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神醫出世
崔曉茹講到賀普仁帶領解放軍包圍徐家養屍房的時候,徐子楓突然跳了起來,說道:“我想起來了!”
崔曉茹她像看透了徐子楓的心思,也不問他想起了什麽,隻是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去吧!”
徐子楓跑回房間,翻出賀普仁留給他的《賀氏藥經》,一頁一頁的翻找,整本書快翻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他眼前一亮,看到了兩個字——屍毒,下麵列出了一個方子,正是他昨天晚上使用過的:金銀花,魚腥草,艾葉,桂皮,丁香,茴香,砂仁,白術……
床下有一個箱子,裏在有水月上學時用過的文具和課本,徐子楓從裏麵翻出一支圓珠筆和一個橫格本,小心翼翼的把治療屍毒的方子抄下來,並給這個方子取了個動聽的名字——花紅柳綠湯。(href=";王爺在上)
“花紅柳綠湯,這是什麽奇怪的名字?”友榕拿過徐子楓從練習本上撕下來的藥方問道。
花枝臉色慘白,嘴唇發黑,但仍忍不住笑道:“花紅就是我嘍,柳綠就是榕榕你嘍(再次提醒一下讀者朋友:友榕原名小綠),子楓是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放進這藥方之中了,對不對?”說罷,用眼睛去看徐子楓。
徐子楓好像並沒有聽到花枝的評議,而是低頭沉思。(href=";妖孽兵王)他在考慮,花紅柳綠湯雖然祛除屍毒有奇效,但使用起來卻極其麻煩,如果製成花紅柳綠膏,有人中了屍毒之後,直接塗抹患處,豈不是很方便。不過,他也知道,中醫藥學的神奇之處,就在於各種藥物的相生相克,相輔相成,任何一味藥用錯了,就可能會良藥變毒,南轅北轍了。
“友榕,你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按照昨天晚上的方法,今天下午一點至一點半進行熏蒸一次,晚上十一點半至十二點再熏蒸一次,連續熏蒸五天看看。”徐子楓吩咐道。
“昨天晚上的藥還有剩,不如用完再去抓吧?”友榕說道。
徐子楓搖頭道:“不,昨天晚上的藥通通扔掉,要用新抓的。”
友榕答應了一聲便往外走,徐子楓也跟了出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徐子楓把友榕叫住了。
“怎麽了,看你鬼鬼崇崇的?”友榕問道。
徐子楓前兩步,走到友榕身邊,小聲問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哎呀,你快急死老娘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要去抓藥呢,時間來不及了。”友榕不耐煩的說道。
“那好,你先去抓藥吧,回頭再說。(href=";大良凰後)”徐子楓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友榕是個心裏裝不住事的人,你越是不跟她說,她越是著急,她伸食右手的食指指著徐子楓的鼻子,咬著牙,瞪著眼,說道:“徐子楓!你到底說不說!”
“昨天晚上你有沒有撞見什麽奇怪的事?”徐子楓問道。
“廢話,我不告訴你了嗎,你夢遊啊。”友榕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對。
“除了我之外,你還有沒有看見其他奇怪的人,比如說已經死掉的人!”徐子楓終於說了出來。
“什麽!”友榕叫了起來,徐子楓趕忙上前後住她的嘴,沒想到一下便撞到了她的大波上。
“你幹什麽呀你,又想沾本姑娘便宜!”友榕用力把徐子楓推開,紅著臉說道。
徐子楓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好吧,我就直說吧,昨天晚上我作了個夢,夢見我爸了,就是剛剛死掉的那個徐立柱,那些藥就是他幫我抓來了。我想確定一下,那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的事情。”
友榕臉色鐵青,她好像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恐怖情形,然而最後她的臉色又漸漸恢複了平靜,說道:“沒有其他人,你直接把藥給我的,我以為你是朝師祖要來的呢,原來……呀……”友榕手上拿著昨晚剩下的藥,原本是要扔掉的,這一緊張,居然掉到地上了。(href=";最強劍神係統)
“咦,怎麽有一支筆,”友榕低頭從地上撿起一支外麵已經油漆斑駁的自動圓珠筆,隨意按了一下:“呀,還是雙色的耶,是你的嗎?”
“……”
“你怎麽了?”友榕抬頭看徐子楓,發現他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徐子楓反應過來,自知有些失態,說道:“風大,眼睛進了沙子。”說著,急忙用手去揉眼睛,順便把眼淚擦掉。
“等等,不要揉,越揉越往裏邊走,我來幫你吹吹!”說著,友榕急忙掰開徐子楓的雙手,身子湊上去試圖幫他吹眼睛,但還是**最先到達目的地的。
“不用了,不用了,已經沒事了。”徐子試圖推開友榕。
“用,用,我幫你吹吹,哈哈”友榕知道徐子楓在哭,故意逗他。
正在兩個人嬉鬧時,一輛小汽車駛進了徐家老宅,友榕像觸電一樣,趕忙從徐子楓身邊躲開。
從車上走下芸姐來,她笑眯眯的看看徐子楓,又看看友榕,頗有深意的說道:“大冷的天,跑外邊**來了?怎麽不鬧了?”
徐子楓從友榕手中拿過雙色自動圓珠筆,說道:“這是我小時候用過的,不知道怎麽就進了藥包,我先收起來了。(href=";之最強血脈)”
事實上,這支筆對徐子楓來說確實具有深意,他小時候學習成績非常一般,然而卻在小學五年級第二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破天荒的得了個全班第一名,這支圓珠筆就是學校給他的獎品,後來他拿回家,徐立柱愛不釋手,他轉手就送給了父親。後來,這支筆就再也沒有在徐子楓的視野裏出現過,直到現在——徐立柱去世之後。
“他也許沒死,他就在這所老宅子!”徐子楓懷著這樣的心思,又回到了老屋,芸姐隨後跟了進來。
“珞什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徐子楓一邊走一邊想找個話題,終於走進門口的時候,他想到了這句話。
“哦,她還有任務,已經回北京了。”芸姐說道:“聽說你把花枝的屍毒治好了?”
“你聽誰說的?”徐子楓奇怪的問道。
“今天早上友榕給我打電話了。”芸姐說道。
“哦,是這樣啊,治好倒還沒有治好,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周之內她應該就能下床走路了。”徐子楓摸著腦袋說道,顯得略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很好,恭喜你,徐神醫!”彩姐一抱拳,說道。
徐子楓起初以為芸姐在跟自己打趣,但看她表情嚴肅,弄得自己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芸姐,你不要開玩笑了。”徐子楓尷尬的笑笑。
“……”
“奶奶,你快去看看瑞祥,他又犯病了!”芸姐剛要說話,徐水靜突然跑了進來,大聲說道。
瑞祥犯病,這是怎麽回事?徐子楓這樣想著,崔曉茹已經走到了門口,說聲:“走,去瞧瞧!”
徐子楓剛要邁步,想要過去瞧瞧熱鬧,但被奶奶崔曉茹攔住了:“阿芸,你和子楓留在這邊,照顧好阿花。”說罷,牽著徐水靜的手,蹣跚的走了出去。
“芸姐,那個李瑞祥是怎麽回事,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徐子楓和芸姐走到了花枝的房間。
“自從那天從明官店回來後,這已經是第五次犯病了,要麽就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樣,心跳越來越弱,要麽就像瘋子一樣,撒潑打滾,滿街亂躥,師傅說,他的一魂一魄被下跑了,準備等師哥的喪禮結束之後幫他招魂呢。”芸姐邊說邊看了看花枝的傷勢,確實是緩解了不少,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一些。
“哦,是這樣啊,剛才奶奶說他當天回來像死了一樣,我還以為他是害怕不敢去,裝死呢。”徐子楓說道:“可是他死怎麽又會撒潑打滾呢?失去了一魂一魄,不是應該呆滯無神嗎?”
“人有三魂,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精魄與命魂相輔相承,構成了我們常說的精魂,是人生命的根基,失卻了這個人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但是在三魂七魄當中,天魂和天衝魄卻是人體最容易丟失了,而導致其丟的原因以驚恐為最。三魂七魄融為一體才算圓滿,如果失去一魂一魄,這個人的抵抗能力就行減弱,就容易遭到髒東西的侵襲,有的人會生病,有的人則會像瘋子一樣,就是這樣。”彩芸一口氣說完,笑眯眯的看著徐子楓。
徐子楓感歎道:“芸姐,你真是博學啊,你在靈異界可以得博士頭銜了。”
“得了,你別在這給我拍馬屁了,”芸姐雖然這樣說,但看上去確實很受用:“這些都是你奶奶,我師傅告訴我的,你守著這好的一個好老師,居然什麽也不知道,看來你以後要學的東西還真是多得很。”芸姐說著,點了點徐子楓的額頭,逗得花枝咯咯笑了起來。
“怎麽樣,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吧?”花枝取笑道。
徐子楓搖搖頭,說道:“唉,你們哪裏知道,從小到大,連精魂是什麽奶奶都沒跟我說過……算了,我不學這個,古人雲,不為良相,便為良醫,我好好學好醫術,將來就有飯吃了。”說著,徐子楓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好了,在世華佗要去用功了,你們聊著。”看徐子楓這樣說,花枝和芸姐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