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綠楓莊園

當天下午3點45分,飛機平穩抵達興凱湖機場。機艙門一打開,我便率先蹬蹬跑了下去,一**寒氣立即將我包圍,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它告訴我,已經到北續45度20分的地帶。這裏雖然不是中國最北的地方,但已經在國界線附近了,因為興凱湖本身便是中俄兩國的界湖,北麵三分之一的麵積為中國,南麵三分之二的麵積為俄國。

梁冰冰說得沒錯,確實應該多帶些衣**,不過師傅並沒有給我時間準備,隻能找機會買兩件。根據我的觀察,一兩天之內我們應該是回不了北京的。

我下了飛機,卻發現賀老頭他們卻沒有跟著下來,過了三分鍾才見他從舷梯上緩緩走了下來,表情異常嚴肅。

我上前迎了一步,問道:“師傅,艾曉他們怎麽處理?”

賀老頭冷冷的說:“他們一會便會返回北京,我都已經做好安排了,你不用擔心。”說罷,他便往前走去,但剛走出兩步,又回頭對我說:“這裏不像在北京,處處都是危險,從現在開始到返回北京,你不要離開我們視線範圍。”

我不知道賀老頭為什麽突然變臉,隻好順勢嗯了一聲,跟在他身邊大步向前走去。沒走多遠,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架**人飛機,發現有四個人陸續登機,雖然穿著便裝,但從走路的姿勢可以看出,應該是軍人。

我們跟著機場工作人員走了**人飛機專用通道,剛走到出口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有一個人朝我們這邊招手,邊招手邊跳躍,顯得很興奮的樣子。我仔細一看,此人居然是馬駿,這讓我大感意外。自從上次在警車上分手之後,再也沒有聯係過,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走近之後,我才發現,跟馬駿在一起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我也見過,就是馬駿的男朋友友範青山。另一個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穿著黑西**白襯衣,看上去非常**練。

黑西**笑容滿麵,一上來便伸出兩隻手,緊緊握住了賀普仁的手,說道:“歡迎!歡迎!歡迎老神仙帶著高徒來到綠楓莊園。”他握完賀普仁的手,又伸出右手象征**的和我握了握,並說道:“徐(一秒記住 )先生相貌堂堂,跟著老神仙,將來一定大有作為。”

經過介紹我才知道,原來這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便是綠楓莊園的大管家,本名叫作常山林,因為膚**較黑,平時大家都叫他老黑。老黑看上去雖然隻有四十來歲的樣子,他實際上已經52歲了。大家相互寒暄了一番,一行人便來到了停車場。

這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管家老黑開車,我們四個人坐在後麵,感覺就像坐在一間移動的臥室一樣,非常舒適。

在上車之前,賀老頭找機會偷偷告訴我,範青山是範耀祖的**生子。我這才明白為什麽他們兩個會出現在這裏。雖然是私生子,但是既然可以進綠楓山莊,說明?**摹6遙喚鍪撬繳擁納矸莨耍?*的身份也公開了,否則馬駿不會出現在這裏。

“本來老黑叔是自己來接賀老先生的,但馬駿聽說子楓也在飛機上,便死活非要拉著我一起來,想早點見到你。”範青山靦腆的說道,說完騰的一下臉紅了。

馬駿反駁道:“什麽是我死活要來,你自己告訴我子楓在的目的,就不是想要我陪你一起來接機嗎?”

為避免兩個人尷尬,我轉移了話題,對賀老頭說道:“師傅,我可比你麵子要大呢,你隻有一個人接,我有兩個人接。”

賀老頭笑笑,說道:“是啊。”沒有再接話。

“那天孫羽出事,我們分手之後,你們後來怎麽樣?”我問道。

馬駿道:“沒有怎麽樣啊,我們到警察局錄完口供,第二天中午**了保金便被放了出來,曾經有一段時間不準離京,被警察**擾了幾次,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了。你怎麽樣?”馬駿反問道。

我道:“我情況也差不多,因為我師傅的關係,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審問了,到現在仍然是警方的懷疑對象呢。”

“懷疑歸懷疑,我相信我們幾個人都是清白的……”說到這裏,馬駿看了範青山一眼,發現他眉頭緊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便急忙打住了,換了一個話題。馬駿非常機智幽默,沒過多久,範青山便放鬆下來,加入了談話。

大家一路上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突然,一幢棕白相間,如同碉堡一樣的建築進入我的視野,我不禁感歎道:“快看,好漂亮的別墅!”

馬駿笑道:“我們已經到了綠楓莊園了,綠楓莊園像這樣的別墅有588幢,這可都是青山爸爸的傑作!”

我這才知道,原來綠楓莊園是華夏置地在興凱湖附近投建的一個別墅群。果然,一幢一幢的別墅接踵而至,這些別墅各式各式,但每一幢都別具風格,看得我眼花繚亂。

“這些別墅都賣出去了嗎?”我問道。

範青山道:“售出的大概有百分之五十了吧,還有一部分是專門用來出租的。”

馬駿道:“這裏的別墅大部分都是有錢人買來避暑用的,現在居住的人實際上沒有那麽多啦。子楓,你要有興趣,可以折價買一套,不貴的。”說罷,他看著範青山道:“青山,子楓要買可以給他打個七五折嗎?”

範青山很靦腆的笑道:“沒問題。”

我搖頭道:“一折我都買不起。”很想點結束這個話題,便問道:“為什麽這裏要叫綠楓莊園呢?”

馬駿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指著外麵道:“你看那是什麽樹?”

進入綠楓別墅區之後,我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裏除了常見的鬆柏之外,全都是馬駿指的那種樹。這種樹樣子很像楓樹,但看上去卻很怪異。而且,現在這個時節香山的楓葉早已經紅透了,這裏比北京要冷得多,葉子應該早就掉光了才對,但這些樹的樣子卻仍然是鬱鬱蔥蔥的。而且,更奇怪的是,很多樹身上都打著吊袋,很像病人在打點滴一樣。

“難道這些都楓樹嗎?”我反問道。

範青山點點頭:“沒錯,都是純正的楓樹。”

“這些樹都生病了嗎?怎麽還給樹打點滴啊?”我問道。

馬駿搶先說道:“這正是楓樹到現在還能維持綠**的原因啊,這些吊袋裏是一種生物學界最新研製出來的一種植物激素,它可以調動楓樹的內在潛能,可以秋天葉不紅,冬天不落葉。怎麽樣,是不是很牛啊?”

我說道:“這不是違反自然規律了嗎?”

範青山說道:“我爸爸一貫主張,人定勝天,他年輕時**了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老了之後便想盡方法做一些違反自然規律的事情,他非常篤信一些靈異超人之類的事情。不過,我個人倒覺得,楓葉紅彤彤的樣子還是蠻好看的。”

馬駿說道:“可是,楓葉紅過之後就凋落了。”

我接著說道:“沒錯,但凋落後明年春天就又冒新芽,長出新葉,大自然的美正是這樣不斷變化的吧。這些所謂最先進的**物反倒讓楓樹變得畸形,看起來怪怪的。這就如同男人用了偉哥,雖然一時風光,但終是要傷及根本,縮短壽命的。”

範青山道:“確實如此,我聽人說一般楓樹的壽命應該在一百年,而被激素刺激的楓樹每十年就要換一批的。”

馬駿見我和範青山都持相(

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即可找到本站。)同的觀點,而賀老頭又在閉目養神,隻好放棄了,說道:“好了,好了,我**了你們兩個了好不好。”然後對範青山道:“不管怎麽說,你在你們家範老爺子麵前可不要說什麽綠楓不好的話,免得他生氣。”

範青山乖乖的點下了頭,說道:“這個我自然曉得。”

正在這時,勞斯萊斯突然停了下來,老黑跑過來打開車門,提高聲調說道:“青山,老神仙,咱們到了,下車吧!”

我跟隨眾人一起下車,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宏偉的大門,兩邊是至少有六米高的大理石牆壁。大門正上方有一塊金字牌匾,上麵寫著四個遒勁的大字——綠楓莊園,旁邊的落款居然是賀普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