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37 邪教殺人事件

山東招遠縣某快餐店。

店裏有十幾個客人,有的在吃飯,有的在看書,有的在玩手機。這時,從外麵走進來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光頭,他身後跟著兩名‘女’‘性’和一名10歲左右的男孩。兩名‘女’‘性’年老的有40多歲,年輕的有20多歲。

四個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特別的注意,大家仍然做著自己的事情。然而,這四個人並沒有去前麵櫃台點餐。中年男子和中年‘婦’‘女’進‘門’後便在‘門’口站住了,年輕‘女’‘性’和男孩各拿了一個練習本,來到了顧客的麵前。

‘女’孩化著淡淡的妝,穿著黑‘色’的衣服,臉卻是煞白的。她先走到一個正在看筆記本的男子前麵,看樣子應該是大學生。

大學生抬頭看了‘女’孩一眼,沒有理會她,繼續看自己的筆記本,一邊看一邊輸入文字,應該是在寫論文之類的東西。‘女’孩把自己手裏的練習本遞到大學生的眼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們要做一個問卷調查,請把你的姓名和聯係方式寫一下。”

大學生的注意力這才從電腦上離開,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們做的是什麽調查嗎?”

‘女’孩道:“是關於世界末日的調查。”

大學生撲哧一下笑了,道:“世界末日都要來了,你們還做什麽調查?”

‘女’孩眨了眨眼睛,以更低的聲音道:“把你名字寫在這上麵,世界末日來臨時你就會受到保護。”

大學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過‘女’孩手裏的本子和筆,一邊寫一邊說:“我雖然不想被保護,但我還是寫上自己,以便於你去完成任務。不過,我寫得是真是假,那就由你自己去判斷了。”

‘女’孩笑了笑,不置可否。她的笑是那麽的生硬,好像哭泣一般。帶著這種哭泣,她轉向了下一個人。

與此同時,小男孩也拿到了一個中學‘女’生的信息,而轉向了下一位。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中年‘女’‘性’,打扮時髦,手裏拎著一個裝衣服的紙袋。她顯然聽到了之前男孩的對話,決定要離開這裏,結果被小男孩攔住了。

小男孩忽閃著大眼睛,以成年人的口氣道:“這位‘女’士,請把你的信息輸入這個名冊裏,你將受到神的保護。”

時尚的‘女’‘性’似乎對小男孩的行為很鄙夷,說著:“我自己能保護自己,不需要你那個神的保護,請讓開。”

小男孩的眼皮立即耷拉了下來,過了差不多有兩秒鍾的時間,突然跳了起來,他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椅子,猛地敲打‘女’‘性’的頭,同時喊道:“啊,她是魔鬼!魔鬼!”

其他三個人也趕了上來,對這名‘女’‘性’一陣拳打腳踢,很快便血‘肉’模糊了。剛開始她還在拚命地喊:“救命,殺人了!救命!”但聲音很快便弱了下去,直到消失。最後,她的身體各處都在往外冒血,流血的量多得嚇人,一直向四周散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形驚呆了,但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大家都想著要逃走,但都好像被釘住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把那個不配合的‘女’‘性’殺死之後,小男孩和年輕‘女’孩又以詭異的笑容開始了他們的工作,包括快餐店的工作人員以及兩名老外,全都把自己的姓名和電話留在了那兩個破舊的筆記本上。四個人隨後才揚長而去。

這一切,都被快餐店裏的攝像頭記錄了下來。

電視畫麵轉到了主持人身上。主持人稱:被害人已經被確定當場死亡。據警方透‘露’,這四名凶徒很可能是最近活動猖獗的邪教全力神的成員,目前警方正在對其進行全力追捕中。

梁冰冰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道:“這已經是昨天的新聞了。到目前為止,那個所謂的全力神已經犯案十幾起來,犯案地點遍布華北和東北各地。”

大鵬咬了一口香噴噴的驢‘肉’火燒,問道:“那個全力神究竟是什麽來頭。總部那邊有什麽行動?”

梁冰冰道:”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抓到一個人。不過,老羅和賀老都認為是冥教的人。為了不暴‘露’自己,才冠上了其他的名頭。“

大鵬道:”可是他們這樣做本身已經是很明目張膽了,還有什麽好掩蓋的呢?“

梁冰冰搖搖頭,道:”現在我們都搞不清楚。“

大鵬道:”要是水木在就好了,他腦子活,一定能看透其中的玄機。“

梁冰冰不說話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日的陽光照‘射’了進來,晃得有些眼暈,梁冰冰把原本拉開的窗簾又拉上了。

大鵬道:“額,大白天的拉上窗簾很奇怪吧。”這時,他才注意到,梁冰冰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她比之前消瘦了許多,臉‘色’也很差,慘白中透著蠟黃。事實上,大鵬沒有照鏡子,如果他從鏡子裏看一下,就會明白,他的臉‘色’和梁冰冰一樣的差。

大鵬站了起來,走到梁冰冰的麵前,仔細端詳了起來。

梁冰冰有些反感,瞪眼道:“你以為是在動物園啊,看什麽看?”

大鵬後退兩步,皺眉道:“不對,不對。”

梁冰冰被他奇怪的神情搞糊塗了,道:“什麽不對?”

大鵬道:“你的眼神和你的身體對不上,你的身體看上去很虛弱,這是因為水木失蹤而受到打擊,這我能理解,可是你的眼神中卻有一種,怎麽說呢,一種滿足感。你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你說,究竟是什麽事?”

梁冰冰又不說話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內心此時非常的糾結。說,還是不說?終於,她咬了咬嘴‘唇’,說出了這大鵬大吃一驚的話。

梁冰冰道:“水木沒有失蹤,他,他其實每天都來這裏。”

大鵬差點跳了起來,道:“真的嗎?他在哪,他在哪?這小子原來是自己把自己藏起來了,差一點連我們都騙了!”

梁冰冰依然滿臉憂鬱地道:“可是,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鵬道:“哪裏不對勁?”

梁冰冰又猶豫了,她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然而,這難言之隱,她現在隻能對大鵬說了:“他,他隻是每天晚上來,而且故意躲著你們,不讓我告訴你們他來過。昨天晚上,高爺打電話來,他其實就在這裏,但聽說高爺要來,就匆匆地走了。總之,我感覺怪怪的,不知道哪裏不對。”

大鵬也猶豫了,問道:“難道是被附身了?”大鵬此話一出,梁冰冰吃了一驚,因為大鵬所說的,也正是她所想的。她道:“可是,我問他很多事情,他都能夠答上來。那些事情,隻有,隻有我和水木兩個人知道。”這時,‘門’外傳來了高山的聲音,道:“情況可能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