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請克製
回過頭,裴延鋒帶著佐熠上了火車,站在離真真身後不遠的位置看著她。
看到真真背影的那一刻,佐熠的心,被刺得比刀割還難受。
想到這車廂裏人多,他壓抑了心中的怒氣,站在那兒注視著她的背影,半響沒有反應。
“熠,真真對你不辭而別有她的苦衷,我想這個你需要去問問你的父親!”裴延鋒將那張五百萬的支票遞給佐熠,“這是你父親給真真的,真真認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讓我轉交給你父親。”
裴延鋒知道,突然改變昧著自己的良心來祝福他二人,即便心中苦澀太多,但他無怨。
他知道佐熠能這麽拚了命的追趕過來,已經打動他了,他也親耳聽得真真說愛他,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了。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何不成全他們。
佐熠用種質疑的目光看著裴延鋒,心中怒氣未眠,“你為什麽會跟她在一起?”
知道他來了,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質疑楊真真是不是真的為了那五百萬而拋棄他,所以他們連忙拿出那張支票,想解除他心底的疑惑。
這招也太爛了,他會信他們倆的鬼話嗎?
佐熠正要上前與真真照麵的時候,裴延鋒道:“我本來是照你父親的意思送她離開的,結果等真真上車的時候你打電話過來,我就趕緊跑上車找真真,車上人太多,還沒找到火車就開了,所以就連著把我也載了過來。”
佐熠抿唇看著身邊的人,就算是這樣,那也無所謂。
他不必理會裴延鋒,三兩步走到真真麵前,雙目炯炯的看著座位上的她,抿著薄唇,真有種想當眾張口吃了她的感覺。
突然出現一帥到爆,全身上下華麗著裝,額頭,手臂都受了傷,染著鮮血的男人,周邊的乘客都大跌了眼睛,瞠目了。
真真也感覺到了身邊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猛一抬頭,對視了佐熠的目光。
刹那間,她呆了。
“你……你從那兒來的?”真真站起身的那一刻,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去。
天哪?她不會是做夢或者是眼花吧,半個小時,他居然真的趕過來了?神,小姑娘的心髒不帶這樣嚇的。
佐熠不語,冷峻的麵容上寒氣逼人,長手一伸捏住真真的胳膊,拽著她就讓外拖。
“哎!!!”真真沒有反抗的餘地,硬是被他強行拖著離開。
在到裴延鋒麵前的時候,佐熠丟下一句話,“你的賬,我回頭在跟你算。”
在不等真真喘口氣,佐熠拉著她下了車,倆人剛一下車,火車哐哐哐的就搖頭揚長而去了。
看著回家的火車遠去,行李也跟著遠去,真真站在鐵路上,手臂還被身邊的男人捏得發痛,她感到無比的憋屈跟苦逼。
等到再也看不見火車的身影了,倆人被扔在郊外,回去都不是。
真真感覺真的很委屈,一把甩開佐熠的手,雙目含淚的瞪著他,“火車走了,你滿意了吧?”
被凶了句,佐熠更是莫名其妙,一股怒氣湧出心頭,憋著問她,“難道你不應該先跟我解釋不辭而別的原因嗎?”
她最好一五一十的說,最好說得讓他心服口服,否則,他會發狂到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也說不一定的。
真真看著他,心中有說不出來的驚喜,一路上,她都好想在看他一眼,多麽的渴望哪怕是一眼就好,沒想到老天還真是眷顧她,果然將他從天而降丟在了自己的麵前。
沒錯,她心中是驚喜的。
可是,轉眼一想,想到白珊珊的事,她又忍不住回頭,不敢再去看他。
“楊真真,你給我解釋啊,為什麽要走?為什麽要跟我父親簽那張契約,難道從一開始,你就真的是為了錢嗎?為了錢的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啊?”
他氣得發了瘋般的抓著她的雙臂搖晃,“你解釋啊,為什麽就這樣不辭而別,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令我有多憤恨你嗎?你信不信我真會當場殺了你。”
她被他抓得雙臂生痛,看著他氣得眼眶都赤紅起來,好看的臉上青筋暴跳,不知道是怎麽受的傷,額頭上滴下的鮮血凝固在他輪廓旁,看得她心一陣絞痛。
她咬了咬唇,淚水湧出眼眶,伸手去撫摸他受傷的額頭,他卻猛一避開。
“怎麽?心疼?”他輕蔑的苦笑起來,“心疼為什麽還要離開,五萬五就讓你出賣了你的靈魂嗎?”
“也是,像你這樣窮到潦倒的女人,五百萬相對來說,應該可以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算什麽?根本就不值那五百萬,是嗎?”
他真的有被傷到了,鬆開她,整個人踉蹌一步退了兩步遠。
因為在途中的時候,他有出過車禍,腦袋撞得不輕,現在突然感覺昏沉起來,連視線都變得有那麽點模糊了。
無所謂,因為他終究在半個小時內,把她給丟下來了。
他搖了搖腦袋,險些跌倒的時候,真真趕緊扶住他,“你受傷了,我們到那邊休息下好嗎?”
看到他如此不要命的為了自己追趕過來,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看到他受傷了,還那麽堅持的挽留下自己,她心好痛,突然有種衝動,不管是遇到什麽,她都不要離開身邊這個男人了,永遠都不要了。
佐熠一把推開她,冷道:“不需要你假惺惺,你隻要親口告訴我,跟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你其實都是為了找機會脅迫我家人給你錢,告訴我,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愛的隻有錢,你說啊?”
“楊真真,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不愛我,你愛的隻有錢,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