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澤傷回到自己的小屋的時候,猛然覺得不對勁,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屋子裏邊斜躺了一個女子,酥胸半漏,大腿橫陳,極盡嫣然。

煙澤傷冷哼一聲,那女子竟然化作流光消散在屋子裏邊,讓煙澤傷一時困惑:“這人是幹什麽的?”

正思考之間,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乃慌忙出門,正見一流光華直朝北部而出,看那落地之處,正是付寶的住處。

“不想這一子,竟然是天魔轉世,真真的那是......劫難啊!”煙澤傷吐出胸中濁氣,想要離開,卻猛然想起自己允諾付寶之花,最後無奈,暗自計較道:“罷罷罷,此事原本原始已經插手,我最好還是不管為好,但是卻不想竟然還有幽冥血海之人來湊熱鬧,煙澤傷不明白為什麽天魔選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示威。

這些妖冶難當的天魔,一個個都是當年無情子選擇修羅一族當中,資質上好的人培訓的,當時煙澤傷盡管知道,但是事事因果,皆有報應,天下之間自有那些混蛋,依靠著仁義手段是根本難以降服,到時候恐怕什麽樣的方法都值得試一試的,這天魔,倒也不是沒有資格存在於天地之間,隻是這麽些年以來,這天魔一部沒有無親自約束,還不知道成了什麽東西!

再有就是付寶的身份了,盡管煙澤傷不想承認,付寶還算是西王母一脈,現在或許應該叫做天庭。

加上廣成子,這紅黃之間勢力最大的道,魔,天三股勢力,已經全部都來了。

那麽,自己應該扮演什麽樣的人呢?自己在這邊,又應該做些什麽事情呢?

付寶讓自己護佑他的孩兒完好無缺,但是自己這一個恍惚之間,沒有防備,就讓天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那尚未產生意識的孩兒絞殺,那麽,自己以後是不是已經沒有了責任,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已經可以離開,不管這人族之間的臭屁事情,去過自己的逍遙神仙.煙澤傷已經微微的動了心念,正想要離開的時候,卻又是舍不得!

自己,雖然已經為這人族清掃了成長的障礙,但是不代表自己的事情已經做完,社會主義國家還能夠被顛覆成為資本主義,那麽一眾從來不關心是誰領導,隻關心誰讓他們吃飽的人族,即便是被暗中換了首領,估計,也沒有人知道吧!

不顧,不管是巫妖,魔鬼,隻要是能夠讓大地之上的人類吃飽,自己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還管他們作甚?

煙澤傷左右思量,還是覺得自己現在就離開要好得多。

這正準備離開,猛然覺得九天星動,一個發著巨大光球的卷軸到了自己的手中,展開一看,正是老君親手書寫:“百年流浪,徒兒可還尚好,破而後立,此時未嚐不是一機會,隻是要徒兒代為監督眾多勢力的爭鋒,免得毀及人族根本!”

言辭當中,雖然就那麽幾句,卻讓煙澤傷感到心中溫暖非常,乃抱著卷軸,微微的有淚水滾落在地。

首陽山中,老君依舊眯著眼,但是那嘴角,卻又微微的笑意,顯然是非常的滿足。

煙澤傷得了卷軸,吃了老君順送送來的八轉金丹,實力一下子就回複了五成,斷腿複生,五官皆與常人無異,而且長發飄然之間,竟然有三尺之長,盡管依舊是一臉的皺紋,但是腿腳健壯,腰杆挺直,那還有以前的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當下就由一個人人厭惡的醜八怪,變成了眾人眼中高深莫

測的不老神仙。

因此當煙澤傷離開的時候,長發飄飄,一看就是一個得道之人——煙澤傷在的道袍道已經被星空亂流攪碎,不知道消失在哪裏,此時乃是平常人家的衣服。

煙澤傷順著姬水走了不過百十丈遠近,就聽的水聲嘩啦,一轉眼,看到一個光頭沙彌分水而出,見到煙澤傷,微微一愣,然後躬身施禮:“道長,我家老師有請!”

煙澤傷看這個沙彌長的眉目清秀,豐腴白皙,不由的問:“不知道兄道號?”

此時佛教未出,天下修真之人,皆可成為道士、“法號金蟬!”

那沙彌微微一笑,說道。

煙澤傷一愣,他見到這個類似於後世和尚的家夥的時候,以為是準提的注意,卻不想這人乃是接引的二弟子,那找自己商量事情的人,難道就是那個整天麵黃疾苦的接引。

壓不下心中的奇怪,煙澤傷就笑著說道:“煩請道友前邊引路!”

金蟬乃一笑,眼擇善心中竟然突然泛起一個念頭——這個家夥,味道不知道究竟是如何,竟然能夠引得後世的那些大小妖精趨之若鶩,實在是很想要知道,很想上前咬一口嚐嚐。

此念頭方起,煙澤傷腦中的一道翩然遊動的紫氣就是一震,一股清涼讓煙澤傷瞬間的收了這個念頭,再看那金蟬的時候,隻看見這家夥頭頂一片仙氣儼然,明顯的是那家的迷神之術。

煙澤傷心中怎麽能夠不氣,當下大罵道:“你是哪裏來的賊禿,好不知道道理,我如此的相信與你,你卻暗中使妖術害我,端的是心思惡毒,我若是未見,你尚可有時間改過,今日被我見了,哪裏還有你生還的餘地!”

說話之間,煙澤傷手上一震,發出一道太輕仙雷。

那金蟬連話尚未答,就被轟成了粉末,隻剩下醫生元靈,在空中依舊乖乖的走著,還沒有反映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煙澤傷賊笑一聲,順手準備發出一道太清仙氣,準備給著家夥來一個直接了斷,卻不想周圍一閃,七彩的光華閃爍,擋下了煙澤傷的太清仙氣。

煙澤傷見是準提親自出手,倒也乖乖的住手了。自己剛才不管對這金蟬子做了什麽事情,都可以以不知道維理由推脫,但是若是逆了聖人的麵子,自己以後估計就不會太好過了。

當下煙澤傷依舊裝作是什麽也不知道,大聲喝道:“好妖孽,你原來還有同黨!”

唱戲嘛,自然是要唱足,你半道不唱了,兩邊都會不高興的。

那邊準提的聲音搖搖的傳來:“道友莫怪,我這師侄乃是妖道修成正果,心中難免會有凶惡之念,但是卻絕對沒有殺人之心,道友不必如此緊張!”

若是以前,煙澤傷被他叫做是道友,倒是也能夠承擔得起,但是現在準提明顯已經成了聖人,自己卻是不能再那樣沒大沒小的,當下也就微微的一禮:“先師倒是清閑!”

準提怎麽說現在也是跟老君一樣,都是混元大羅神仙,也成為聖人,自己的這一聲先師,自己叫得起,隻是,準提啊,你究竟敢不敢接下呢?

煙澤傷心中微微的轉著笑意,彎身行禮。

那準提法身卻剛好顯現出來。

準提抬眼看到眼前這個人,不由得嚇了一跳,心中苦笑:“師兄啊,就因為這個小子這一拜,你我入中土,估計得晚上千百年了!

要知道,煙澤傷在老君麵前,雖然煙澤傷一直以弟子禮待老君,但是老君卻從來沒有把他當作是弟子一樣看待:“亦師亦友”絕對不是說出來好玩的,因此當煙澤傷的三個孩兒拜倒原始,通天門下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拒絕,為的就是煙澤傷的輩分乃是不高不低,比之玄都,南極,燃燈等人,他尚要高上半輩,比老君等三個人,時而是平輩,時而是低上半輩。

這準提接了煙澤傷的一個全禮,那就是擺明了他認為自己比眼前的這個老頭要高上整整的一輩。

那邊立即就惱了原始,通天,就是老君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唯有女媧,卻不知道是該如何:這孩兒雖然整日價的娘親娘親的叫自己,自己也把他當作是最親的孩兒來教著,但是......這孩兒並非是自己懷胎所生,硬要說他逼自己低上一輩,那也是......呃,有點勉強。

左右思量,就是女媧也不知道怎麽辦,到後來更是直接的不管:“隨你們鬧騰去,我......隻要你們不打到我媧皇宮門口,我就絕對不露頭!”

當下就傳令手下小妖,封了媧皇宮的大門。

這門一封,就表明了女媧絕對不摻和的態度。

那邊原始通天就聯袂去拜見準提,準備跟他好好的講述一下‘混元道果’。

這就是這麽一瞬間的事情,待到準提真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了。

當下準提嘿嘿的笑兩聲:“道友,你......可是手段非凡啊!”

說完,帶著金蟬子就迅速的離開。

煙澤傷見他真的受了自己一禮,馬上就知道有好戲可看,哪裏還會放棄,當下就大聲的喊道:“先師,等我一下啊!”

準提心中怎能平靜,聽得煙澤傷叫喊,腳下的速度反倒是更快。

聖人啊,平時是難得有任何的情緒的,隻是知道體悟天道,但是若是真的有了情緒,那就是天地威勢相伴於左右,乾坤力量隨之轉移,最是難抵擋。

那準提開足了馬力,回到自己的洞府,當想要宣布關閉洞府,猛然之間覺得眼角一點白光閃爍——先師啊!這元始天尊的白玉如意,怎麽就到了自己的桌子上了。

哎呦,這兩個家夥,不會是破碎虛空直接來的吧!

準提念頭剛剛一起,就發現自己這個洞府之內果然是所有的東西都挪移了一個量度!

已經是出於混沌之間,時不時的跳躍在混沌於人世之間。

“值得這樣麽,把我一個好好的三星洞,活活的被擱置到了這邊!”準提心中抱怨著,臉上卻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兩位道友,既然來了,何不坐下喝杯茶!”

“乃是自然!”原始一臉笑的出現在準提的身邊。

一邊通天就截話說道:“那多沒有意思,聽聞這幾日道友精心體悟天道,得到不少的神通,何不用來佐酒!”

準提尚未說話,原始就直接說道:“好好,風聞首陽山上大師兄閑來無事曾經煉製了不少好酒,說是給自己的徒兒備下的,我今日特地帶了一些前來,正愁無下酒之物!”

兩個人說著,拉著準提就要往混沌之中去。

那邊接引一臉疾苦,無奈歎一口氣說道:“終究是無緣啊!”

說著,就站起身來,直朝斜月三星洞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