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窒息

雖然昨天晚上折騰到了兩點多,但早上6:30徐水木還是準時醒來,原本手機鬧鍾定的是6:40,但他的生理鬧鍾比電子鬧鍾還要準時。(href=";重生之我為神獸)已經三月天氣,太陽親近地麵的時間也提前了,此時已經天光大亮。徐水木穿好衣服,排完體內殘渣,隨便洗了洗臉、刷了刷牙,掏出鑰匙鎖門的時候,手機的鬧鍾才響。徐水木關掉鬧鍾,順勢打開手機qq音樂,翻出羅大佑的經典歌《鹿港小鎮》,信步向地鐵朱辛莊站走去。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黃昏

徘徊在文明裏的人們

假如你先生回到鹿港小鎮

請問你是否告訴我的爹娘

台北不是我想像的黃金天堂

都市裏沒有當初我的夢想

在夢裏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鎮

廟裏膜拜的人們依然虔誠

歲月掩不住爹娘純樸的笑容

夢中的姑娘依然長發迎空

……

羅大佑渾厚而悲愴的嗓音震**著徐水木的耳膜,使他不由自主地也跟著哼出了聲來:夢中的姑娘長發迎空!

從大鵬的房子到朱辛莊地鐵站走路要用近二十分鍾,徐水木基本上每天都是這個點出門,大約七點左右到達地鐵站,這個時候坐地鐵的人還不是很多,他不用擠就能上去,然後坐兩站坐到西二旗倒十三號線,再坐五站地到西直門,出了西直門地鐵再走10多分鍾就到了濟仁堂西直門總店,徐水木現在就在這裏上班。(href=";挑個王爺做夫君)

徐水木每天花在路上的時間每天至少要三個小時。當然,這還不坐什麽,最可怕的就是坐十三號線地鐵,人擠人,擠死人,後麵的人助跑往上撞,恨不得把人擠成照片。現在,徐水木每天就靠著羅大佑的悲愴才能挨到單位。

然而,今天的徐水木不用去西直門了,因為他快到地鐵站的時候,接到了梁冰冰的電話。

“喂,你起床了嗎?”梁冰冰問道。顯然,她這位大小姐一點都不了解身為北漂一族每天擠地鐵的苦楚。

“我都快到地鐵站了,怎麽了?”徐水木對梁冰冰的問題有些不滿。

“你別坐地鐵了,打車來研究院。”梁冰冰的口氣不容置疑。(href=";傲氣淩神)

“什麽事?”

“你別問了,來了就知道了,以最快的速度。”梁冰冰說到這裏,補上了一句:“打車的錢,研究院給報。”

梁冰冰最後這一句話徹底惹到徐水木了。男人嘛,麵子最重要,你要傷了男人的麵子,就如同要了他的命。

徐水木長吸一口氣,對著手機說道:“那麽,昨天晚上我從研究院打車回來的發票能不能報?”

“少跟我費話,趕緊過來!”梁冰冰沒好氣的把電話掛掉了。

四十分鍾之後,徐水木的出租車停在了研究院的大門口,他下了車見大門開著,直接就往裏麵走,不料卻被門衛攔下來了。

“老孫,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徐啊。”徐水木自報家門,麵帶諂媚的笑。

“我知道是你小徐,可你現在已經不是研究院的人了,想進去得出示證件,或者讓人來接。”老孫一本正經地說道。天底下的官,最大的就要屬門衛了。別管你是天皇老子,他說不讓你進就是不讓你進。

徐水木鼻子都快氣歪了,他也懶得跟他吵,拿出手機就給梁冰冰打電話。(href=";冷梟霸愛:奇葩隱婚)結果,梁冰冰並沒有接,直接給他掛了。

“我操!”徐水木忍不住怕了一句。

“你操什麽?”梁冰冰從身後走了過來。

“我操——這手機,這什麽破手機啊,老是他娘的沒信號。”幸虧徐水木反應快,終於給自己圓了回來。

梁冰冰瞪了他一眼:“跟我來吧。”

梁冰冰是研究院的副校長,老孫見了自然是點頭哈腰把她送進去,徐水木跟在梁冰冰後麵,笑了笑,說道:“老孫,回頭我送你兩根大蔥。”

老孫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問道:“平白無故你送我蔥幹什麽,哦,我知道了,你想給我送禮是不,甭說是兩根蔥了,你就給我送一掛蒜該登記,還得登記。”(注:當時大蒜漲價,一斤七八塊錢,一掛蒜可以賣到幾十塊錢。)

沒想到梁冰冰聽見了,回頭說道:“老孫,他罵你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老孫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追上去就要拍徐水木的腦袋,徐水木趕緊一溜煙兒,跑了。

梁冰冰帶著徐水木來到了小會議室,會議室裏已經坐了不少人,坐在正中的便是老羅。(href=";傲神武尊)昨天晚上,徐水木帶著小優的屍體來的時候,老羅不在。現在看到了,他自然知道,此時老羅內在的精魂便是自己的師傅賀普仁,他心裏有千言萬語,極想上前傾訴,但也知道此時不太適宜,隻好隱忍。

除了老羅之外,現場還有高山、魏莘農、宿白、黃迪等人,大勝禪師也在坐,她本是崔曉茹坐下大弟子,但她的身份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外並沒有暴露。為了掩人耳目,她此時已經恢複了大勝禪師的形貌。她見徐水木也來了,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好了,人都到齊了,高爺,你來跟大家夥說說吧。”假老羅站在椅子上說道。老羅的肉身已經安上了發音器,所以此時他已經能自如說話了。不過,賀普仁一貫潛心醫術上,與原來的老羅相比,此時的肉身被賀普仁弄得有些髒乎乎的。

“好的,諸位,昨晚冰冰和小徐送來一具活死人,說是冥教徒,冰冰,是不是這樣?”高山也站在椅子上,他的身高比老羅還矮,但卻敦實很多,底氣極為充沛,讓人很難想象這聲音是從這樣一個侏儒口中發出來的。

“沒錯,在送來之前我已經檢查過了,她的左腎被摘除,這是典型的冥教標識。據我所知,她原本隻喝了一種迷藥,不可能致命,但水木趕到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斷氣了,故此斷定她是精魂逃走了,形成了活死人。”梁冰冰一席話說得明明白白。

在場的人都是研究院的骨幹,自然知道活死人是什麽東西。走陰人在特定情況下,精魂是可以脫離肉身的,當他脫離肉身的時候,肉身的身體機能還是完好的,等精魂再回到肉身的時候就又如正常人一身,所以稱為活死人。

“可是,我回來之後和老羅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送來的並不是活死人,而是一具真正的屍體。也就是說,她已經徹底的死掉了。”高山說著皺起了眉。

梁冰冰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並不感到吃驚,所以在場唯一吃驚是便是徐水木了。

難道她喝的真的是致命的毒藥?可是她為什麽要毒死劉芳菲呢,沒有道理啊,要下毒她有太多的機會了,為什麽是這個時候呢?一連串的疑問在徐水木腦中來回輪轉。

“水木,你怎麽看?”老羅突然問道。

徐水木一驚,急忙說道:“她是中了什麽毒,已經查出來了嗎?”

老羅搖頭道:“不,她喝下的叫作千屍蟲粉,隻是一種產自泰國的迷藥,喝了會讓人產生幻覺,隻有大量服用才會致命。不過,據我判斷,她喝的量極少,並不足以致命。而事實上,她也不是中毒身亡的。”

“啊?那她是怎麽死的?”徐水木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

這時,高爺突然不見了,沒過多久他又突然出現,手中多了一副擔架,他將擔架放上桌上,上麵是一具赤身祼體的女屍,徐水木不用看也知道,她就是小優沒錯。

高爺扒開小優的眼睛,說道:“眼瞼出血,嘴唇發紺,同時,屍體內部出現血液呈暗紅色流動狀,內髒漿膜麵點狀出血,這一切都說明,此人是窒息而死。”

“窒息?“徐水木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他顯然是因為不相信才重複的。

”沒錯,她是被人用外力捂死的,並不是中毒。“高山肯定道。

“現在的問題是,究竟是誰捂死了她?“梁冰冰看著徐水木說道。

”不,不,不是這樣的,“徐水木搖頭道:“我不相信,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被毒死的。”

梁冰冰的意思徐水木是明白的,在梁冰冰到達現場之前,隻有他和劉芳菲兩個人,那麽殺死小優的不是他,就是劉芳菲。他心裏很清楚,自己肯定不是殺人凶手,可劉芳菲也是不可能的,她是那樣清純動人,靚麗可人,這且不論,單從現實角度也沒有可能,她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殺人,而且還是殺死一個冥教徒!

“你憑什麽這麽肯定?”梁冰冰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原來,昨天晚上徐水木背著她去劉芳菲的家裏已經很讓她生氣了,而此時他居然還毫無原則、毫無道理的死命袒護她,這不由得梁冰冰多想了。她真想罵他:“你這混球,是不是被狐狸精給迷住了!”不過,當著這麽多同事的麵,她確實不好意思開口。“好了,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查個清楚的,我聽說冥教最近可能會有大動作,大家要小心為妙。冰冰,水木,你們留下,其他人散會吧。”老羅宣布了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