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要打草驚蛇!
淩墨寒才出病房,安安連忙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舒硎尜殘
“黑子!怎樣了?!”,她小聲地捂著話筒說道,聲音很壓得極低,卻又極沉。她怕淩墨寒找到那個醫生的下落把事情全部抖出來。
“你TMD的是廢物嗎?!給我找!”,安安對著話筒,厲聲嗬斥道,聽到有腳步聲,連忙掛斷手機。
“啊——墨寒哥——”,剛打開洗手間的門,隻見淩墨寒黑著臉立在那,安安嚇了一跳,“墨寒哥你嚇死我了——”安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說道。
淩墨寒沉著臉,看著她,“我出去一趟,好好照顧小小!”,他開口的話,令安安在心裏舒了口氣灩。
淩墨寒轉身出了病房,安安這才完全放下心來,他沒懷疑!
關上門的瞬間,深邃的眸子裏迸發出兩道詭譎的光芒,薄唇緊抿。
上了商務車,喬安將一份資料呈給了他,“這個醫生就是七年前負責給安安接生的,當時新生兒出生時斷過氣,然後又救活了,這個總裁您是知道的吧?”,淩墨寒邊翻閱著資料,喬安邊問道所。
淩墨寒愣了下,看著喬安,淡淡地搖頭,喬安詫異地看著他。
不過轉瞬,喬安又反應了過來,“也難怪,那時候你忙著找蕭念昔呢,問題就出在這,恕我鬥膽揣測下,會不會安安的孩子在那個時候是死掉的,換了一個活的嬰兒?!”,喬安大膽地說道,這麽多年的相處,他其實是淩墨寒的知己。
喬安的話,令淩墨寒驚愕住,有點難以置信,又是懷疑的。腦子裏竟也浮現起當年和安安上床的一幕,那晚,他喝得爛醉,記不清所發生的。
“當然,這隻是我的揣測,不過這麽多年你在美國,對安安的情況並不了解!”,喬安說完,又掏出一份資料,“有次小小放學,一個人跑來公司找你,當時我很詫異。她說來公司找你,說媽媽沒有去接她!”,喬安沉聲道。
“我打電話給你家裏,張媽說她不在家,早就出門接小小了。後來我就留了個心眼,找人拍了這些,也就是最近的,總裁,您別介意……”,喬安怕淩墨寒責怪他管太多了。
但他也是為了淩墨寒好,這些年,他是怎麽過來的,他看在眼裏,他也知道,淩墨寒一直在故意疏離安安,娶了安安,他心裏有疏離感。
但一個女人怎麽可能忍受得了結婚七年,丈夫不在身邊的寂寞?喬安發現,安安果然可能在偷人。
淩墨寒翻著那些資料的手狠狠地用力,似乎這樣才能抑製住那股顫抖,看著戴著墨鏡,穿著華貴的安安上了黑色的商務車,然後和穿著黑色夾克,戴著墨鏡,身形彪悍的男人進了郊區的一幢別墅,很晚很晚才出來……
這些年,他不是沒懷疑過安安可能會養男人,不過,他也不在乎,故意不去調查這些。但此刻,真的看到了,心裏還是難以平靜的。
懷疑歸懷疑,事實歸事實,如果安安足夠愛他,肯定會耐得住寂寞,為他守身如玉,就像這麽多年,他一直為那個人守身如玉一樣。
如果安安不足夠愛他,對他不是專一的,那麽,她對他的私心……
如果喬安的懷疑成立,如果當時那個嬰兒確實死掉了,那麽安安說是醫院弄錯了,就是撒謊!那麽那個死掉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也就不一定?那麽,他有沒有和安安上過床,也更不一定?
那麽一切,都是安安的詭計?
腦子裏,關於安安的記憶並不清晰,他再次遇到她,也是在他留學回來,安安在一家飯館打工,遇到了他,說她是林阿姨的女兒,還是,她的爸爸過世後,就一個人在打工。
那時候,他每個月就開始給錢給她,讓她去上學,但她也很自強,邊上學還邊做著兼職。當時他對她的印象很不錯,加上又是恩人的女兒。
其實安安最聰明的一點就是,在淩墨寒麵前不完全裝,比如對念昔的態度。讓淩墨寒覺得,她是個坦率的人,不喜歡就不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沒有心機。
看著淩墨寒陷入沉思裏,喬安又開口,“總裁,這輛商務車其實和綁架蕭念昔的那輛,是同款,車牌被遮住了——”,喬安又大膽地說道。
警方沒有證據,不會輕易斷定一些事實,他不一樣,他現在隻想把自己心裏的疑點說出來。
淩墨寒回神,看著那輛車,腦子裏不斷地回想那晚她被綁架時,看到的車,當時也沒在意那麽多,隻顧著衝進去救人了……
“我隻是猜測,假如成立的話,那麽七年前綁架蕭念昔的是同一夥人,對方這次又陷害您……”,喬安見淩墨寒並未生氣,繼續大膽地說道。
“這幕後指使人明顯地是想陷害您,將您和蕭念昔拆散!”,喬安又說道,覺得自己不去做刑警簡直可惜了!這些資料他也不好交給警方,因為安安的聲譽也關係著蕭氏的股市!
淩墨寒心口一緊,抬眸怔怔地看著喬安。
今天他的震撼還真是TM地多!
除了安安又有誰會想他和她散開呢?!
不禁也想起七年前念昔被綁架那晚,安安也趕去現場過!
那麽偏僻的劍山,那麽晚,誰會去那裏?正好就那麽巧遇著了念昔?!而且那晚的歹徒臉上都戴著麵罩,明顯是有備而來……
知道念昔在劍山的,除了他自己,就是安安了……
想到這,心口狠狠地震撼住!
腦子裏回憶著關於安安的一切,想她是怎麽認識念昔的,怎麽幫著他欺騙念昔的,還有離婚那晚,他叫安安配合他演戲,安安本是猶豫的,還勸他呢……
念昔在舞蹈教室摔倒,是被安安手鏈上的珍珠滑倒的。是她叫了救護車把念昔送去醫院,念昔當恩人一樣地對安安……
領帶那件事,他真的認為安安是故意的,也對她說過狠話,那時候覺得安安那點小心思對念昔造不成什麽大的傷害……
現在想想她被念昔推下樓梯,會不會也是自己導演?
但,那視頻上,明顯是她推她下去的?難道視頻也能作假?!
“先找到那個醫生,不要打草驚蛇!”,良久,淩墨寒終於開口,沉聲道。
之後,他拿著當年的錄像帶去了專門的鑒定機構。
技術人員通過對畫麵的一再放大,才發現,原來由於拍攝角度的原因,畫麵出現了“借位”的現象,如果不仔細看,我們肉眼是看不到那錯誤的。
可能念昔當時是要拉摔下樓梯的安安的,伸手時,拍攝角度不同,就成了畫麵上看到的,她推安安下樓的畫麵。
“淩總,您再看這一幀,慢動作——這個大肚子女人明顯是自己用力朝後仰下的……”
淩墨寒從鑒定中心出來,心裏已經不知是什麽滋味了,天色已晚,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雨,冰冷的雨滴落在臉頰上。
令他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腦子裏不斷地浮現起七年前他和她那一段真正像是夫妻一樣的甜蜜生活,那時候,他的心一點點地被她的柔情融化,感覺仇恨也快從心底消失了,有時候甚至不願去想報仇的事情。隻想沉溺在幸福和甜蜜裏,喜歡他每晚加班回來,她的守候,她為他準備的宵夜,即使難吃,但充滿溫暖和感動。
隻是,好景不長,因為安安摔下樓梯事件而終止。她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對他的信任,也在那個時候,土崩瓦解。
他的報複也提前到來,在他最不忍心的時候,在他最掙紮的時候……他怕再晚點,就不會再報仇了……
淩墨寒,你終究是不夠愛她的。
抬首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有雨滴落在臉上,他在心裏自嘲。
那晚,他去了醫院,一直守在小小身邊,安安不知去處,他叫喬安找人跟著。
“爹地——我會死嗎?”,小小看著爹地,喃喃地問道,小臉蒼白如紙。
淩墨寒看著這麽小的孩子,心口顫了顫,“爹地不會讓你死!”,他宣誓般說道,即使不是他的女兒,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可是媽咪希望我死掉……”,小小大膽地說道。
“小小,告訴爹地,她是不是對你很壞?”,淩墨寒沉聲問道,隻見小小擄起了衣袖,將纖細的胳膊露出來,一個個青紫的於痕呈現在他的麵前。
“都是她掐的……爹地,其實我很想死。”,小小絕望般地看著淩墨寒,說道。那一刻,淩墨寒更震撼了!是怎樣的一種傷害,讓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如此絕望。
“小小!對不起——”,滿心的愧疚衍生起,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些年,他對小小的關愛少得可憐,有時候對她的態度,也是將她看作是念昔了!
從沒在心裏承認她是他的女兒!
這個孩子,是被他連累的!
“小小,爹地不會讓你死的……以後爹地保證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好不好?”,淩墨寒啞聲道,將小小的衣袖放下,大手握著她冰冷的小手。
知道小小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後,他對她的情感竟不可控製地溢了出來。
“爹地……我……”,小小黯然著眸子,看著他,好像知道自己生了一場大病,在臨死之前也不怕安安了。隻是,爹地說的是真的嗎?
爹地會保護她嗎?
“孩子,別怕——”,他啞聲安慰,真沒想到安安惡毒地連一個孩子都虐待!
淩墨寒,你別忘了,她自己的孩子都能害死……
現在想想,她故意摔下樓梯,不顧那胎兒的性命,一定是不在乎那個孩子能不能存活的。那他也更加斷定,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安安到了對方約見的地方,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沒出現,她氣急地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還和以前一樣沒用!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狠戾的女聲從聽筒內傳來,安安連忙慌張地看向門外。
“那個醫生被你藏起來了?!”,安安低聲問道。
“照著我說的去辦,別讓淩墨寒發現,不然……”,對方冷冷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安安憤恨地瞪視著手機,在一旁的小賣部買了一包麵紙,又離開了——
淩墨寒得到喬安的消息說,安安沒見什麽人,也可能是對方發現他們跟蹤了……
念昔本來打算這兩天就回英國的,卻沒想到臨時被授予今年的白血病愛心大使!原來,是她這麽多年一直給孤兒院捐款的事情,被記者挖了出來。
本想拒絕的,但想想是這麽有意義的活動,所以接下了。令她沒想到的是,有天,在去拍攝公益宣傳片時,竟然在白血病兒童病房區遇到了小小!
“你們在幹嘛?!”,淩墨寒看著一群舉著攝像機在病房區的工作人員,立即厲聲嗬斥!他不想小小生病的事情被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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