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Beat It
“他的肩胛骨有輕微的受損，應該是骨膜受到了挫傷。然後，他背部的大圓肌和小圓肌有腫脹的症狀，具體情況需要做一次核磁共振。不過整個聖巴巴拉隻有一台核磁共振儀，所以可能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進行檢查。”
一個醫生拿著X光片和診斷報告，對病房裏趴在**的病人和站在周圍的親友們說道。
這個病人自然是甘國陽，聽了醫生的話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受傷了。
而周五那場熱身賽，上半場形勢一片大好的維京人隊在失去主心骨後，球隊士氣大跌，遭到了勇士隊的猛烈反擊，最終在主場以77：52，25分的分差大敗於勇士隊。
這一方麵說明甘國陽對於維京人隊來說有多麽的重要，另一方麵也導致了貝爾曼教練現在比甘國陽他爹還著急。
“嘿，甘，你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你的傷情？這場比賽的輸贏無關緊要，可維京人要是失去了你，我們就他媽什麽都不是。”類似的話貝爾曼已經說了不下20遍。
“抱歉，貝爾曼先生，我沒有想到那場橄欖球比賽會摔傷我的背，我隻打了十幾秒……”這樣的話甘國陽同樣也說了不下20遍。
“該死的霍金斯！我真他媽想……”貝爾曼又想爆粗，不過看了看周圍甘國陽的親人都在，就憋了下來。否則，今天霍金斯已經被他**一萬遍了。
甘國陽的父親甘有為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兒子和他的教練，他們說什麽他也弄不明白。甘有為到了美國基本就沒出過唐人街，他的英語水平基本達到中國小學六年級的水準。
不過，看到兒子沒什麽大礙，隻是背部受了點傷，甘有為也就放心了。
當時甘有堂接到學校的電話，告訴甘有為，甘國陽出事了，真是把他的魂都嚇掉了。他放下手中的鍋子，和錢慧一起趕到了校醫院，才發現兒子隻是比賽的時候受了點傷。
對於現在的甘有為來說，兒子就是他的一切，兒子沒了，他也就沒了活下去的意義。
“國陽啊，好好養傷，隻要你沒事，怎麽樣都無所謂。”甘有為隻是希望兒子平平安安。
“哦，還有，錢慧謝謝你啊，帶我一起去國陽學校，又送國陽到這麽好的醫院來。”
“沒什麽，聖巴巴拉綜合醫院的運動醫學在全美也是頗有名氣的。而且我朋友也在這裏工作。”錢慧作為一個擁有很高社會地位的大律師，手上的社會資源非常豐富。
“而且有堂這個家夥，英語半吊子，話也沒聽清，害您擔心的要死。”甘有堂這家夥英語水平也不怎麽樣，學校打電話的老師語速比較快，他弄了半天隻知道甘國陽出事了。到底出什麽事出多大事他也問不明白，結果把自己表哥嚇個半死。
“阿慧，你們先聊著吧，我還有其他病人，就先走了。下午我還會過來看看他的情況，給他做一些理療。”說話的就是甘國陽的主治醫師，錢慧的同學。
“沒問題老貓，晚上請你吃飯。”
“不要叫我老貓！”顯然老貓是這個醫生以前學生時期的綽號。
“OK，再見淼淼。”
………
因為甘國陽並沒有什麽大礙，需要的是觀察和休息。所以在聽取了醫生的診斷，陪了一會甘國陽後，甘有為，錢慧和貝爾曼就離開了醫院，留甘國陽一個人在聖巴巴拉綜合醫院待著。
反正他也不是得了什麽大病或者腿腳受傷，除了不能劇烈運動，身體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此時已經是星期六的上午，甘國陽看著瞬間變得空****的病房，不禁有一絲絲的失落。
昨天下午在被隊醫送到校醫院後，醫生就給他做了簡單的理療，但效果並不是很好，醫生也不敢隨便亂治療。
後來他爸爸和表嬸一起到學校來了。表嬸當即就決定要把甘國陽送到聖巴巴拉的醫院來，她說那裏的運動醫學是加州最好的，而且她的好朋友兼同學在這裏做運動損傷科的大夫。
甘有為自然什麽意見都說不上，便同意了這個建議。
兩人當即帶著甘國陽趕回舊金山，從舊金山國際機場坐飛機趕往了聖巴巴拉。
當天晚上，錢慧就給甘國陽在聖巴巴拉綜合醫院開了一個單間病房，並請來了自己的好朋友，醫院的運動損傷科主治大夫來給他會診。
第二天，貝爾曼教練也從舊金山乘飛機來到了聖巴巴拉。昨天比賽一結束他就去校醫院找甘國陽，結果醫務人員說他去聖巴巴拉了。
對於錢慧弄出這麽大陣勢，又是飛機又是聖巴巴拉醫院的，貝爾曼表示很理解。他知道，對一個籃球運動員來說，傷病是多麽的可怕。
更何況甘國陽還隻是個高中生，一旦留下隱患，這對他未來的體育人生都可能有致命的影響。
而甘國陽也為自己的魯莽感到了後悔。此時他想起了後世的麥迪，毀掉這個天才的正是他的背傷。還有他的隊友姚明，長時間的比賽讓他大傷當小傷，小傷當沒傷，最終遺憾地提前退役。
現在甘國陽隻能乖乖地待在醫院的病房裏，坐在**，因為背疼不能躺。
這個單間病房裏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冰箱、電視、空調全部都有。在這裏隻要有吃的，住的還是挺舒服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裏的護士都不怎麽漂亮，全是35歲以上的大媽。甘國陽已經發現了，在美國護士、空姐這兩個行業和中國相反，都是大媽來擔當，瞬間讓他覺得生活失去了很多樂趣。
幸好還有籃球。
昨天10月30日，NBA常規賽已經拉開大幕，第一天共進行了十場比賽，其中金州勇士隊遠赴丹佛高原，客場挑戰丹佛掘金隊，結果以121：134負於掘金。
而今天，勇士隊又要回到奧克蘭的主場，迎接高原來客——猶他爵士。甘國陽本來是準備去看這場比賽，但現在到了聖巴巴拉，現場是去不成了，電視直播肯定也沒有，這樣兩隻弱隊的比賽肯定不會有全美直播。
甘國陽拿起放在床頭櫃的報紙，翻到了體育版。今天籃球板塊的頭版頭條就是NBA的首日開幕大戰，而登上頭版的封麵人物是休斯敦火箭隊的24號中鋒，摩西?馬龍。
甘國陽看著圖像上這個圓頭圓腦，有些駝背的家夥，很難想象6尺10的他在昨天和洛杉磯湖人的比賽中怒砍36分，率領火箭對經過兩個加時的苦戰，在客場挑落了強大的洛杉磯湖人。
和摩西?馬龍對位的就是湖人的超級中鋒，身高7尺2的“天勾”賈巴爾。
看了這篇報道，甘國陽不禁感慨，這個隻有6尺10的摩西?馬龍是如何麵對比他高那麽多的賈巴爾，拿下36分並率隊戰勝湖人的？
當然，甘國陽不知道，就在上個賽季的季後賽，摩西?馬龍就率領火箭隊首輪擊敗了衛冕冠軍洛杉磯湖人，並一路殺入了總決賽。在那個係列賽中馬龍場均拿下31分。
在看完了體育版後，甘國陽又翻了翻其它版，大多都是在講1981年美國經濟危機的問題，其中不乏一些危言聳聽的言論。
但對於有後世經曆的甘國陽來說，這都不算什麽事兒，他知道這些危機都是有驚無險，除非他的到來改變了曆史。可他隻是個打籃球的高中生啊，對經濟危機能有什麽影響。
就這樣，他百無聊賴的翻著報紙，又開了電視看了看，不過這17寸的小彩電實在讓他看著不爽。
一直混到了中午吃過了午飯，到了下午，主治醫生終於過來查看一下他的情況了。
昨天剛到醫院時，讓甘國陽很吃驚的是，這個聖巴巴拉醫院運動損傷科的主治大夫，表嬸“錢爺”的好朋友，竟然是一個女的，而且還是華人。
她名字叫水淼，很獨特的名字，是俄亥俄州立大學-運動醫學本科畢業，後來到了南加州大學念了醫學碩士和博士，正好錢慧的法學博士是在南加州大學讀的，兩人雖然差了十幾歲，卻成為了好朋友。
“下午好阿甘，趴在**吧，我給你做一下理療。”水淼進來後就直接了當，她還是非常忙的。
“好的，老…水淼醫生。”甘國陽差點學著錢慧叫她老貓。
因為平時錢慧都管水淼叫淼淼，和貓的叫聲“喵喵”非常像，就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小貓”。而現在水淼已經30多歲了，自然從小貓變成了老貓。
“你想亂喊什麽？小心我讓你的傷更重些！”
甘國陽不敢多嘴，立刻乖乖地把上衣脫掉趴在了**。心裏卻想著這醫生年紀也不小了，怎麽脾氣還和小孩子一樣。
不過說實話，要讓甘國陽相信水淼已經有30多歲了，還真的非常困難。
從她的長相身材來看，怎麽看都讓人覺得隻有25左右的樣子，雖然她穿著白大褂也顯不出什麽身材來。
這時見甘國陽趴好，水淼從隨身帶著的醫巷裏取出一個小罐子，裏麵有一些藍色的粘稠**，水淼從裏麵倒了一點出來，抹到甘國陽受傷的部位。
之後她用帶著皮手套的手開始在傷患處輕輕地按摩，並把那些**塗抹開。
即便隔著一層橡膠，甘國陽也能感受到水淼柔軟的手，加上那冰涼的**，不禁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麽，涼嗎？”水淼問道。
“有一點，這是什麽東西啊？”甘國陽好奇地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水淼懶得和他解釋。
“……”甘國陽對這個30多歲的漂亮醫生感到非常的無語。不過她的中文真的是出奇的好，和從小生活在中國的人一樣。
不僅她的中文好，她的醫術似乎也很棒，因為沒一會兒他就覺得背上的緊繃感消除了許多。
其實這種類似的理療手法，在後世，曾經大大緩解了麥迪的背部傷痛，雖然最終沒有將他完全治好。而為麥迪療傷的那位著名的卡特醫生，同樣也是俄亥俄大學畢業，是水淼的師弟。
在經過了十幾分鍾的按摩理療後，甘國陽感到背上舒服了不少，心情大好，剛想爬起來就被水淼製止。
“再趴一會兒！不要隨便亂動！”
甘國陽隻能乖乖地像個蛤蟆一樣趴在**。都說客戶就是上帝，但在醫院，醫生才是上帝，誰讓病人客戶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醫生手上呢？
等到水淼走了以後，過了好一會兒，甘國陽才爬了起來又坐在**。
可是接下來該幹什麽呢？甘國陽知道太平洋時間7點會有一場地方電視台轉播的NBA比賽，是聖地亞哥對休斯敦火箭。甘國陽很想看看火箭隊的那個摩西?馬龍究竟有多麽的厲害。
可現在離7點鍾還有好幾個小時，難不成就像個石頭一樣待在病房裏嗎？
甘國陽決定出去走走，見識見識聖巴巴拉城的風采。
………
聖巴巴拉位於南加州太平洋沿岸，是洛杉磯的一個衛星城。
這裏不是什麽大都市，而是一個以旅遊、餐飲為主業的小型城市。這裏有許多西班牙、墨西哥風格的建築，公園綠地遍布全城，是一個非常適宜居住的地方。
不過甘國陽是沒有機會到城區中去閑逛了，作為一個病人，他所被允許的最大活動範圍就是醫院附近的橡樹公園裏。
其實對甘國陽這種能跑能逃，能吃能喝的病人而言，病房其實就是個旅館而已，他在外麵溜達多長時間都無所謂。隻是作為一個外來的病人，醫生還是擔心他會走丟，就限定他在橡樹公園裏走走。
橡樹公園並不大，呈狹長形，有一條小河穿園而過，整個園子裏長滿了橡樹。走在其中很有童話世界的感覺。
甘國陽到這裏來轉悠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來看看這裏有沒有籃球場。雖然他右手暫時不能打籃球，可他還有左手啊！
可惜，轉個一大圈，河東河西都找了，隻找到一個停車場和兩個網球場。
他還發現橡樹公園周邊有很多大宅子，大別墅，看來這公園附近住著不少有錢人。
甘國陽轉著轉著還是來到了小河邊的網球場附近，這裏還有一大塊空地，甘國陽想著以後也許可以在這裏練習運球。
這時候，甘國陽看到在小河的邊上，有一個人影在樹叢中徘徊，離得河已經非常近了。
甘國陽心裏一緊：“這家夥不會是想跳河吧？”
他連忙向著那個人的方向慢慢走去，逐漸的靠近。透過橡樹林的縫隙，他從側麵看到這家夥應該是個黑人，穿著一件藍色的襯衣和黑色的長褲，有一個時下非常流行的爆炸頭。
甘國陽看的出來他似乎心事重重，因為甘國陽離他已經蠻近的了，可他還是低著頭在河邊徘徊。
終於，甘國陽的腳步聲驚動了這個爆炸頭黑人，他側過臉來看著甘國陽，甘國陽也看著他。
甘國陽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這個黑人的相貌，真的是非常之帥。
一般來講，黑人多是塌鼻子，扁臉孔，五官圓潤，在黃種人和白人的審美觀中這樣的臉都不好看，加上黑色的皮膚，所以中國人覺得黑人都很醜。
但美國的黑人已經不是純種黑人，而是混血兒。雖然在人種上他們依然是黑人，但在相貌上卻吸收了許多其他人種的優點，結合黑人的特點，反而非常的好看。
比如後世科比的高鼻梁就不是黑人的外貌特點，不過非常好看。
而這個黑人，不僅鼻子高瘦，而且下巴也很尖瘦，臉型是好看的錐形臉。上麵還有大大的眼睛和弄弄的眉毛，這兩點都是黑人的優點。這樣結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張非常獨特而好看的麵孔。
“嗨，你好？”這個黑人小心翼翼地和甘國陽打招呼，因為甘國陽6尺8的身軀對普通人來說實在很龐大。
而且甘國陽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怪，他為了防止右臂的動作牽動背部的傷勢，就找了個帶子把右臂困在了身體上，像個獨臂怪人一樣在公園裏亂晃。
“嗨，你好…我是…我是附近醫院的病人，呃，背部受了點傷，所以…所以弄成了這個樣子。”甘國陽看出了對方的疑慮，開口解釋到。
“哈哈，你這個樣子很不錯，回頭率百分之一百。”爆炸頭黑人也放鬆了口氣和甘國陽開起了玩笑，他的聲音也非常的好聽，異常獨特，介於男音和女音之間，但又不會讓人產生“這個家夥是個人妖”的想法。
“哦，我已經嚇到不少人了，我想你應該不是第一個。”甘國陽也用一個玩笑回應道。兩人之間陌生人的尷尬很快就被打破了。
爆炸頭黑人從河邊走了上來，他個子不矮，5尺9左右，但站在甘國陽麵前就是個小矮人了。他仰著頭看著甘國陽問道：“你是籃球運動員嗎？你應該有6尺8吧？”
“沒錯，我已經快要超過6尺8了。我看你在河邊徘徊，以為你要…你要…所以我就來看看。”
爆炸頭黑人聽懂了甘國陽的意思，知道他擔心自己會自殺，才過來看看。
他不禁笑了笑說道：“謝謝你，不過就算要自殺，在聖巴巴拉我也用不著跳這條小河，直接跳進太平洋更加幹脆利落。”
甘國陽覺得也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兩個人就離開了河邊，並肩走到了網球場附近。
兩人邊走邊聊，從聊天中甘國陽得知，這個爆炸頭黑人是個流行歌手，在1979年發了第一張專輯，但現在已經兩年沒有新作問世了，目前正處在艱難的創作期。
“怪不得我看你心事重重的，一個人在河邊徘徊。換成別人也會以為你想自殺的。”甘國陽說道。
甘國陽這個家夥對中國的流行音樂都是一知半解，不用說美國的流行音樂了，更不用說八十年代的美國流行音樂了，所以這個歌手是誰他也弄不明白。
就算他是什麽了不起的歌手，甘國陽也無所謂，反正他遇到的名人也夠多了，雖然有幾個是未來的名人。
“嗬嗬嗬，我都要快被自己逼瘋了。其實之前我已經完成專輯的錄製了，可是我對它還是很不滿意，想要重新錄製，寫一些新的歌曲，但是這樣的風險實在太大了。”爆炸頭黑人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甘國陽對於音樂方麵的東西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他支支吾吾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該說些什麽，最後他蹦出了一個短語：“Beat－it……”
“Beat－it？你是說擊敗困難嗎？謝謝，我明白。”
顯然甘國陽的這句安慰實在太老套了，在一個人有困難的時候說“一定要挺過去，”其實就和沒說一樣。
“不是的，beat－it不是擊敗它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遇到了麻煩，那麽就避開它們。你知道我的背部是怎麽回事嗎？它本來隻是輕微的挫傷，但我沒有在意，我迎難而上，堅持參加比賽，結果卻有可能毀掉我的運動生涯。”甘國陽解釋道。
爆炸頭黑人聽著若有所思，便說道：“接著說，那我應該怎麽辦？就這樣發專輯嗎？”
“不，beat－it並不是逃避困難，不是畏縮；而是避開沒有必要的麻煩，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本可以避開我的背傷，但我沒有。而你既然認為之前的專輯不好，那麽就應該把它放下，專心去做好你認為正確的事情，不要被之前的麻煩拖累……呃，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也說不太明白。”
“哈哈，你說的很對，說的棒極了！沒錯，我在河邊這樣的徘徊苦思到底應不應該重做專輯，其實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不應該把太多的時間浪費在猶豫不決上。”爆炸頭黑人好像茅塞頓開了一般。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到底怎麽辦，隻是猶豫永遠也做不成事。”
“是的，我應該拋下猶豫，避開那些其實毫無意義的麻煩，投入到真正的重要的工作中去。”
“嗯，所以，just－beat－it，去做該做的事！”
甘國陽的這番話不僅鼓勵了爆炸頭黑人，也鼓舞了自己。他知道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好好養傷，不要想著再去打。因為一時的衝動，卻有可能得到無法承受的代價。
“Just－beat－it…我覺得心情好多了，我要避開那些沒有必要的麻煩，現在腦子裏出現了很多很多的想法，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新的創作中。”
“那我可以聽你唱歌嗎？”甘國陽突然問道。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可以唱一首給你聽。”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網球場外的空地上，爆炸頭黑人就來到空地中央，準備把寫好的一首歌唱給這個奇怪的黃種人小子聽。
甘國陽盯著這個爆炸頭黑人，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目光很難離開。他原以為這個黑人隻是唱首歌給他聽，沒想到他還跳上了舞。
這個黑人的舞蹈很奇怪，有點像後世的機器人舞，有些僵硬，但節奏感非常強，極具美感。同時他的歌聲也如同啜泣一般，音調忽高忽低，但音色極好。
甘國陽聽了覺得瞬間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渾身都有一種微微地顫栗感，他沒有想到聽歌竟然可以聽出這種效果。
唱完之後，爆炸頭黑人過來問：“怎麽樣，這是我最新創造出來的唱法和舞步，不過還沒有給觀眾看過，你應該是第一個。”
“哦，那我真是太榮幸了。我覺得…覺得…怎麽說呢，聽歌時我能感覺到，感覺到一種顫栗，由內而外的顫抖。我覺得這首歌能深入到我的內心，撞擊我的靈魂，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甘國陽說的都是真心話。
“謝謝，我以為這種唱法太新潮，會沒法被人接受。”
“不，我相信你的新專輯一定會紅遍全國的！”
後來兩個人又聊了許多，直到快到飯點的時候，甘國陽才匆匆離開往醫院趕，他知道自己要是晚回去了，說不定會被水淼醫生罵。
“再見！邁克爾先生！我們…我們明天見！”甘國陽知道他的名字叫邁克爾，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再見！阿甘，今天非常感謝你！”
就這樣，阿甘和一個邁克爾的友誼就從今天開始了，他和另一個邁克爾的鬥爭還遠沒開始。
這個邁克爾，就是美國流行樂壇的超級天皇，來自聖巴巴拉的邁克爾?傑克遜。
在今天過後，邁克爾?傑克遜全力投入到了專輯的改造和重新錄製當中，經過一年的精心打造，在1982年隆重推出。
這張專輯原來的名字叫做《Starlight》（星光），後來改名叫《Thriller》（顫栗）。其中有一首非常著名的歌曲，就叫《Beat－it》（避開），教導青少年遠離暴力，遠離不必要的麻煩。
《Thriller》創造了無數音樂界的奇跡，包括世界第一的1.04億的唱片銷量，連續37周盤踞音樂榜第一，拿下7項格萊美大獎。
在談到這張神跡般的專輯時，邁克爾?傑克遜說：“這其中有著阿甘不可磨滅的貢獻，但我不會告訴你們是什麽，這是我和他的秘密。”
（向一位傳奇致敬之後，下麵就要真正開始高中聯賽了。不會拖遝，但比賽會很精彩，因為這裏是加利福尼亞，美國出產NBA球員最多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