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二章 奪槍對峙
看到夜豹擺出這種陣勢,楚岩頓時清楚,來者是敵非友,所以馬上起身站在夜豹的近前,臉上的笑意帶著冰冷的殺氣:夜豹,這些人是什麽身份?
一群妄想要在我的叢林裏挖掘金礦的蛀蟲!夜豹的回答十分幹脆,而楚岩馬上也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他看了看戴芬:戴芬,我們暫時隱蔽起來,時機一到,殺他一個出其不意!
楚岩和戴芬兩個人本身就是訪客,但是他們這個訪客,可不是現在開著船來這裏的這些人。
楚岩是夜豹的朋友,那些人,想要在夜豹的地盤上開挖,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金礦,那些人會把叢林給挖的千瘡百孔。
戴芬點點頭,從自己的腰間將手槍拔了出來,想要參與戰鬥,槍械的威懾力遠遠要大於弓箭,而且,在殺傷力上,也更加的致命。
楚岩和戴芬兩個人說話間已經隱於黑暗當中,而夜豹則是手裏拿著弓箭,同時一把骨製的彎刀也斜斜的背在身後。
很快,船槳的旋轉聲由遠及近,刺眼的射燈也已經照射到了站在村落中間的夜豹身上。
小船靠岸,從船上跳下來三個白人,而且一看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不是蘇裏南人,更不是南美洲任何一個國家的人,因為他們的膚色和麵部的五官特征,很清晰的傳遞出他們的身份。
德國人!戴芬一眼便辨認出了來人的身份,而另外在船上還有一個人沒有下船,那是他們的向導,一個蘇裏南的漁夫,熟悉蘇裏南河的水路。
同時,這個人也是夜豹所認識的一個漁夫,村落裏的必要的生活用品,都是通過他來完成交易的。
三個德國大漢來到夜豹的近前,為首的人身上穿著一身西裝,很筆挺的那一種,隻不過因為長時間坐船加上叢林裏潮濕的氣候,使得他筆挺的西裝看上去似乎有些厚重。
他身後跟著的兩個人,每一個人手裏,都端著一把gsg-5p點二二口徑的衝鋒手槍,並且配備的是二十二發子彈的大容量彈夾,該槍從外形上看就是mps衝鋒槍的克隆版。
夜豹在看到這兩個人手裏拿著的衝鋒手槍的時候,腦海裏就是一愣,因為以他對這一款手槍的了解,它主要麵向的是執法機構,不對民間銷售。
然而,很多時候,不對民間銷售,不代表民間的人就沒有渠道可以弄到,看看眼前這兩個人就清楚了。
酋長先生,晚上好,我是路巴斯。來人走到夜豹的近前,直接開口自我介紹了起來,而介紹完畢之後,又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兩個手下:他們是我的手下,比爾和戴夫。
你不應該來這裏。夜豹的聲音很低沉,而且,眼神裏所蘊含的殺意令路巴斯有些心悸,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上帶著手槍,另外自己還帶著兩個手下的話,他恐怕還真心不敢在這裏過多的停留。
因為夜豹的村落裏,雖然點燃著幾個大火堆,但是,所有的房門都緊閉著,而且,別說是女人、小孩見不到,就連村落裏的其他成年男子都一樣見不到。
他很清楚,印第安人是叢林的主宰,他們熟悉叢林,叢林就是他們的家。
他心裏猜測著,周圍肯定有很多村落裏的成年男子,隱藏在黑暗之中,手裏拿著毒箭,已經鎖定了自己,準備時刻的把自己幹掉。
所以路巴斯表現的並不充滿惡意,至少,目前還沒有。
他對夜豹對他的敵視並不意外,畢竟,他是外來者,想要在這片叢林中掘金,而叢林中生活的印第安人部落,就是必須要首先擺平的。
他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裏,叢林對他們而言,十分重要,他們是不會同意讓人在這片叢林中開掘金礦的。
所以,這件事情的解決方式,到了最後也很有可能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武力解決。
但是在武力解決之前,路巴斯還是決定準備試一試,畢竟,如果能夠不起衝突,和平的解決問題是再好不過,然而他自己也十分的肯定,這種可能性真的很小很小。
麵對著夜豹的冰冷回應,路巴斯臉上的笑容依舊,他取出一支雪茄給自己點上,隨後便狠狠吸了幾口,接著便在這一個規模並不大的村落裏轉了一圈。
當他再一次來到路巴斯的身邊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漸漸的褪去,因為他沒有在陰暗的角落裏發現隱藏的印第安人,所以他的態度漸漸的有了變化,變的略顯強硬了一些:酋長閣下,我可以付給你足夠的酬勞,讓你和你的族人都能夠生活的很好,隻要你,從這裏搬走。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夜豹的表情依舊冰冷,不過手裏的長弓倒是直接幹脆的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隨手在一邊的火堆裏抽出一支燃燒正旺的火把,舉在路巴斯的麵前:印第安人是從來都不會搬家的,我們出生在這裏,生活在這裏,想要我們離開這裏,門都沒有。
路巴斯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他選擇這個晚上到這裏來,可不是沒有原因的,正所謂夜黑風高殺人夜,這種時間,恰好就是最容易做出一些平日裏不方便做的事情。
酋長閣下,你何必這麽固執?路巴斯臉上的表情雖然有笑意,但是,語氣中的溫度卻是已經降了下來,他站在夜豹的近前,對於這個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用樹葉做成的褲衩的家夥,他心裏十分的不爽:你如果乖乖的帶著你部落的人搬走,我們就不必動用一些極端的手段,大家和和氣氣的解決事情,不是很好嘛?
夜豹對這個路巴斯沒有什麽好印象,而且,他的目光一直都鎖定在那兩個叫做比爾和戴夫的人身上,他們的槍都是拿在手裏的,對他的威脅最大,而路巴斯的槍在腰間,對他的威脅最小。
所以夜豹給出了自己最直接的回應:滾出我的地盤!
酋長閣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路巴斯說著,下意識就想要從自己的腰間把手槍拔出來,然後幹掉麵前這個不知好歹的酋長,而他的手還沒等探到腰間,夜豹的身影卻是已經一躍來到他的近前。
當路巴斯的手握住手槍的時候,夜豹背後背著的骨質彎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黑暗中,戴芬看著夜豹的動作,頓時有些目瞪口呆,因為,她根本沒想到,夜豹真的敏捷的如同一頭豹子,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便將路巴斯製服,並且將局麵給直接升級到正麵對峙的地步。
把槍放下,否則,我殺了他!夜豹整個人都隱藏在路巴斯的身後,而比爾和戴夫兩個人手裏的槍根本沒機會直接鎖定夜豹,同時,因為路巴斯在夜豹的手裏,所以他們投鼠忌器,根本不敢開槍!
混蛋!快把槍放下!!路巴斯瞬間魂飛魄散,他沒想到這個印第安人居然毫無征兆的就動手,而且,那鋒利的彎刀已經切開了他脖子上的皮膚,血液也已經緩緩流出了許多。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喚,在他以往的經驗當中,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瘋狂的事情。
以前所遇見的印第安人部落,隻要看見比爾和戴夫手裏的槍,就基本上乖乖的屈服了,但是,眼前這個,卻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放下槍!夜豹的聲音依舊平靜而寒冷,同時架在路巴斯脖子上的彎刀力度加大,切開皮肉所帶來的恐懼令路巴斯抬起自己的手,指著比爾和戴夫:都聽見他說的了!快他媽的放下槍!老子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比爾和戴夫兩個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一臉無奈的將手中的衝鋒手槍,慢慢的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