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大將軍

“噗~”

一股強烈的震**感自髒腑間傳來,幾乎要從喉間噴湧而出,緊接著,之前因為被呼延灼的那一擊所遺留下來的傷勢再度被這震**引發了出來,穆弘無法忍耐住,又是噴出一大口鮮血。

好一會兒,劇烈的喘息聲才漸漸輕撫了下來,穆弘的嘴角還掛著遺留的鮮血,然後轉過頭去,看著剛剛傳來那聲冷哼的方向,臉上先是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但是很快,便有些恍然。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澹台大將軍,果然厲害!”

穆弘看著如同眾星捧月般坐在一邊的澹台龍舞,臉上帶著幾分自嘲般的笑容,剛剛就是她,不過隻是輕哼一聲,那忽如其來的強大衝擊力,頓時就讓首當其中的自己髒腑間震**不已,也讓穆弘見識到了,名震天下的澹台龍舞,實力到底恐怖到了什麽地步。

看到澹台龍舞不過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娘子,而且還是那種看似柔弱的傾城佳色,似乎怎麽都跟那個冠絕天下的驃騎上將軍聯係起來,在山上多年的穆弘幾乎差點看直了眼睛,他可是個嘴上沒有把門的人,直接調笑道:“想到這位澹台將軍,居然是個如此貌美的小娘子,不知道可許了人家……”

“放肆!”

穆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站在澹台龍舞身後的呼延灼一聲暴喝,將他那有些輕佻的話給打斷,而且不僅僅這樣,穆弘還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在自己說完這話的時候,似乎整個房間裏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有那麽幾道充滿了殺意的冰冷眼神,不時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他頓時翻了翻白眼便不再言語。

除了剛開始那一聲輕哼之外,自始至終。澹台龍舞都未發一言,隻是坐在那裏,一臉平靜的神色,看著麵前的這一切。似乎剛剛穆弘嘴中調戲的,並不是她一般。

“帳下下跪者,何人?”

這個時候,坐在主位上的張叔夜,終於對著下方跪著的穆弘開口說道。

穆弘抬起頭來。看著張叔夜,見不過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再次翻了翻白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看到這賊人被俘之後,居然還是如此的張狂,帳中的眾人眼中之中不由得都泛上幾絲怒氣,惡狠狠的看著跪在下麵的穆弘。

“惡賊,你還記得本官嗎!”這個時候,一句蘊含著狠辣語氣的話語忽然傳進了穆弘的耳中,穆弘扭過頭去。便看到從人群當中衝出來一個人,徑直來到自己的麵前,伸出一隻顫抖的胳膊指著自己,或許是因為激動,他的嘴唇在哆嗦著,看向自己的目光當中,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一般。

“哦,是你啊!”

看到衝到自己麵前的趙明誠,穆弘無所謂的點點頭,對著趙明誠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麽,斜著眼睛看著趙明誠,無所謂的說道:“當初你被我吐了一臉唾沫都沒發火,還連送我兩次糧草。我怎麽會忘記你呢!”

“轟~”

聽到穆弘的話之後,帳中頓時響起了一片哄笑之聲,那些文官武將們,再看向趙明誠的眼神當中,也多了幾分異樣的神色,幾乎整個營帳當中。全都充斥著一片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之聲。

聽到身邊的那些異樣的聲音,還有那些讓他覺得無比刺耳的笑聲,趙明誠的身體不可抑製的開始顫抖著,他指著穆弘,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他怎麽都想不到,自己引以為恥的醜事,居然被穆弘當眾翻了出來。

“我……我殺了你!”趙明誠就好似瘋了一般,先是猛的衝到了一員武將身邊,趁他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下子將他身上的佩劍搶過來,然後雙手握住佩劍,眼睛當中泛著赤紅的神色,對著穆弘大聲的嘶吼著,接著便狠狠的朝著穆弘劈過去。

然而張叔夜怎麽會允許這種事情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隻是一揮手,便有親衛衝過去,將已經有些魔怔了的趙明誠給死死的攔住。

趙明誠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些日子,好像自己一直都在被黴運纏身,之前李清照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平息,現在又被人翻出了這樣一檔子醜事,他現在已經徹底在眾同僚麵前抬不起頭來,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先將趙知州送回營帳中吧!”看著似乎還有些不依不饒的趙明誠,張叔夜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喜,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張叔夜漸漸的對他有了些看法,衝著那幾個親衛們揮揮手之後,那幾個親衛便按照張叔夜的命令,硬是架著趙明誠出了大帳,直到他們的身影已經遠去,還能聽到遙遙傳來趙明誠怒吼的聲音。

看著趙明誠被拖走的身影,穆弘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容。

“諸位說說,該如何處置此人?”等到剛剛的鬧劇結束之後,張叔夜這才對著帳內的眾人沉聲問道。

“這還用問,直接殺了便是了!”聽到張叔夜的話之後,人群當中有人不解的直接嘟囔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營帳當中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剛剛說話之人,臉上也是流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來。

“若是就這麽殺了,實在是有些可惜!”張叔夜看著跪在地上,在聽到要殺他的話時,居然還是一臉無動於衷的穆弘,然後沉聲說道:“我倒是有個想法,這梁山易守難攻,尤其是這八百裏水泊,更是此役的最難點,也是那梁山的天然屏障,若是能夠兵不血刃的平定梁山之亂,那自然是極好的,反正我們的蹤跡已經暴露,不若就將此人放回去,帶上我的一封親筆招降信,若是能夠成功招安,自然是皆大歡喜,但若是他們不從,那麽此人,就是充當我大齊天軍對那梁山反賊下的戰書了,不知道諸位以為如何?”

聽到張叔夜話,眾人不由得下意識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會兒,才有一個疑惑的聲音傳來:“張經略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可若是那幫賊人執意不降,那我們把這個家夥放回去,豈不是等於放虎歸山,要知道,這家夥的武藝可著實不弱啊,再說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虛實,放他回去之後,會不會……”

“哼,不過就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我能夠抓他一次,也能抓他第二次,第三次!”張叔夜還沒有說話,反倒是一直站在澹台龍舞身邊的呼延灼,聽到那人的疑問的之後,淡淡的開口說道。

聽到呼延灼如此形容自己,穆弘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憤怒的神色,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呼延灼,不過呼延灼對於他的怒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默默的站在那裏,連看都麽有看跪在那裏的穆弘一眼。

“確實,呼延將軍言之有理,他們不過就是一些小人物,就算是放了,也是無傷大雅之事,不過大家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隻是這件事解決起來還不簡單麽!”張叔夜端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穆弘淡淡的說道,說完之後,他一揮手,便有兩個親衛走上前來,張叔夜對著他們耳語一番之後,那兩名親衛會意,就將穆弘拖了出去。

眾人正在疑惑間,忽然外麵傳來兩聲悶響,與之相伴的,還有穆弘那淒慘的叫聲,等到他再度被人拖回大帳當中的時候,他的手臂已經呈一個奇特的角度扭曲著,赫然是被生生打斷了,因為疼痛,他的臉上,掛滿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眼神當中,第一次出現了幾份慌亂。

“這樣,諸位就沒有什麽異議了吧!”張叔夜看著一片沉默的眾人,悠悠的對著眾人沉聲說道。

看到這裏,坐在下方的白清,看向張叔夜的眼神當中帶著幾分莫名的神色,他第一次覺得,之前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頭,想不到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做出這樣的事來,還能一副如此平靜的模樣,虧得之前自己還覺得他是那種很好說話的人,看來還是自己閱曆不足啊,其實想想也是,能夠爬到那些位置的,自然沒有簡單人物,心慈手軟可是不行!

“好了,把他拖下去吧,今天晚上好生看管著,可不要讓他死了,明天一早喂飽他之後,就放他回去吧!”張叔夜見無人反對,便隨意的揮了揮手,自有親衛將死狗一般的穆弘拖出了營帳當中。

而張叔夜做的這一切,澹台龍舞始終未發一言,隻是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裏,就如同是一個旁觀者一般。

由於猜測今天夜裏,那些賊人們有很大的可能,會趁著官軍立足未穩之際前來夜襲,所以張叔夜也是加強了夜裏的防衛力量,不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最起碼也是隨處可見一隊隊巡夜的士兵。

入夜之後,大營當中卻依舊是一副熱鬧的場景,尤其是大營裏軍妓的營帳那邊,更是可以聽見一陣陣急促喘息的靡靡之音,白天剛剛經曆過生死之戰的那些士兵們,迫切需要在這些白花花的肉體之上,將自己心中對於戰場和死亡的那份恐懼,全都發泄出來,不過因為軍妓的數量遠遠滿足不了如此規模的士兵,所以一時間,營帳之外居然排起了一條長龍。

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幾個身影在夜幕的掩護之下,小心的避過那些巡邏的士兵們,潛入到了這大營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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