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詭異來電
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樣,我再次躺在那裏,抱著爺爺留給我的那兩本書,開始正兒八經的看了起來,我似乎已經感覺到,爺爺留給我的這本《陰陽道經》和他的那本筆記,對於他來說應該至為重要,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臨終的前的一天,將這兩樣東西如此慎重的交給我,而沒有交給我除了這兩本書之外的其它任何一樣東西。
也隱隱覺得,爺爺的那份兒傳承就在這本《陰陽道經》和他的那本筆記裏麵。
那本《陰陽道經》之中,記載的全都是各種神奇的道法,而且十分的尖酸晦澀,裏麵提到的一些專業術語,很多我都沒有聽說過,看來,要想修習這本書的內容,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過程,起碼我也要找一門入門級的書來了解一下,才能看懂這本書,最簡單的途徑,就是先看看《易經》,對於五行八卦之類的玄學也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而爺爺的那本筆記對於我來說就相對簡單一些,因為那上麵記載的東西,都是爺爺親自書寫的,沒有文言文那麽令人難以理解,而且還十分的通俗易懂,不得不說是一本很厚的筆記,有記載如何對付妖物的,有記載如何對付鬼物的,還有記載如何對付各種屍變的,甚至巫蠱降頭養小鬼,也都有所涉獵,可謂是五花八門,幾乎是一本降妖除魔的百科全書。
這本筆記與那本《陰陽道經》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陰陽道經》上麵我也大體翻看了一遍,上麵具體有幾個分類,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畫符,光是各種符籙就有上百個不同的畫法,還要伴著各種繞口的口訣還有手訣,甚至更厲害的一些符籙,還要踏著罡步才能完成,一看到這些符,我的腦袋就疼,等我完全學會了,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估計白胡子都能長出來。
一會兒看看那本《陰陽道經》,一會兒又看看爺爺的筆記,看著看著,我腦袋就有些暈乎了,不知不覺,困意襲來,手中的那本《陰陽道經》一下子沒有拿穩,從身上滑落了下去,摔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我腦子一機靈,頓時清醒了不少,於是伸手將那本破書撿了起來,可是當我撿起那本書的時候,突然看到地上還多了一樣東西。
我低下頭仔細一看,不免嚇了一跳,這東西花花綠綠的,竟是一個裁剪的非常精致的紙人,有巴掌大小,而且還是個女人的模樣,慘白的臉,不過模樣十分俊俏,就緊緊的貼在地麵之上。
天生,我就對這些紙人紙馬之類的東西就有抵觸的心理,當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心裏肯定有些不自在,也不記得我屋子裏什麽時候有過這種東西,首先肯定的是,我絕不會將這種東西帶到我屋子裏來,估計爸媽也不會,那這東西就是是哪來的呢?
我仔細想了一下,便得出了結論,想必這東西應該是在那本《陰陽道經》裏夾著的,隻是我沒有發現罷了,因為這個紙人很薄,比紙片還薄,跟地板磚貼的很緊。
盯著這個紙人看了好一會兒,我才決定將它撿起來,既然這紙人是放在這本書裏的,那就肯定有用處,但是現在的我肯定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麽用處。
這紙人拿在手中涼冰冰的,有種很實在的觸感,摸著像是什麽皮製品,有些柔軟,我拿著它突然就有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頗不自在,很快就將它從新加進了那本書裏,又放在了枕頭下麵。
時間有些很晚了,明天還要到爺爺的鋪子裏守著,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情,今天必須先養好精神再說。
就這般,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不知道這一覺睡到了什麽時候,突然間就覺得屋子裏變的陰冷起來,一下子竟然給凍醒了。
這種冷不是那種普通的冷,是那種一直寒到骨髓當中的陰冷,我還就納悶了,現在是什麽天氣?八九月份,正是天氣異常炎熱的時候,我怎麽就凍醒了呢?
一時間,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使勁兒朝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很疼,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看來不是在做夢。
正納悶間,一轉頭的光景,我突然間就看到窗戶口趴著一張人臉,而且是一張慘白的臉,將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窗戶口上,用一雙白眼仁多過黑眼仁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我,那一頭的烏黑長發在窗戶上隨風飄散,將大半個窗戶都給包裹住了,這讓我渾身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一下子睡意全無。
屋子裏陰冷無比,我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冷汗迅速的凝結,就變的更加的冷了。
我無比驚恐的看著那個趴在我窗口的女人,或者是女鬼,但是我更加相信後者,它肯定是一個女鬼!若是我家在一樓的話還能有所解釋,可是我家明明是三樓,哪有人能夠懸空趴在三樓的窗戶口上?
這一刻,我覺得我自己沒有被嚇的暈死過去,就已經十分堅強了,可是那女鬼的下一步動作,就真的差點兒讓我暈死過去,我分明看到那女鬼突然伸出了一隻慘白的手,一下子穿透了玻璃,緊接著半個腦袋都伸了進來,看它那意思是想要爬到我屋裏來。
這會兒雖然怕的要死,但是恐懼到了極點之後,會有一種天生的求生本能,我不知道哪裏生出來一股子勇氣,手在床頭胡**索了一陣兒,也沒看清手裏拿的啥,直接就朝著那女鬼丟了過去,而且還用了很大的力氣。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砸中那個女鬼,隨著一陣兒書頁翻動的嘩啦啦的聲響,伴隨著“嘭”的一聲書本砸在窗戶上的聲音,我緊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我以為這次自己死定了,正打算幹降妖除魔的營生呢,這還沒來得及入門,便要被女鬼給害死了嗎?這也太悲催了吧?
我就想是一個遇到危險就將腦袋插在沙堆裏的鴕鳥一樣,等待著那女鬼掐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