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還沒想好往後的去處,如果不是這回天花板塌了,我都沒想著要換房子。
隻要李宵鳴沒有別的打算,我能和他合租到天荒地老。
想著想著,我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是個有家室的男人,我總不能一輩子都和李宵鳴住在一起。
再說寧亦珩突然提起這一點,難道說——
他想和我同居?!
我又驚又喜,但又很快覺得自己不應反正太大,畢竟我們遲早都要結婚,婚前同居沒什麽奇怪的。
哎,隻是我心裏還有些有的沒的的擔憂……我悄悄瞥了眼寧亦珩的**,褲頭很平,很安靜,真讓人於心不忍。
怎麽才能讓寧亦珩激動起來呢?
我的思維開始向八竿子打不著的方向發散而去。
寧亦珩見我半天沒說話,又說:“還沒想好嗎?”
我確實還沒想好該怎麽把寧亦珩給辦了——不不,我還不能把我的妄想搬到現實來,我回過神,說:“那個,我和李宵鳴還沒有商量之後的事情。”
“老板,那等我的合約到期了,我們就同居吧?”
寧亦珩臉色不變,隻淡定地回了我一句“好”。
我看見他的耳根紅了。
這一趟折騰下來後,到達寧亦珩家裏時已經是淩晨一點,我們倆洗洗澡就能睡覺了,但咪咪不能含糊,我和寧亦珩邊引導咪咪適應環境,邊給它倒糧倒水倒貓砂。
咪咪適應得很快,它小鼻子不停歇地嗅了許久,巡視了一圈,就把寧亦珩家當成了自己的新領地,我前腳剛裝好貓抓板,後腳咪咪就對客廳的真皮沙發亮出了指甲。
我抬手大吼一聲:“咪咪!幹嘛呢!”
咪咪小腦袋一縮,轉過頭與我大眼瞪小眼。
它似乎很享受被我抓包的那一瞬間的刺激,抓撓沙發時也總是觀察我的反應。
我感覺我才是它的寵物,咪咪的爪一貼到沙發,我就隨著它的動作大喊大叫,咪咪樂此不疲地打量我的反應。
我和李宵鳴倆糙漢其實不太在乎貓咪亂抓,買的貓抓板都成了擺設,經過我和咪咪它抓我喊的遊戲,我家的沙發和座椅幾乎都被它抓成流蘇款式了,甚至連李宵鳴的褲衩子也沒能幸免,咪咪叼走後一通喵喵拳,把褲衩子裁成了碎布條草裙。
咪咪偏偏獨愛李宵鳴的褲衩子,搞得李宵鳴恨不得買個保險箱來專門藏褲衩。
可它隻是一個小貓咪,小貓咪又懂得什麽呢?小貓咪抓家具、推水杯、大半夜蹦迪,就是沒有道理的。
但寧亦珩家的家具一看就很貴,咪咪一爪子下去我可就無顏麵對他了。
咪咪剛要落爪,就被寧亦珩拎了起來。
“我陪它玩會兒,”寧亦珩說,“你先去洗漱吧。”
我終於享受到了寧亦珩家裏的按摩大浴缸。
我泡在泡泡浴裏做按摩,才終於算是體驗到了有錢人的快樂。
我按下側邊的兩個按鈕,浴缸就開始亮彩燈放音樂。
讓人忍不住坐在浴缸裏開始搖擺。
~筱~瑛~蒸~裏~
我自己雖然沒什麽唱歌的天賦,但一有音樂我就能跟著嗨起來,反正也沒人能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我就拿出自己的牙刷做話筒,一邊搓泡泡,一邊裝模作樣地唱起歌來:“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哦耶耶耶~!”
我知道這樣很蠢,但這或許就是男人的快樂。
唱得正嗨的時候,寧亦珩突然敲響了浴室的門。
我可不想讓寧亦珩看見我這副樣子,便手忙腳亂地把浴缸的音樂關掉,又把牙刷放了回去,說:“怎麽了?”
寧亦珩問:“我可以進來嗎?”
草。
我閱片無數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浴室相關不能詳細描寫的片段,且片段的主演全是我跟寧亦珩。
我立即從兒歌模式轉為了成人模式,全身每個毛孔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我用手肘撐住浴缸的邊緣,特意擺了個pose,試圖讓自己顯得更有吸引力一些。我輕咳一聲,說:“老板,進來吧。”
寧亦珩推門走進浴室,動作微微一頓。
我這才發現我慌亂中忘記關掉浴缸那個酷炫的彩燈,此時的我正坐在五彩燈光的中心擺pose,酷炫是挺酷炫的,但毫無曖昧氣氛可言,恐怕沒有人會覺得這種場麵有吸引力。
我隻好舍棄精心設計的pose,手忙腳亂地找關閉彩燈的按鈕。
我尷尬地說:“這浴缸挺好玩的還。”
寧亦珩假裝沒看到我的蠢樣,也沒接我的話,說:“秀秀,我給你洗洗頭發吧。”
我之前被天花板砸了額頭,也糊了滿頭的塵土和灰屑,我額頭的傷口目前不能沾水,洗頭確實是件麻煩事兒。
我的頭不能直接衝花灑,寧亦珩就端了個小盆,乘好熱水擺在浴缸邊上,小心翼翼地往我頭皮撲。我看寧亦珩似乎沒有別的雜念,真的隻想給我洗個頭,心中便難免有些失落,但不禁為他的舉動感動不已。
我常年孤身在外,遇到什麽事兒都得自己解決,隻有寧亦珩願意照顧我到這種地步。
老板好暖,我好愛他。
我越想越感動,對他的愛意都快壓過了心頭盤亙已久的邪念。
我們倆誰也沒說話,難得享受起這安靜的氣氛,寧亦珩不一會兒就為我洗完了頭,他輕輕擦了擦我的頭發,卻沒有立即離開,就抓著毛巾,坐在原地看我。
他還穿著襯衫和長褲,他在浴室的動作很小心,衣服幾乎沒有沾到水漬。
我的頭枕在浴缸的邊沿處,也仰著頭看他。
我伸出滿是泡沫的手指剮蹭他的臉頰,再逐漸向下,我撫摸過他的喉結,最終解開了他胸前的第一顆紐扣。
原本整潔的領口印上了我雜亂的指印。
我已經忍耐太久了,不想再猶猶豫豫看他的眼色,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扣住了寧亦珩的後頸,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把他往我這邊拉。
“我想吻你,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男人。
我本想像我惡補的小說裏那樣,帥氣地對戀人宣誓自己的主權,然後來個霸道的強吻。但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寧亦珩粗暴地捏住了下顎。
他強迫我把頭抬得更高些,狠狠地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