早晚會被殺掉,雖然跟先天強者談條件是件讓人覺得不要命了的事,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破釜沉舟地一擰眉:“如果你不答應,一切免談。”
“好,你先把我爹爹帶出來,我要確定他完全無損再來聽你的條件。”墨雲微一沉吟,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鳳二,你去把君落蕭帶過來。”
“是!”一個黑色身影從房梁上一閃,消失在空氣裏。
墨雲眼底一閃,這身影——
“蕭悅海,你剛剛不是去追放暗箭的人了嗎?他在哪裏?”等待的期間,墨雲提出的問題再次讓幾人的心顫了顫。
“這——”蕭悅海掃了眼黑影剛剛處的位置,不知道要說還是不要說。
“君墨雲,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墨雲冷眼一掃,說話之人立刻閉了嘴,“如果隻是傷了我還可原諒,但,害死鳳逸辰的凶手,該當千!刀!萬!剮!”
狠厲的語氣穿透眾人的心髒,瞬間涼了人身心。
“是那個鳳二吧?”是肯定不是疑問,一直注意著眾人舉動的墨雲將蕭悅海不易察覺的一瞥收進眼底。
“君墨雲,等下鳳二隨你處置!”昊帝一咬牙忿忿地說,為了一個手下惹得君墨雲大發雷霆就得不償失了。
墨雲諷刺地挑了挑秀眉,狗昊帝做主人做成這樣,真失敗。
“還有你,柳皇後!”墨雲將視線轉向一直沉默著的女人。
“你,你要幹什麽?”剛才還瘋癲的柳皇後這時嚇得手腳發軟,顫抖著聲音問。
“你剛才說鳳逸辰是什麽來著?”墨雲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紅唇,“好像是野種?我沒聽錯吧?”
“他本來就是——”一說起鳳逸辰,柳皇後就變得特別激動。
“有膽子你再說一次!”
墨雲手如鷹爪迅速鉗製住她的脖子:“他當了你將近二十年的兒子真是虧大了。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女人,恨不得自己的兒子去死。不想想是誰給了你現在的地位,如果沒有他,你早就在冷宮裏了吧?”
墨雲心裏為鳳逸辰叫屈,居然攤上這樣一對父母,隻是把他當作鬥爭的工具,當作權力的擺設。
這些年來,他到底是如何撐下去的?
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為那樣一個看似瀟灑,清逸脫俗的男子悲哀。
鳳宇太子、武道天才、溫文爾雅的俊美男子,無數個光環之下卻有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那種痛苦墨雲幾乎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