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你叫藍久月?”蘇式盯著這女助手好一會,突然開口問。
“對啊,怎麽了?”女助手回答。
“你叫藍久月,那我就知道這裏是哪裏了,這裏是藍奉避難所,和你們見麵之後,你們就把我帶回來了是嗎?哼,因為我的情況特殊,所以你們把我當成實驗品了?!”蘇式越說越大聲,說到最後,甚至激動地從**站了起來。
“我就說吧,他精神還是有點問題,博士,你的藥液配比有缺陷。”藍久月並沒有回答蘇式的話,而是看向那個坐在床邊的男人。
男人朝蘇式擺了擺手,說道:
“你先冷靜一下,不要衝動,聽我說,她是叫藍久月,以前也的確是藍奉避難所的人,但是這裏並不是藍奉避難所,而是人類複興軍,我們並沒有強迫你當實驗品,現在異變生物將整個藍星吞沒,你當初可是為了人類大義,自己來請我們對你的身體進行進化改造的。”
“什麽人類大義,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你別把我的思路擾亂,話說你到底是誰啊,在這裏逼逼賴賴!”從剛開始,蘇式就覺得奇怪,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蘇式剛說罷,那男人便站了起來,朝蘇式伸出手,道:
“也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蘇歸天。”
這個信息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在蘇式的腦海裏炸響。
蘇歸天?
這個名字不是我的父親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我穿越過來的這具身體的原主的父親。
“你是我的父親?可、你不是死了嗎?”
“哎哎,這我可不敢當,不過,你咒我死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蘇歸天輕輕地坐了下來,伸手對著空氣拍壓了幾下,示意蘇式,“先坐下來,我陪你一起把這病症、啊不,我是說,把記憶捊一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蘇式緩緩地坐在**,安靜了下來,他先是略微低著頭,思考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看著蘇歸天,說,“你叫蘇歸天,你不是我父親?那我們是怎麽認識的?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哪裏?”
“對,我叫蘇歸天,我是人類複興軍的頂尖機械師與生化師,你當初殺死夜色烏神的時候,我就看中你了,我托了藍奉避難所的人,讓他們安排我與你見麵,隻可惜,當時你妻子去世,沒有心情與我談話,後來你為了妻子的事情,想向異變生物複仇時,又找上了我,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藍奉避難所裏,嘿,說起來,當初我第一次見她也是在那裏呢,藍奉避難所真的給我們輸送了不少人才。”說著說著,蘇歸天不老實地伸手去拍打藍久月那緊俏的臀部,發出了“啪嗒”的聲音。
結果這一舉動引來了藍久月的不高興,她抓著手頭的本子用力地砸向蘇歸天的頭,然後俏紅著臉,輕輕將白袍之間的包臀裙輕輕地往下扯了扯。
“哈哈。”蘇歸天爽朗的笑聲在小小的白色房間裏回響著,而蘇式卻陷入了沉思——
蘇歸天的話裏,有太多細節,需要剖析。
首先,他不是我的父親,更沒有死,也就是說之前我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
其次,這裏是人類複興軍,也就是九級避難所,那我之前認識的那些人呢?蘇式避難所呢?
“不,我的記憶不是這樣的……”蘇式實在是太困惑了,之前經曆的事情太過於真實,以至於現在麵前的這兩個人突然告訴自己,一段新的世界觀,他便感覺自己的歸屬感一下子就被擊碎了,“等等,太亂了,你先聽聽我的版本,我的經曆是這樣的……”
當前沒有人能給蘇式解惑,所以,隻能將自己的經曆告訴麵前的這兩個人,以求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噗嗤~還得到了一個可以把世界數據化的遊戲係統,哈哈,真不愧是做夢,幻想色彩真濃……”蘇式的故事剛開始講沒多少,藍久月就突然憋不住笑,鬧出了聲音,使得氣氛變得很尷尬。
蘇歸天輕輕地拍了拍藍久月的腰,示意她注意點。
房間裏安靜下來之後,蘇式才繼續開始講他的經曆。
從張三避難所出來,到蕭密避難所,再到自己建立了蘇式避難所,然後殺死夜色烏神,遇到藍奉避難所的人……
“我被那光射中之後,就醒來了……”
“嗯,聽起來不像是臨時編的,看來你暈迷的這段時間,做了一場大夢呢,嘶,不過,你說的圖靈,其實就是我們用來進化人類星塵基因的係統,說起來,你還是第一次成功覺醒星塵基因的人類呢,嗯,你又說圖靈的聲音跟藍久月像,哈哈,那是因為她是你這個項目的主管人,你泡的那個星塵基因解鎖裝置裏,有一個語音控製係統,每次都是她在通過語音控製係統控製裝置裏藥液的配比還有指揮其他的生化師、機械師,在你沉睡的這段時間裏,聽到最多的,應該就是她的聲音了,會雜在你的幻覺裏,倒也不意外,她跟我一樣,不僅是高級的機械師,還是頂級的生化師……嗯,還有哦,你把我當成爸爸這件事,也不是不行,我現在就可以認,哈哈,不過,你真不是我兒子,還有,那個蘇小玉,她也不是我女兒,她倒真是你妹妹,不過自你到我這裏來之後,她已經是蘇式避難所的老大了。”蘇歸天說完之後,笑著看向藍久月,打趣道,“嘿,這年頭,還有碰瓷想當人兒子的,哈哈,不過久月啊,你可別聽他胡說哦,我是真單身,雖然說以前有個老婆,但她這不是死了嘛,咱們還是可以互相超的!嘿嘿——”
當蘇歸天說到超字,蘇式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裏聽過這種露骨的話。
嘶——
與這個字沾邊的,隻有白月潔了。
難道我與白月潔的過往,也是因為他的聲音雜在我的幻覺裏了?
“對了,白月潔呢?她後來怎麽樣了?”蘇式問道。
“白月潔?她不是你老婆嗎?”蘇歸天漫不經心地說道。
藍久月卻輕輕地低下了頭,似乎是擔心引起蘇式不高興,所以說話的聲音變得很小:
“她,去世了……”
“什麽?她死了?怎麽可能,她懷了我的孩子……”蘇式睜大了眼睛,眼角處都泛著些紅色,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