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上天注定

在白英傑說完這句話之後,月淺丫頭臉上的那種傻笑就消失不見了,轉而就變成了一股妖媚的笑容,她轉過了臉看向了白英傑,突然說道:“我一生修行,活了將近兩百年,這兩百年一直小心翼翼的修行,並不敢仗著自己有些道行,便為非作歹,因為我知道,妖修行本來就不容易,除了要躲過數次天劫之外,還不能做壞事,要不然這一生的修行便要毀於一旦。就在前段時間,我有了身孕,道行大損,再也無力捕食野物充饑,便到了這戶人家,發現了他家養了許多雞,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下崽了,就想著偷上幾隻雞,補補身子,等生完了崽子之後就不再做這樣的事情,甚至還想著要給這家一些補償,可是就在昨天晚上……”

月淺丫頭說到這裏,表情突然就變的猙獰凶狠起來,眼睛裏突然就閃過一抹綠光,森然而恐怖,讓在一旁的白英傑不禁也有些膽寒,但是白英傑還是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等著它繼續往下說。

但見被黃皮子附身的月淺妹子繼續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又來這戶人家偷雞,結果被一個人給暗算了,他早早的就在柴房裏等著我,將我堵在了雞舍裏,我逃出來的時候,被他一棍子打傷了,我跪在地上哀求,求他饒了我這一次,還給他看我的肚子,我肚子裏懷著孩子,可是那人仍舊是不管不顧,最後還是將我兩棍子打死了,這還就罷了,他打死我之後,還剝了我的皮,去了我的內髒,還將我肚子裏還在活著的孩子全都一個個的敲死了,最後還將我的屍身放進鍋裏煮了吃了,讓我死了之後都不得安寧,屍骨無存!連我帶我的孩子,一共六條命,要你說,這筆賬咱們該怎麽算?!”

“冤有頭債有主,誰殺的你,你就該找誰報仇!我想殺了你和你孩子的那個人已經被你殺死了,你心中的這口怨氣也該消了,你也知道,因果循環,善惡有終,你做多了壞事,肯定還是會遭到報應的,即便是下輩子輪回轉世,你一樣會受苦,這張家與你又有何冤仇,你為何還是這般死死纏住不放?我作為一個道士,理應除魔衛道,是不會看著你這樣胡作非為的!”白英傑鄭重的說道。

月淺丫頭突然嘿嘿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兩百年的道行毀於一旦,這兩百年來,我受了多少苦,作為你們人是無法體會的,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哪還管什麽下輩子,想要我離開這裏也可以,除非你再賠上五條任命,替我冤死的那五個孩子抵命,要不然,整個張家我是不會放過的,就算是拚著魂飛魄散,我也在所不惜!”

“你!”白英傑大怒,手重重的拍在椅子的把手上,整個把手都四分五裂,他突然起身,指著那被黃皮子附身的月淺丫頭,怒聲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貧道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念你是一隻修行了兩百年的妖類,而且也沒做過壞事,才沒有立即動手。別將貧道惹惱了,要不然貧道拚了這條命,也要將你的魂魄打散,永世不得超生,你要是乖乖聽貧道的勸阻,貧道送你一場超度,下輩子少受一點兒苦,你完全可以重新來過,你落得今時今日,便是上天注定,這本就是你的劫難,你怨不得別人,你已經殺了一個人了,別再執迷不悟!”

“哼哼……”月淺丫頭再次發出了一聲冷笑:“我心中的怨氣是無法消解的,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抵命!我就要張家再死五個人,要不然咱們就魚死網破!別以為你是個道士我就怕了,我兩百年的道行也不是白給的,要不然咱們就試試,我先殺了這個丫頭,然後再殺了你,最後滅了張家滿門!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這就動手!”

月淺丫頭剛說完這句話之後,原本猙獰的臉頓時變的一片鐵青,綠油油的眼睛一閃,又變做了一片藍光,月淺丫頭的舌頭都伸了出來,呼吸緊接著就變的非常急促,這是窒息的前兆,現在那隻黃皮子的魂魄就附身在了月淺丫頭的身上,白英傑是拿它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要他這邊一動手,月淺丫頭很快就會喪命,畢竟那隻黃皮子的魂兒掌握著主動權。

眼看著月淺丫頭就要斃命,白英傑也慌了,連忙出聲喝止道:“別殺她!我給你想辦法!”

躺在**的月淺丫頭藍色的眸子頓時又變作了綠幽幽的顏色,呼吸也緊接著變的平穩起來,它再次衝著白英傑嘿嘿一笑,說道:“怎麽了,小道士,你怕了嗎?”

白英傑沒有回話,而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等著,先不要輕舉妄動,半個時辰之後,我肯定給你答複,你確定是要張家的五條人命?”

“對,我就要張家的五條人命,我的五個孩子就是在張家死的,他們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隻要張家今天死掉五個人,我保證就離開這丫頭的身體,也離開張家,到我該去的地方。”被黃皮子附身的月淺丫頭說道。

“那好,你等著!月淺丫頭若是在半個時辰之內少了一根寒毛,我保證你會很慘!”說罷,白英傑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黃皮子,提著火精赤龍劍,拂袖而去。

很快,白英傑就出了這間屋子的門,張家上上下下此刻全都堵在屋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隱約中就聽到白英傑和月淺丫頭的對話,白英傑顯得十分氣憤,但是兩人具體說了什麽,誰都沒有聽清楚,此刻見白英傑提著一把黑不溜秋的寶劍,一臉凝重的走出了屋子,眾人便立刻就要圍上去,打聽一下這結果如何了。

哪知道眾人剛一挪步,白英傑也剛剛踏出了屋門,就對著圍上來的眾人皺了皺眉頭,示意眾人不要靠近,眾人見其如此,也就不敢再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