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此時卻已經不願意在半路之上惹事,上次隻是因為在半路之上被申空豹叫住,竟然要惹得三十六路兵來伐,道現在還在受到困苦,此時聽老師交代的態度更是嚴重,一路土遁木遁變換,根本就沒有消停過,原本是要三日才一個來回的路程,他不過是兩日就到。

當日回到西岐城中,已經是半夜,若是以往日的慶幸,子牙自然是要在城外休息,到明天早上,太陽出來的時候,才進入城中,不過今日子牙卻是一臉的疲勞,氣喘籲籲的上前,拍開城門,城中的護衛早已經迷迷糊糊的將要睡著,聽到子牙將城門拍的震天響,美夢正好被打擾,一邊咧咧的罵著,一邊打開城門。

這是一早的時候,文王親自定下的規矩:‘殷紂暴虐,會有民眾奴隸不看忍受殷商暴政,連夜逃竄至此,不管是什麽時候,西岐城中都要保證有人清醒,隨時準備接納流民。’因此子牙見到那士兵一臉的醉像,原本經過千萬裏奔波的子牙,本就是全身的勞累,見到士兵如此的不把文王的命令放在心上,立即大怒說道:“你這個憊懶家夥,不知命令,不顧城門安全,如何能夠擔當此任?”

那士兵早已經臉色煞白,他乃是資深的守城門官員,早已經將城門每日之間任人頭流量摸的熟悉,而且把整個西岐的主要大人物的作息習慣摸的最為清楚,不想今日卻被子牙逮一個正著。

他自然是無話可說,隻是低頭,任憑子牙處置。

恰好此時黃飛虎巡城而至,見到子牙大驚說道:“丞相,何故半夜在此處?”

子牙也是一臉的奇怪,說道:“武成王,你乃是軍中大將,此等小事,何必你親自前來。”

黃飛虎一臉苦笑說道:“你離開之時,當知道我西岐的士氣,本來就被蛟魔王給打磨消耗殆盡,後來有因為因陀羅的連續騷擾,此時我方士兵早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隻要有一丁點的**,或許就會化作雪崩浪濤滾滾,無可阻擋的散去,而且南宮將軍等人皆是受傷之人,算來念去,也就隻我能夠暫時壓著這城中暗潮洶湧的情緒。”

“隻是這城中的警戒,倒是差了很多的。”子牙抱怨說道。

黃飛虎說道:“其實此時倒是沒有必要,畢竟殷商的士兵跟我們一樣,暫時都是不願意交戰,況且此人已經是兩天被因陀羅抓走折騰,有很多的守守門官員應為不堪忍受那家夥的騷擾,早已經放棄了職責,此人已經成為西岐之中僅剩下的不多的守城官,幾個人都是十分的辛苦,難免會有疏忽,還是請丞相不要過於怪罪。”

子牙這才明白為什麽,當即對那守城官說道:“煩請還要多多擔待一番,隻要明日決戰之後,老夫允諾你們能夠好好的休息一場,隻管堅持到明日早上,老夫這裏拜托。”

說完,子牙彎身行禮,將那守城官唬的一跳,早已經閃在一邊:“丞相,你乃是我西岐國器,不是我等小民所能夠匹敵,隻要丞相能夠解了今日城圍之難,我等自然是感激。”

子牙笑道:“有你們這些麵對困難依舊堅持的士兵,我們怎麽會不贏!”

黃飛虎卻是在一邊催促說道:“我來的時候,好像看見楊戩領著一位道友去了蘆棚,那道友一身

大紅袍,十分的惹眼,卻是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不是丞相今日請來的法師。”

子牙臉頰之上的肌肉一震,隨即強顏笑道:“那人,是不是赤足髒衣。”

“是不是髒衣倒是看不出來,不過,倒是真的赤腳,十分的奇怪呢?”黃飛虎思考一陣,然後說道。

子牙卻跺足說道:“躲了他一路,他究竟還是來了。”轉身將自己腰間的信服交給那守城的將官說道:“大戰之後,你執此物前來見我,此時,卻要借助將軍,看住這西岐城門。”

說完,又對黃飛虎說道:“武成王,還請照看好城門,若是一會蘆棚之內有人打架,記得不要讓士兵近前,免得傷及無辜。”

黃飛虎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卻有一顆天生的軍心,此時見子牙說的嚴重,也根本顧不得問問究竟是什麽事情,當即領命而去。

子牙也顧不得一臉的風塵勞苦,直接邁步去蘆棚。

路上有那吒接住,笑問:“師叔這次來,有帶來了什麽好寶貝。”

子牙苦笑:“怕根本不是什麽寶貝,而是麻煩。”說完,不管那吒,直接進去。

進門之後,燃燈就是不喜說道:“子牙,你乃是我玉虛宮之人,在人間位極人臣,乃是我闡教一脈的代表,怎麽能夠有如此不顧形骸,徒要倒有見笑!”

慈航卻是根本不說話,隻是將玉淨瓶之中的清淨之水以小手指勾出來一滴,輕輕一彈,水珠滾落與眉心之中,子牙因為心中的擔心和焦急瞬間清淨不少,臉上的黑灰風塵之色也跟著消失。

廣成子看著兩個人較勁,無奈笑笑,然後對子牙說道:“道友,此人乃是昆侖散修陸壓道君,特來相助我們,破那趙公明法術,你正要多多跟他接觸。”

那道君笑道:“道友,貧道有禮了。”

子牙無奈,也彎身說道:“不敢,不敢,不知道道友是居於東昆侖,還是西昆侖。”

“哪裏分的那麽清楚!”陸壓笑道。

子牙在玉虛宮學道,真正的法術沒有學道多少,倒是將一套管人察相之術練得純熟,此時那會看不出來陸壓乃是離火之精,再聯想到曾經聽說過的一些消息,自然猜得出來對麵站得這位是誰。

當年昆侖論道,太上老君曾經賜下兩件寶貝,分別置於截闡兩教,截教得到的乃是定海神珠,闡教得到的乃是當年妖族皇後的法寶——飛羽扇。

此時要克製那定海神珠,當然還是要用那飛羽扇——也就是道德真君手中的那個五禽七火扇,加上自己懷中的那兩隻三足神烏的羽毛。

這自稱是昆侖散修之人,聽他的語氣,對於跟那個驚采絕豔的趙公明戰鬥,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那麽自己懷中的那兩隻火中祖宗,怎麽會感覺不到。

他之所以要急急的滅掉趙公明,那就是要自己這兩根羽毛沒有回到五禽七火扇之上,便於他以後收攏。

他對這兩根羽毛如此的看重,絕對不是僅僅是為了以後修煉,可以有太陽真火幫助,畢竟這樣得罪整個截教,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那就是說,此物,對他極端的重要,甚至大於他自己的性命,和求證長生大道的機會。

那他就隻能是一個身份——當年妖族太子,今日照耀整個洪荒的太陽。

子牙問道:“倒有對於那趙公明,是何等的看法?”

“不過是一小兒而已,仗著手中法寶犀利,保假阻真,不為天道所容納,貧道手到,他自然是乖乖就擒。”

陸壓自信滿滿。

子牙卻無奈苦笑一聲:“若是真的叫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將趙公明就這麽殺了,截闡兩教怕是真的要見生死了!”

隻能對陸壓說道:“且看明日我等破那趙公明之術,道君且看我玉虛仙術如何?”

諸位都是震驚,其中燃燈更是問道:“我等皆不是那趙公明的對手,幸有道君前來相助,你怎麽能夠決絕他們好意,如此不明大體。”

慈航也是皺眉說道:“子牙,此處紅塵,不是我等久留之地,否則到時候難免沾惹一身的因果,既然今日有陸壓道君乃是大神通,大修為之人,何必如此拒絕。”

其餘諸人皆是不解,唯有清虛道德真君乃是五禽七火扇的主人,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一些事情,看子牙被人圍攻,無奈歎氣說道:“各位道友且稍安勿躁,且聽聽子牙的理由。”

子牙卻是閉口不說,隻是對這廣成子,赤**,南極,燃燈四個人說道:“這......”

臉上帶有困難的神色。

四個忍耐是原始身邊親近之人,此時早已經知道原始在懷疑什麽,燃燈更是歎氣說道:“不想卻還有此等事情在其中摻雜,著實是麻煩。”

他們,也害怕通天教主手下那一批子人,將他們作為永久的敵人,那上萬的修士同時怨恨你,足足能夠叫你寢食不安,坐立不寧,走火入魔,早早的一命嗚呼。

況且,兩教畢竟是兄弟,怎麽能容忍別人如此的挑撥。

陸壓卻是一愣,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恰好,那吒前來通報:“老師,外邊有連個人通報,說是玉虛門下客,要見南極仙翁。”

“是碧落生和鄧華。”南極睜開眼說道,同時以那澄淨的雙眼,輕輕的掃了陸壓一眼。

陸壓直覺的渾身仿佛瞬間掉進了北海冰窟一般,所有的活力都消失,想要迅速逃離。

卻不甘心。

他算到自己的機緣已經到了,此時就這麽被南極雙眼——一瞟就離開,那也忒丟人了些。

況且,那兩隻羽毛,自己如何舍得。

當下笑道:“既然有仙術精妙,我自然看著就是。”

出乎意料,沒有反抗,沒有放棄,不知道還在堅持著什麽。

玉虛宮諸位門人也都是不多說話,隻有清虛道德真君上前來,將子牙懷中那兩隻羽毛拿走。

隨後的,還有玉鼎真人,太乙真人,文殊,普賢,慈航五個人——他們,說是要幫助道德真君煉製寶物。

鄧華和碧落生入了蘆棚之後,和陸壓相互見過之後,隻聽碧落生說道:“道友,咱們是不是什麽時候見過麵,在一個寒冷的地方。”

碧落生此時乃是玉仙修為,天下之間,能夠叫他說冷的地方,一處乃是幽冥界的陰陽輪渡河發源地,一處乃是北冥之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