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鬼話

高老漢麵朝黃土背朝天,重了一輩子地,將三個兒子供上了大學,二兒子最有出息,拿到了名牌大學的博士學位。*哈小說&人們都說,高老漢前世積福,今世有福報。

事實上,好事還不僅如此,老了老了,村裏一拆遷,高老漢一躍而成了千萬富翁。按照規定,他可以分到四套房子和六百萬的現金,四套房子總麵積510平米,按市價一萬五一平米計算,總計已經是765萬。

四套房子分配起來很簡單,三個兒子每人一套120平米的三居,剩下的150平米的那套的大三居他留給自己。六百萬現金,平均分每人也可以分得150萬。這本來是‘挺’好的事,開發商已經跟高老漢談妥了,就等著簽字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二兒子高義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說同村的張保生家,麵積和他們家一樣,因為家裏有關係,分到的拆遷款卻生生多出五十萬來。

於是,高老漢家成了燕王莊僅存的兩個釘子戶中的一個。高義一直說他在找關係,但一直也沒有個結果。高老漢實際上已經坐不住了,想盡快把合同簽了拿到錢。

當然,高家之所以遲遲沒有在合同上簽字,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高老漢前幾年老伴先走了一步,他之所以給自己留錢留房子,實際上是考慮著再續一個弦,雖然他眼下已經年近七旬,但身子骨還非常硬朗,甚至生理機能都還很活躍,再活個二十年完全沒有問題。

對這個問題,三個兒子自然都是極力反對,他們巴不得把第四套房子變現,然後錢大家全都分了。

“爸,你這麽大歲數了,自己一個人過太不安全了,萬一有個什麽閃失,讓我們後悔都來不及,還是讓我們輪流照顧你吧。”高義對他爹說。明著是贍養,實際上是分錢。

“我身子骨還硬朗,就先不給你們添麻煩了,等哪一天我動不了了,有你們盡孝心的時候。”高老漢也是個明白人,他聽出了兒子們的意思。

事實上,老二是個人‘精’,他拖著不讓老爸在合同上簽字,根本原因並不是為了多要50萬塊錢。50萬,四人一分,隻有10來萬,他也看不上眼。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把老頭子搞死!

現在各地拆遷糾紛沸沸揚揚,死人的事情層出不窮。萬盛集團家大業大,又有政fu作靠山,自然不把他們這小農小戶放在眼裏,高老漢又是個暴脾氣,牛‘性’子,每次談判都火‘藥’味十足,他們遲早會對他下手的。借萬盛集團的手除掉老爺子,他不僅可以多分到一份財產,還可以領到一大筆賠償款。

老爺子活了這麽一把歲數了,到了能給兒孫們帶來一筆可觀的財富,這樣不是更有價值嗎?相反,如果順利的簽了合同,回頭老頭兒再娶一個回來,等他再一翹辮子,那套150平的房子和120萬就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現在,大兒子搬到嶽母家去了,二兒子和三兒子都有工作,早就搬到市裏去了,家裏隻剩下高老漢一個人了。

這天傍晚,高老漢給自己煮了碗麵條吃了,坐在屋裏悶得慌,便出來走一走

整個村子都變成了瓦礫,高老漢背著手在一堆瓦礫的的‘迷’宮中穿行。他家住村東頭,他想到村西頭老李頭探探風聲,現在整個村子就隻剩下他們兩家了,他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今天天氣不錯,雖然微微的風吹在身上有點冷,但居然看來了夕陽,還有久違的火燒雲。

高老漢駐足了片刻,正要邁步向前,抬頭看見前麵多出一個人來,把他嚇了一跳。

那是一個‘女’人,穿著很開放,身材也很好,臉蛋兒也頗有幾分姿‘色’,她也看到了高老漢,扭著屁股向他走來。

高老漢知道,這是一個站街‘女’。在村裏拆遷之前,便經常有這樣的‘女’人出沒,他聽人說玩一次並不貴,也就兩三百塊錢。不過,高老漢一次也沒有玩過,不是怕‘花’錢,也不是沒有**,而是怕被人訛上。畢竟,他這一輩子也是要臉的人,不能毀壞‘門’風,晚節不保啊。再說,這事兒要被兒子們知道了怎麽辦?

兩個人越走越近,高老漢眼睛不敢看‘女’人,貼著路邊,想走過去。如果就這麽走過去了,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然而,‘女’人卻把他叫道了。

“大哥,想玩玩嗎?”‘女’人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不,不,”高老漢伸手撥開‘女’人的手,連忙距絕,他碰到了‘女’人的手,很涼,但是很滑,這樣他想到了,她身上的肌膚是不是也這樣滑?

高老漢從來沒碰過這麽滑的‘女’人,老伴就是普通的村姑,是家裏人給介紹的,結婚時皮膚就比他還粗糙。

“玩玩嘛,大哥。”‘女’人嗲嗲地說道,聲音很小,手並沒有鬆開。

“那個,那個,多少錢?”高老漢的防線終於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五百。”‘女’人說著,幾乎已經把高老漢抱在了懷裏,高老漢的臉貼到了她的臉,也是異常的滑膩。

不過,高老漢還是保持了一絲絲的理智:“二百。”

“好,二百就二百。”

高老漢摟著‘女’人水蛇般的腰往家走……

……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杆,畢竟是上了年紀,昨天晚上隻一炮就偃旗息鼓了。想想,二百塊錢真是虧了。高老漢這樣想著,伸手去旁邊‘摸’了‘摸’。

‘女’人還在,高老漢伸手去‘摸’自己軟塔塔東西,‘摸’索了一會兒終於硬了,翻身又向‘女’人身上壓去。

“啊——”高老漢驚叫了起來。他連滾帶爬的跑到‘床’下,著急忙慌地穿好衣服,伸手去探‘女’人的鼻息,已經沒氣兒了!再去‘摸’‘女’人的身子,早已硬綁綁的了。

高老漢一下子頹了。

自首,還是隱藏,這是一個問題。從清醒過來之後,高老漢的腦袋裏就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他從根本上是一個老好人,一輩子沒幹過壞事,所以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他才想到應該把刨個坑兒,把屍體給埋了。這種‘女’人本身便是無根之人,就是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找的,可是埋哪呢?

這幾天真是難得的好天氣,月‘色’皎潔,五米之內就可以看得清人,高老頭扛著早先種地用的鐵鍁走出了家‘門’

高老頭畢竟幹了一輩子農活,兩膀子力氣還是有的,三個多小時之後,他便挖出一個兩米多深的坑來。這個地方最快也要再等半年才打地基,到時候‘女’人的屍體早就爛了,根本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了。

坑挖好的時候,高老頭才發現自己幹了一個很愚蠢的事,他挖這麽深,而且秉持了一貫認真的作風,四周都切得非常齊整個,以致於自己爬不上去了。他又拿起鐵鍁,在牆上挖了兩個小‘洞’,以便蹬著往上爬。

爬到一半的時候,高老頭腳下一滑,就要往下掉。

“啊——”突然,一隻有力的手從上麵拉住了高老頭,把他拉了上來。

高老漢爬上來一看,傻眼了,四個警察站在他麵前,旁邊還站著老李頭。

“大叔,這大晚上的,您這是忙啥呢?”剛才把高老漢拉上來的那個警察問道。

“我,我,”高老漢一時語塞,一頭就往坑裏栽,還好警察反應快,把他拉住了。

原來,李老頭到高老漢家串‘門’子,叫了兩聲沒人應,便推‘門’進去。

“這麽早就睡覺啊?”李老頭拉開燈,向高老漢的‘床’上拍去,這一拍不要緊,一下子拍出個死人來。於是,他立即報了警。

後來,高老漢聽了李老頭這段,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臨出‘門’是把‘門’鎖好的,怎麽李老頭直接就進了屋呢?

……

“七旬釘子戶嫖宿站街‘女’,火力過猛失足‘婦’‘女’斃命,”王世雄揚了揚手中的新京報,朗聲笑道:“好好好,這個故事有點意思。”

站在一旁的美‘女’秘書說道:“剛才拆遷部的人打電話來,說燕王莊的那兩個釘子戶都在合同上簽字了,合作條件比之前談好的還要低。”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秘書走出去之後,王世雄對站在一旁的黑子說道:“這件事你辦得不錯,既處理了屍體,又趕走了釘子戶。辦事情就得像下棋一樣,走一步就要考慮到後麵的四五步,一個炮至少要換他兩匹馬,這才是贏家。你知道,我唯一的兒子王達走了,我從小把你養大,教你功夫,雖然你表麵上是我的徒弟,但我其實早已把你當成兒子了……”頓了頓,他又說道:“我什麽意思,你明白吧?”

“是的,我明白,師傅,”黑子說道:“不過,有一點您誤會了,高老頭那件事並不是我做的。”

“啊?”王世雄吃了一驚:“不是你做的?”

“對,不是我做的。”黑子如實回答道。

王世雄又拿起報紙仔細看了一遍,說道:“事情做得天衣無縫,而且高老頭自己也認了罪,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難道是他?”“我也覺得應該是他,看來師傅你並沒有走眼,那個郭大師絕對不凡。”黑子說道。王世雄搖頭道:“如果真是他的話,此人之‘精’明在你我之上,以後打‘交’道可是要小心了。否則被他賣了可能還在給他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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