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瘋狂的大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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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一，白府
“官人，官人！”
白清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將他從美夢當中吵醒，他揉揉眼睛，從羅漢**坐起身子，睡眼惺忪的問道：“什麽事啊！”
“官人，您快點去看看吧，現在雲騎橋那邊，已經人山人海了啊！”從外麵衝進來一個家丁，對著白清說道。
“哦？你等等，我馬上起來，咱們去看看！”現在外麵的天色還是漆黑一片，不過看起來今天是不能去澹台龍舞那裏與她一起晨練了。
自那天跟澹台龍舞單方麵約定好了之後，當白清第一天早上出現在澹台龍舞身邊的時候，澹台龍舞並沒有什麽驚訝的表現，隻是狠狠的操練了體格羸弱的白清一番，讓白清幾乎癱軟在地上起不了身，不過當白清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舊堅持出現在演武場上的時候，倒是讓澹台龍舞對白清的印象有了一絲改觀，畢竟澹台龍舞心中很清楚，她對白清操練的力度有多大，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還真就堅持不下來，自己這位官人，到還有幾分堅持。
不過一方麵澹台龍舞對他不過隻是一些基礎體質的鍛煉，另一方麵白清鍛煉的時日也尚短，所以一時半會，白清還真沒有覺察到效果，不過貴在堅持嘛。
來不及跟澹台龍舞說一聲，隻是喚來一個侍女讓她到時候知會澹台龍舞一聲，然後已經洗漱一新的白清則是和那個家丁一起匆匆忙忙的朝著雲騎橋的方向而去。
到了雲騎橋，白清頓時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早已經設想到場麵會很宏大，但是真正見識到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低估了大齊的彩民們的瘋狂程度。
現在才不到卯時，天色還是漆黑一片，距離彩票開售的巳時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但是雲騎橋他們臨時租賃改建的“大齊軍資籌備彩票發行處”的外麵，已經人山人海的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而且眼下負責維持秩序的士兵們也都還未曾就位，不過好處是人雖然很多，但是卻難得場麵很平靜，每個人都翹首以盼的看著前麵緊緊關閉著的大門，安靜的等待著，沒有發出擾民的聲音。
雲騎橋附近本身是汴梁城的一處開闊的地方，大都居住的是一些平民和外來人員，而白清他們選定的地方，以前曾經是個廢棄的集市所在地，麵積開闊的足以容納萬人，但現在已經全都塞滿了人，水泄不通，而且，現在距離開售的時間還早。
看到這種場麵之後，白清果斷的喚過家丁：“回去告訴我娘子，讓她知會幾位皇子一聲，雲騎橋這裏的人太多，之前我們有些準備不足，等下要多多加派人手過來，尤其是士卒，多準備一些有備無患！”幸好把那些皇子們拉攏了進來，可以以權謀私調動兵卒，不然的話，光這個安保和維持秩序，就夠白清頭疼不已的。
“是！”那家丁不敢怠慢，應了一聲之後便匆匆離開了，隻留下了白清一人站在那兒，看著眼前這洶湧的人潮，心中一方麵為自己的錢景而感覺高興，同時心中還隱隱的有些警惕，如此多的人，千萬不要出什麽亂子才是。
一個多時辰之後，得到了消息的高全武與高全弘兩人趕了過來，本身聽白清說這裏人很多的時候，他們還有些不以為然，覺得從未見過什麽大場麵的白清一定是小題大做了，但當他們真正趕過來看到這副人擠人的場景時，不由得也是呆住了，那高全武不由得結結巴巴的對著白清道：“這……這都是來買彩票的？”
“嗯！”跟高全武不同，經曆過春運等各種擁擠大戰的白清對這種場景早已經司空見慣，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回頭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還有半個多時辰便是巳時了！”已經回來的家丁對著白清說道。
“那咱們先進去吧！”白清對著高全武和高全弘說道，人流還在不斷的增加，他們還是趕緊先到屋子裏，做最後的準備才是。
等到白清他們進了屋中之後，陸續有些工作人員們也都趕了過來，紛紛按照之前白清曾經培訓他們的，在各自的地方開始了發售前的檢查，為一會就要開始的發售工作做準備，嫻熟的將一摞摞已經提前印製好的彩票紙放在桌子上，錢箱、登記薄、墨水和筆也都一一擺放整齊。
“哢哢哢”一陣整齊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刺耳的甲葉摩擦聲傳了過來，外麵還在翹首以盼的眾人們不由得尋聲望去，一隊隊身穿著製式鎧甲的士兵，由於並非是公務，他們手中隻能拿著長長的哨棍，從遠處小跑了過來，看的那些擁擠著的人紛紛的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那些士兵們到來之後，便飛快的列成一隊隊，口中一麵高聲喊著：“閃開，閃開，排成一隊！”一麵凶悍的將人拉扯著，場麵一時間稍有些混亂，不過即使這些士兵們沒有裝備兵刃，但是那魁梧的身軀以及凶悍的模樣還是讓那些人下意識的產生畏懼心理，不得不乖乖的按照吩咐，排成一條條的長隊，雖然場麵看起來依舊有些擁擠，但是秩序比起以前，要好了很多，看起來迥然有序的樣子。
天看起來有些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雪的模樣，但是在這裏，卻是一副熱火朝天，再寒冷的天也抵擋不住大齊的群眾們對改變生活的希望的追求，再說相互擁擠著，倒是連冷都不怎麽覺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些士兵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用冷峻的麵容來回掃視著人群，而等待著購彩的人們，則是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遠處的大門，祈禱著時間快到，由於之前早就通過各個渠道公布了彩票的規則及投注方法，所以在等待著售彩的同時，人們也在心中暗暗盤算著今天要選擇哪幾個號碼，要買多少注。
當然，如此多的人流也時候吸引了不少雞鳴狗盜之徒，妄圖混在人群當中，一方麵寄托於彩票讓自己發財，另一方麵也好趁機渾水摸魚，不過他們的舉動注定瞞不過那些士兵們的火眼金睛，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便揪出三四十個偷兒，他們也不含糊，直接吊在一邊的樹上示眾，那雷厲風行的樣子，到是震懾住了好些人，不敢再輕舉妄動。
“鐺鐺鐺”
就在人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卯時終於到了，而與此同時，售彩處的數個窗口紛紛打開，一個人從門中走出來，手中高舉著一麵銅鑼，敲響了三聲，然後將一串鞭炮掛在院前樹梢上點燃，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在這鞭炮齊鳴聲中，大齊軍資籌備彩票正式開售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看到窗子上的玻璃打開，在外麵擁擠的人群頓時瘋了一般，顧不得還在劈啪作響的鞭炮，紛紛朝著窗口那邊擠了過去，無數雙手揮舞著手中的錢袋子，唯恐落後一步便買不到。
不過還好那些士兵們早已經有準備，在開售的第一時間，便牢牢的占據了隊伍的兩側，強迫著隊形保持不變。
“買什麽號碼！幾注？”看到窗邊出現的人影，負責填寫號碼的工作人員淡淡的問道，等聽到對方的答複之後，飛快的填寫了幾個號碼，然後將號碼、購彩者的身份信息全部登記在冊，這才抬起頭來說道：“一共100文！”，等清點錢數無誤後，這才將彩票與收據交到對方的手中“拿著收據去左邊蓋章！”
購彩者拿著彩票，來到指定的地方，將收據交過去之後，由工作人員核對無誤，再蓋上一枚印章，同時數個工作人員飛快的在他的票麵上輪流寫下一組防偽密碼，流程雖然比較複雜，但是好在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人，在那些士兵們的維持下，雖然速度不算很快，但是一切都十分的有序。
隨著人逐漸的增多，許多原本並不太了解這件事的路人，在好奇的詢問一番後，也有很多順勢加入到了購彩的隊伍當中，購彩排隊的長龍越發強壯了起來，看起來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幾乎整整一天，這裏的人流幾乎就沒怎麽減少，還有不少比例的人，在購買完了之後，似乎又想到了其他號碼，不由得再次排了一次，更有不少富貴之人，直接帶著銀票來的，一買就是成百上千的注數，把工作人員忙的不輕，不時有一輛輛的馬車，將裝滿了銀錢的錢箱，在士兵們的護送之下，存放到不遠處的錢莊當中。
雖然白清等人對如此大的規模有過準備，足足開放了四十個購彩窗口，但是在如此規模龐大的人流麵前，還是有些不太夠用，不少排隊之人都在紛紛抱怨，不過好在隨著工作的進行，那些工作人員們的熟練度也是大大的增加，速度明顯加快了起來，不過饒是這樣，當臨近傍晚的時候，仍舊有數不清的人排在那裏沒有購買到，眼看今日已經購買無望，紛紛在那兒咒罵不一，不過好在經過工作人員的勸說之下，便紛紛回到家，除了在嘴上埋怨人太多，速度太慢之外，還在心中暗暗決定，明天要更早的去售彩處排隊。
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悄悄來到了戌時，送走了今天最後一個排到的購彩者，第一天的銷售工作總算是劃上一個句號。
就在房門關閉上的一瞬間，售彩處裏一片哀嚎之聲，整整一天，雖然工作人員們輪番上陣，但是這一天下來，龐大的工作量，讓他們幾乎有種虛脫了的感覺，一個個饑腸轆轆，中午匆忙之間吃的那點東西，早就已經消化了。
不過他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匆匆忙忙的用完提供的工作餐，他們又開始了忙碌的統計工作。
今晚，也許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今日第一更，家裏的寶寶早上不小心摔倒磕到腦袋了，哄了半個多小時才好，抱歉更晚了，存稿正式告罄，話說重裝係統之後，熟悉的那些詞都沒了，本就手殘，打字更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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