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中的商紂王帝紂資捷辨疾,聞見甚敏;材力過人,手格猛獸。知足以距諫,言足以飾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聲,以為皆出己之下。好酒**樂,嬖於婦人。愛妲己,妲己之言是從。於是使師涓作新yinsheng,北裏之舞,靡靡之樂。厚賦稅以實鹿台之戰,而盈巨橋之粟。益收狗馬奇物,充仞宮室。益廣沙丘苑台,多取野獸蜚鳥置其中,慢於鬼神。大最樂戲於沙丘,以酒為池,懸肉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百姓怨望而諸侯有畔者,於是紂乃重刑辟,有炮烙之法。……紂愈**不止。微子數諫不聽,乃與太師,少師謀遂去,比幹曰:“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爭。”乃強諫紂。紂怒曰:“吾聞聖人心有七竅。”剖比幹,觀其心。箕子懼,乃佯狂為奴,紂又囚之。殷之太師,太師乃持其祭樂器奔周,周武王於是遂率諸侯伐紂。紂亦發兵距之牧野。甲子日,紂兵敗。紂走入,登鹿台,衣其寶玉衣,赴火而死。

紂王時期的軍事首先,"紂王"並不是正式的帝號,是後人硬加在他頭上的惡諡,意思是"殘又損善"。再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會如此不堪地往自己的臉上抹灰吧!他正確的名稱應該是商代的第三十二位帝王子辛,也叫"帝辛"。

據正史所載,商紂王博聞廣見、思維敏捷、身材高大、膂力過人。他曾經攻克東夷,把疆土開拓到我國東南一帶,開發了長江流域。殷商末年,它有兩個主要的敵手:西部的周方國及東部的夷人部族(甲骨文裏被稱作人方)。

由於周方國在西部行征伐之權,國勢迅速強大,自周侯季曆至西伯姬昌僅僅兩代,周方國開辟的領土已“三分天下有其二”,隻不過文王曾與紂王在山西黎城惡一場,被打得大敗,如果不是來自東夷的軍師薑子牙在商王國東部策反東夷作亂,恐怕文王的統一大業將就此完結,而文王被俘、囚於羑裏很可能就發生在這場戰爭中,最終姬昌很可能被紂王處死,而不是像史書上所說的那樣被釋放回家?

自此,武王姬發韜光養晦、勵精圖治,而紂王則變生肘腋、兩麵受敵。擊敗周軍以後,紂王略作休整,便兵發東夷,無暇西顧,使周方國得以重整旗鼓。

在對付東夷的戰爭中,紂王一方占盡優勢。為了永絕後患,紂王甚至建起了一條通往東夷的大道,以便迅速調兵鎮壓夷人的反抗。

夷人盡管善弓,但商軍的箭鏃以青銅打造,精巧而鋒利,其射程遠、殺傷力大,而且商軍作戰部隊中甚至出現了“象隊”,古書上說:“商人服象為虐於東夷。”大象象牙輕易地戳穿了東夷人的胸膛然後把屍體拋向空中,東夷的軍隊一批批倒了下去。被紂王指揮的商軍一陣衝殺,層層包圍,東夷人的部隊大部分做了俘虜?

據說,商軍如秋風掃落葉一樣,一直打到長江下遊,降服了大多數東夷部落,俘虜了成千上萬的東夷人,取得大勝。從此以後,中原和東南一帶的交通得到開發,中部和東南部的關係密切了。中原地區的文化逐漸傳播到了東南地區,使當地人民利用優越的自然地理條件發展了生產。

實事求是地說,這個曆史貢獻,應該記到紂王身上。從《左傳》記載的時間看,他很可能是在這次征伐東夷的戰爭中,路過有蘇氏部落擄獲了妲己。

但這場曠日持久的征戰卻幾乎拖垮了大商王朝。西陲的周武王得知紂王大軍盡出,指向東方,都城內防禦力甚弱,便在一部分叛商部族的帶領之下,奇兵突襲,於牧野一戰功成,而這時商王的大軍遠在東南,無力援手,牧野之戰的商軍,並非商王朝的精銳之師,而是臨時武裝起來的奴隸和囚徒。

即便如此,牧野之戰也打得慘烈非常,而不是像史書上所說的那樣,奴隸與囚徒們臨陣倒戈,周武王幾乎是兵不血刃地贏得了勝利。

牧野之戰牧野之戰是我國古代史上規模空前的一場大戰。周武王在《尚書》中開列了紂王六條罪狀:第一是酗酒;第二是不用貴戚舊臣;第三是重用小人;第四是聽信婦言;第五是信有命在天;第六是不留心祭祀。其實很多在我們現在對曆史商所有帝王看來,這六條根本不算什麽,甚至有些可以並不認為是罪狀。

公元前1046年(一說前1057年)正月,周武王統率兵車300乘,虎賁3000人,甲士4萬5千人,浩浩****東進伐商。同月下旬,周軍進抵孟津,在那裏與反商的庸、盧、彭、濮、蜀(均居今漢水流)、羌、微(均居今渭水流域)、髳(居今山西省平陸南)等部落的部隊會合。武王利用商地人心歸周的有利形勢,率本部及協同自己作戰的部落軍隊,於正月二十八日由孟津(今河南孟縣南)冒雨迅速東進。從汜地(今河南滎陽汜水鎮)渡過黃河後,兼程北上,至百泉(今河南輝縣西北)折而東行,直指朝歌。周師沿途沒有遇到商軍的抵抗,故開進順利,僅經過6天的行程,便於二月初四拂曉抵達牧野。周軍進攻的消息傳至朝歌,商朝廷上下一片驚恐。商紂王無奈之中隻好倉促部署防禦。但此時商軍主力還遠在東南地區,無法立即調回。於是

隻好武裝大批奴隸,連同守衛國都的商軍共約17萬人(一說70萬,殊難相信),由自己率領,開赴牧野迎戰周師。

二月初五淩晨,周軍布陣完畢,莊嚴誓師,史稱“牧誓”。武王在陣前聲討紂王聽信寵姬讒言,不祭祀祖宗,招誘四方的罪人和逃亡的奴隸,暴虐地殘害百姓等諸多罪行,從而激發起從征將士的敵愾心與鬥誌。接著,武王又鄭重宣布了作戰中的行動要求和軍事紀律:每前進六步、七步,就要停止取齊,以保持隊形;每擊刺四、五次或六、七次,也要停止取齊,以穩住陣腳。嚴申不準殺害降者,以瓦解商軍。誓師後,武王下令向商軍發起總攻擊。他先使“師尚父與百夫致師”,即讓呂尚率領一部分精銳突擊部隊向商軍挑戰,以牽製迷惑敵人,並打亂其陣腳。商軍中的奴隸和戰俘心向武王,這時便紛紛起義,掉轉戈矛,幫助周帥作戰。“皆倒兵以戰,以開武王”。武王乘勢以“大卒(主力)衝馳帝紂師”,猛烈衝殺敵軍。於是商軍十幾萬之眾頃刻土崩瓦解。紂王見大勢盡去,於當天晚上倉惶逃回朝歌,登上鹿台自焚而死。周軍乘勝進擊,攻占朝歌,滅亡商朝。爾後,武王分兵四出,征伐商朝各地諸侯,肅清殷商殘餘勢力。商朝滅亡。

牧野之戰是我國古代車戰初期的著名戰例,它終止了殷商王朝的六百年統治,確立了周王朝對中原地區的統治秩序,為西周奴隸製禮樂文明的全麵興盛開辟了道路,對後世曆史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而其所體現的謀略和作戰藝術,也對古代軍事思想的發展具有不可低估的意義。

複國無望西元前1027年,商朝滅亡後,周武王封紂王的兒子武庚於殷地(今河南商丘)以祀殷後,留在殷墟管理商朝遺民,武庚卻不甘心做周的臣子。周初,武王死後(西元前1026年),其子成王年幼(13歲),周公攝政(稱鹹王)。周公姓姬名旦,是周文王第四子,因封地在周,稱周公,後封魯國,但未到魯即封。他輔佐武王伐紂曾兩次東征,並為西周奴隸製國家製定了各種典章製度,製禮作樂,是我國西周初年著名的政治家。西元前1024年,武庚聯合了管、蔡二叔以及商的屬國奄、徐、楚等十幾個國家一同向西進軍,反周陣營聲勢浩大。如《尚書大傳》雲:“管叔、蔡叔疑周公,流言於國曰:‘公將不利於王’,奄君、薄姑謂祿父曰:‘武王既死矣,今王尚幼矣,周公見疑矣,此百世之時也,請舉事!’然後祿父及三監叛也。”(管叔鮮,文王三子;蔡叔度,文王五子;霍叔處,文王八子。事監視商朝遺民,故謂三監)周公旦在千鈞一發之際,於西元前1023年舉兵東征,平定叛亂。西元前1022年,周公殺武庚,滅東方50國;管叔鮮被殺,將蔡叔放逐,霍叔被廢為庶人。把微子(紂王兄)封於殷地,以代殷後,爵為宋公,以後為宋國,都於商丘。武庚的後人便以他字中的祿為姓氏,稱為祿氏。武庚戰死,叛亂平定,殷人見複國無望,隻好紛紛出逃。

每個王朝的滅亡,幾乎都與一個女人有關,上古的夏、商、周三代也不例外。夏桀時的龍涎,商紂王時的妲己,周幽王時的褒姒。

事實上,曆史上這類女子多被冤枉,商紂王時的妲妃也算一個,把一個政權的滅亡完全算到一個女人的頭上是欠公允的。

據司馬遷的說法是:紂王自焚而死,妲己為周武王所殺。另外《世說新語》中引孔融的話說,周師進入朝歌以後,妲己為周公所得,後來成為周公的侍姬,這可以從周師進入朝歌以後,再也沒有貶抑妲己的話語,得到一些側麵的證實。

周文王和周武王立誓要滅掉商朝,是基於政治發展與私人仇恨所產生的態度,醜化妲己隻是一種政治手段。商朝的滅亡是因為大力經營東南,重心已經轉往長江下遊地區,使得中原一帶空虛,周人才得以乘機蹈隙,硬是把商朝的亡國,推到一個女人身上,就常識的觀點看,也是很難使人苟同的。

帝辛暮年熱中於聲色之娛與酒食之樂確實是事實,說紂王“惟婦人之言是聽”,就是對妲己的話言聽計從,這一條罪狀,並不切合實際,因為商代人頗重迷信,任何重大舉措,都要求神問卜來決定吉凶,在出土的甲骨文中是有確切記載的。妲己能夠影響政治決策的力量,實在微乎其微。

妲己隻能算是商紂王晚年生活的伴侶,對妲己,商紂王談不上言聽計從,倘若妲己在被帝辛寵幸的那些年月之中,具有政治權力,何以妲己的族人,始終就沒有能夠得勢呢?

如果說蘇妲己有罪,頂多隻是蘇妲己入宮以後,由於爭寵而與其他的嬪妃引起紛爭,那些失寵的妃子各有氏族背景,因而加深了紂王與諸侯小國之間的衝突而已;如果硬要說蘇妲己是亡國的禍水,也未免太高抬她了。其實,她是完全做不到的。

現代新考1.商紂王時期酒池肉林的確存在新華網北京7月22日電(記者戰豔桂娟)考古專家們在商代第一個都城--河南省偃師商城內發現規模龐大的石砌水池遺跡,證實商代帝王池苑確實存在。《史記》中記載,商紂王“以酒為池,縣(懸)肉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考古

專家們在偃師商城內發現的“池”,經研究與史籍記載相近,是供商代帝王娛樂的池苑。

中國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杜金鵬說,夏商帝王沉溺於宮室陂池,以前隻見於古代文獻記載,而今在偃師商城內發現大型人造水池,不僅印證了古文獻記載之確實,而且相當直觀地揭示了商代早期帝王池苑的規模。該水池於1999年被發現,長約130米,寬約20米,現有深度為1.5米,四壁用自然石塊壘砌而成,池底內凹,水池兩端各有一條水渠通往宮城外,與城外護城河相通。

學者們基本否定了水池主要是用來“提供水源”的說法。杜金鵬說,在偃師商城各個宮殿建築附近有多處水井,說明人們可就近汲取井水,更重要的是,在水池附近也有多口水井,使用年代與水池相同,井內出土了大量汲水用的陶器。水井與水池並列而存,可證明水池的主要用途不是提供生活用水。

杜金鵬說,但大型水池的存在,無疑會提高附近地下水位,從而間接地起到了“提供水源”的效果,也可用來防火、美化環境、改善小氣候。

在偃師商城大水池南岸,還發現了臨水建築的遺跡。杜金鵬說:“結合古代文獻中關於夏、商帝王擁有池苑的記載,偃師商城宮池內的大型水池,應是早商帝王池苑的主體部分。而早商池苑已有一定規模,不像是萌芽中的形態,在夏代應當有其更原始的形態。因此,中國古代帝王池苑的出現,最遲可推定在夏、商交替之際。”古代並不缺乏山川秀美、林木茂盛之地,為何還要人工造池築景?學者們認為,夏商時期,國與國之間矛盾衝突相當頻繁,而國內利益集團之間,也是爭鬥不斷,帝王們往往深居高牆水壕之中求安,失去了接觸自然景觀的機會,因此開始建造人工山水。

商代池苑的確認雖有賴於偃師商城的發掘,但是商代池苑的最初發現,卻是在鄭州商城。那裏出土的兩個水池遺址,曾一度被認為是“提供生活用水的蓄水池”。偃師商城建於公元前1600年,於1983年被發現。遺址南北長約1100米,東西寬約750米,內有宮殿、廟宇、祭祀場所、青銅作坊、供水和排水係統等,是迄今為止保存最完好、並經過大規模發掘的商代都城遺址。

2.商紂王讓男女裸奔的真實原因:司馬遷在《史記·殷本紀》中說:“(紂王)好酒**樂,嬖於婦人。愛妲己,唯妲己之言是從。於是使師涓作新yinsheng,北裏之舞,靡靡之樂。厚賦稅以實鹿台之錢、盈钜橋之粟。益收狗馬奇物,充益宮室。益廣沙丘苑台,多取野獸蜚鳥置其中。慢於鬼神。大聚樂戲於沙丘,以酒為池,懸肉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在後人眼裏,商紂王的這種“裸奔”癖好是無法容忍的,紂王也因此成了yindang君王的代言人。

其實,紂王讓男女在沙丘苑囿裏裸奔,未必就是yindang。古代有“歡樂穀”的遺俗,為的是解決未婚男女的性問題。周代時,也依然組織男女於桑林裏“奔”。《周禮》規定:“中春之月,令會男女,於是時也,奔者不禁。”在一年中的某些特定季節,周朝官方就會指定某些地方作為歡樂穀,令未結婚的男女聚到此處,結識性伴侶,不必履行結婚手續就可同居。

原始人類沒有婚姻一說,也就無婚姻製度的產生。到了氏族社會,才開始采用集體群婚製,即一個氏族的男性或女性集體嫁到另一個氏族。這也是在進化過程中為了族群繁衍和防止**導致族群退化而形成的一個習俗。再到私有製社會,才有了一對一或一對多的固定夫妻關係,於是也就產生了婚姻製度。

男子是私有製社會的主體,產生於私有製的婚姻,與人的財產關係密切相關,女子也被看作男子的財產之一。在商周時代,婚姻製度並不完善。那些“奔者”的同居關係並不穩定,他們在某個地方同居一段時間後,等到下一次歡樂穀開放的時節,可能又會跑去挑選新的性伴侶。換句話說,因為他們沒有建成穩定的長期的家庭關係,而他們的同居關係又是臨時的,他們隨時有重新挑選性伴侶的權利。

從考古發現,商周時代的墳墓,半數以上都是單墓,僅有一個商周人孤睡在墳墓裏,很少見雙墓或合墓的。這也說明當時結婚組建家庭的事例還不甚普遍,結婚也還不夠普及。在一定程度上沿襲著原始社會時期的習俗,不婚或群婚,單身跟曆史風俗有著關係。原始社會時期,是沒有結婚的習慣的。

譬如屈原在《天問》中說,大禹“得彼塗山女,而通之於台桑”,說的就是大禹和塗山女沒有履行結婚手續和組建家庭,就在台桑“通”,“嗜不同味,而快朝飽”。後來還生下了個孩子啟。《史記》裏也有大禹“予不子”的記載,大禹從塗山女手中把孩子搶回來。也斷定不了孩子就是他的,因為塗山女也是自由的,可以跟其他的人發生關係。

那麽,紂王讓百姓“大聚樂戲於沙丘”,“使男女裸相逐其間”,這其中的“沙丘”,有可能就是一個被官方指定的歡樂穀,是當時的一個習俗而已。說紂王yindang也許並不是最客觀的說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