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牆了就砌牆，你們在家看著給我打電話幹啥？我又不能回來看，我也不會砌牆。還有，你在家煮飯，冰箱裏麵走之前我買了那麽多肉，陳嘉善說上天回來他又給買的肉，你給勤煮著吃，吃完了再買。冰箱也不是萬能的，肉放裏麵凍久了也不好。還有他那個身體，虛的跟啥一樣，沒有油水咋行？”

提起吃飯這個事情張桂琴就有話說了：“你那個老子我是真的伺候不來，那比你婆婆在的時候還難伺候。頓頓都想吃肉，吃起來沒有個譜，你們割的那肉人家嫌棄沒油水，跟吃蘿卜似的，哪有這樣的人。再說今年肉價你又不是不曉得，好得說啊，貴的跟吃人肉一樣，時不時吃一回半回還差不多，天天頓頓吃肉，哪個供得起？”

“能吃還是要叫吃，尤其是你，漿水少吃，你要吃你分開煮。他那個身體，本來人瘦的都剩下一把骨頭了，還要幹活。他想吃說明他身體需要，身體裏麵缺。隻要人身體好，吃點肉算個啥？我還不曉得你，你是嫌老煮那個麻煩，但是這陣你在家有啥事情呢？不就是煮兩頓飯，煮飯都嫌麻煩還有啥不麻煩的。”

“曉得了曉得了，好了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去睡。”

“都已經醒了，還睡什麽睡？”

這麽一說，張桂琴又不掛電話了：“上回你爸爸說讓你們幫著給買狗呢，下麵有賣的沒？”

“我上哪知道啊，我哪有時間出去轉？十月一在家裏耽擱的，現在是加班加點的在工作。想要狗還不簡單，到處去打聽，門邊上買條看門的土狗還不容易？”

“那都是大狗，養不熟，要買就買那種小的，從小養大的才聽話。你們那不是有狗市嗎？肯定多。找個好看一點的，胖一點的。”

“我一時半會又不回來，就算是有買了我也帶不回來，我也不可能喂在自己屋子裏麵。屎屎尿尿的往哪裏弄？回頭看看啥時候回來吧，回來的話提前去轉轉，有了就給你帶一隻回來。”

張桂琴又問：“你給瑤瑤子打電話沒有？”

“沒有，咋了？”

張桂琴道：“我昨天給打電話的，邊上有人在打聽她呢！”

葉知凡就笑了，想想也就曉得，肯定沒給好臉。

“她咋說？”

“還能咋說？我就提了一下就翻臉了。也二十五六的人了，女子家的好年齡就那麽一點時間。三十之前不成家，過了三十在哪找能找個啥樣的？你回頭打電話了也跟她說說，要是不願意家裏給介紹，她在外麵談一個也行。”

葉知凡歎氣：“這個我幫不了你，你當媽的你自己給說吧！她敢跟你翻臉就敢跟我翻臉。婚姻這種事情我覺得真的是要順其自然，你們別瞎操心了。”

“不操心咋弄？這陣年輕倒是拿點工資吃吃喝喝的逍遙快活，那以後呢？不結婚沒有孩子以後老了呢？”

葉知凡道：“現在這個社會跟以前不一樣了，不是每個孩子都能靠得住的。”

“那也不是那麽說，娃兒靠不住，起碼找一個，兩個人也能相互照應。

——

在張桂琴的再三念叨之下，終於到了十月底，葉知瑤回來參加司考了。

原本說的早早的回來，要葉知凡請她吃大餐，結果那一天公司不放假，為了要全勤，隻能把票改到了晚上下班以後。一個半小時的高鐵，葉知凡接到她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臨近十一月的天，到晚上已經涼颼颼的。

上了車，葉知瑤歎氣：“真不容易啊！離家遠可太難回來一趟了，來回車票就得好幾百。這會兒回來考，過不了多久11月份又得回來。”

葉知凡係上安全帶道：“那你就努力嘛，努力考過了回來找份工作。不說工資多高，起碼離得近，想上哪去都方便，吃飯什麽的也更和你胃口。”

“我倒是也想呢，問題這不是想的事。”

葉知凡笑道：“萬一考不過咋弄？回來創業算了，剛好家裏修房子了，順便在山上給你修個豬圈，你去養豬吧。當個養豬網紅算了。”

葉知瑤震驚的看著她：“瘋了吧？你是被我哥給影響了還是中了我爸的毒？我念了這麽多年的書到最後回家養豬？跟他們一樣一天累死累活跟牛一樣。”

葉知凡道：“那怎麽辦？總要有個職業規劃吧，混日子肯定是不行的。”

“暫且混著唄，後麵再說。”

路過夜市的時候，葉知凡問葉知瑤：“還要吃點東西嗎？”

“不吃了不吃了，都這個時候，吃了就長肉，你看看我都胖成啥樣了。”

葉知凡從後視鏡打量了她兩眼：“感覺確實比年初的時候走的那會兒胖了不少。”

明明自己才說自己胖了，這會兒葉知凡說了她又不樂意了：“我這是虛胖好嗎？過年那幾個月在家裏整天幹活，一刻都沒消停，肉結實了不少，這會兒又軟下來了。我們老板說，回頭他要監督我減肥，我這樣子簡直有損他們公司的形象，影響他們產品的銷售。”

葉知凡大笑：“也不知道你怎麽找的工作，反差也太大了，找一個減肥公司當法務。更不清楚那公司人事怎麽想的，難道是覺得能把你這個胖子變成瘦子就能成為他們公司的活招牌？”

說完，順帶的叮嚀一句：“減肥這個事情循序漸進，每頓少吃一點，早晚運動一下，你這麽年輕，新陳代謝也不差，肯定會瘦的。你不要三頓飯一頓不差一口不少，吃了飯就往那一躺，那不長肉才怪。但是也不能因為減肥學網上搞什麽輕斷食，身體整出毛病來了可得不償失。”

葉知瑤信誓旦旦：“等我考完試，我回去肯定會好好減的，按照我們銷售給的流程，還有食譜啥的，你就等著我瘦下來吧！”

葉知凡哼哼：“我就等著你瘦下來，這話我年年都在聽，下次說的時候換個花樣。”

到家，葉知瑤先去衝了個澡，然後頂著一頭水穿著她那加大號灰不溜秋的睡衣出來了。

葉知凡問她：“明天幾點？考點在哪？”

“八點半開始，在另外一個區，九年製學校那邊，你知不知道在哪裏？”

“知道，明天我送你去。”

“那倒也不用，不是還要送聽聽去上學。。回頭我掃個共享單車，導航一下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