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事情緣由
083事情緣由
“我來幫你。”說這句話的正是唯一留在趙國棟家裏的客人——金美人。
趙國棟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是，你，你剛才說什麽？我好像沒有聽見。”
“呂老師走了，我幫你上廁所。”金美人臉都紅了，就算她在外麵如何潑辣，如何和男人講黃段子，可是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情愫還是會有的。
趙國棟是在不知道該怎麽接金美人的這個話茬，隻有沉默。金美人一個人在那裏忙活著，把呂方君搬出去的那張床板又搬回來，就放在趙國棟床鋪的旁邊，然後從自己的屋子裏搬來了一床棉被，就開始整理床鋪了。
“你真的打算在這裏住麽？”趙國棟除了李靖、梅嬸在沒有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身邊睡過，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
“怎麽不行麽？”金美人這個時候比趙國棟放的輕鬆。
“不是，你睡在我旁邊這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我們又沒有發生什麽事兒。”金美人想的比趙國棟要開的。“在說你一個大男人，要是真的發生點兒什麽事兒，你還占便宜了。”
“話不能這麽說，我是說，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睡在了一起，他們會怎麽說。”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麽，你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們睡在一起了，你就那麽想讓我跟你睡在一起麽？”金美人帶著一分認真，三分調侃、六分期待的問。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趙國棟越說越說不清楚。
“那你是什麽意思？”金美人步步緊逼。
“我……。”趙國棟知道自己說不過金美人也就不在說話了，生怕自己在說一句話，又被金美人給挑出個什麽毛病，自己又下不了台階。
金美人看到趙國棟不在說話，也就不在找他了，自顧自的整理著床鋪，然後拿出針線在那裏不知道縫補著什麽。
“阿姨，你怎麽在這兒啊？”小穎子陪著梅嬸遛彎兒回來就看到金美人坐在桌子跟前就著燈光縫補著什麽，而趙國棟的旁邊還有一張床鋪，小穎子指著這張床鋪問：“這個是？”
“哦，呂老師走了，今天就由我來照顧你國棟爸爸。”金美人放下手中的活計說。
“哦。”小穎子看了看趙國棟又看了看金美人，趙國棟閉著眼睛，但是臉上很不自然，金美人倒是沒有什麽，還給小穎子一個微笑。
“國棟啊，傷好的怎麽樣了？”梅嬸走過去，坐在趙國棟的旁邊，看著趙國棟的臉色，“不錯，這幾天白了些，看上去也不那麽瘦了。”
“差不多了，在過兩天就可以幹活兒了。”趙國棟說。
“可要小心點兒，你在弄成這個樣子，我可饒不了你。”梅嬸愛昵的在趙國棟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我知道了，梅嬸。”趙國棟給小穎子說，“小穎子，把你梅奶奶扶進去，小心著涼了。”小穎子答應了一聲就扶著梅嬸去了裏屋，進門之後還看了一眼看似沒有什麽交集的兩個人，小穎子的眼睛裏麵倒是有些意味深長。
兩個人就這麽一個閉著眼睛，一個縫著針線，誰都不搭理誰，就這麽坐到晚上十點鍾。
金美人收拾了一下針線，看著趙國棟說：“我們睡吧。”趙國棟不敢說話，就那麽順勢的躺進了被窩，在呂方君誰在自己旁邊的時候，趙國棟可以肆無忌憚的睡覺，胳膊啊大腿啊露在外麵都沒什麽事兒，可現在睡在自己旁邊的是金美人，趙國棟就不敢這麽做了，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你不要捂得那麽嚴實，會把傷口捂得發炎的。”金美人看到趙國棟的做飯趕緊說，但是趙國棟根本就不答腔。
金美人把燈一關就走到趙國棟跟前，把裹在趙國棟身上的單薄的被子給掀開，然後給趙國棟重新蓋上，就蓋了胸膛一下，膝蓋以上的地方。黑夜中兩雙眼睛，透著各種情感，趙國棟是真的沒有想到金美人會真的來掀開自己的被子，金美人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雙眼睛裏麵的震驚，一雙眼睛裏麵是羞澀。
“睡吧。”金美人盡量保持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趙國棟沒敢擺頭看過去，緊緊的把自己的眼睛給閉上，腦袋甩向另一個方向。
“這麽多天了，也沒有對你正是說過一句謝謝。”金美人翻過身來麵對著趙國棟，也不知道趙國棟看沒看自己，“現在真的對你說一聲謝謝你救了我。”
“沒、沒什麽的，誰看見了都會幫你的。”趙國棟也不知道怎麽的覺得自己說話有些結巴。
“不，其他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有我也沒有真正的遇見過，隻有你是我遇上的好人，是你救了我，如果那天晚上沒有你，我就很有可能……。”金美人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
“你不要這樣，隻是我碰巧遇上了，幫你一把。”趙國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金美人。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遇上刀疤麽？”金美人迅速收拾起自己的心情說了一個趙國棟一直想問勸沒敢問的話題。
“你是怎麽遇上刀疤的？”
“還記得我前些天跟你要房租的時候麽，就在那兩天我才遇到刀疤。”
“那天我還問你還不到日子你還不到日子你怎麽就來收房租了。”
“刀疤是在武功縣城的一個地痞流氓，和別的地痞流氓不通，他是真的流氓，他身上背著人命的，剛放出來沒有多久，擔心縣城裏麵的仇家找他的麻煩，他就回到柳鎮裏麵了開了一間賭場。你可能知道，我在柳鎮的評風不是怎麽好，偶爾有時候也回去打打麻將的。”
“那天我聽說刀疤的賭場裏麵有一種很新奇的玩法，很多人都在那裏贏了錢的，於是我也就好奇的跟著去了，錢這個東西誰都不會嫌棄它多。我一進門就發現裏麵真的有很多人，有的人在那裏笑的很開心，麵前堆了很多錢。”
“刀疤看到我來了，過來跟我說試兩把，輸了不掏錢，贏了錢算我的。我一看別人贏了那麽多錢，就沒有忍住，就過去試了兩把，果然贏錢了，好像還很簡單，贏錢還挺快，我就開始跟他們玩兒了，那一天我贏了足足一千塊錢，一千塊錢啊，一天時間，這讓我感到很驚訝，要知道我平時打麻將打上三天我也贏不到那麽多錢，我租你一件房子我才三四百塊錢。”
“當天晚上我就興奮的沒有睡著，第二天我又去了，結果那天我又贏了一千多塊錢，我一連去了五天，天天都贏錢，那五天我就贏了將近四千多塊錢，四千多塊錢啊，老趙，我問你，你到現在你在五天的時間裏掙過四千塊錢麽？”
“可是到了第六天我就開始輸錢，也沒有輸多少，輸了三四百塊錢，我就覺得自己手氣不好，於是第二天我又去了，那一天下來我輸了七八百，我的心裏就覺得不踏實，第三天我聽說有人在刀疤那裏輸了上萬塊錢還補上賭債就自殺了，我沒在意，誰會玩兒那麽大，會輸一萬多塊錢。”
“在加上我認為我憑著剛一開是的那個手氣，在過上幾天，我會贏一萬多塊錢，就這樣我就天天去那裏玩兒，沒過兩天我就把贏回來的錢全部輸了，有的鄰居就開始勸我不要玩兒了，這些都是騙人的，可是當時我怎麽能聽的進去，我已經上癮了。”
“我又一連去了好幾天，每次都是第一個去的，我認為我去的沒有人家早，所以才會輸錢。去的最早回來的最晚，可是就是這樣還是輸，把我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全部都輸給了刀疤，最後我實在沒錢了，刀疤找上我，說能給我借錢，還說我這兩天手氣太背了，在有兩天我的手氣就回來了，到時候肯定能贏一大筆。”
“我就跟他借了錢，可是不到一會兒就輸光了，我又跟他借錢，就這麽來來回回的跟他借了有一千塊錢，散場了，他也沒跟我要，還跟我說，今天比昨天輸的少，明天就能保證不輸錢了，後天就能贏錢了，我也就信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可是我沒想到我跟他借了兩千塊錢，刀疤還沒跟我要，說是等我翻了本在還他，我也就信了，一連三天，我天天輸天天輸，輸了有五千多塊錢，都是跟刀疤借的錢。等到第四天我在去的時候，刀疤就開始對我冷淡了，開始跟我要錢了，我借錢玩兒也開始推三阻四了，這個時候的我已經上癮了，無法自拔了。”
“我就回來跟你們要了房租，然後去給刀疤還錢，刀疤說這點錢連利息都不夠，我說不可能，他就給我算我到底欠多少錢，我說一共是五千來塊錢，他說五千塊錢是本錢，還要有利息的，我拿了五千，一共三天，按照他的算法一共欠他一萬一千七百多塊錢。”
“我怎麽都不相信會有那麽多錢，他就拿著我給他寫的欠條說，上麵寫著高利貸，而且是驢打滾的高利貸，我這才想起前些日子死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