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突擊審訊

一個真正的道士要想害人,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而且還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一般的道士,也不會跟普通人作對,除非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總有一股無形的約束力在窺視著我們這些修行者,作惡太多,自有天譴,這世間有因便有果,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便是說的這個道理。 誰也逃不出這個因果循環,即便是不落在自己身上,那也肯定會落在自己的親人和後代子孫的身上。

一個修行者的修為再高,也要保持一份對天地的敬畏,作孽太多終須償還,就算是普通人,也是如此。

我並不想要這個盧晨曦的性命,隻是想小小的懲戒他一番,這小子也太任性妄為了,我這樣做隻是告訴他一個道理,仗勢欺人也要好好的看清對象,一個道士是不好惹的。

這樣做,我還是真的有些擔心,就害怕自己玩大了,那小子別真的被我嚇成了神經病,那這個罪過我還真是擔當不起。

第一次見鬼的時候,我自己都嚇個半死,也隻能希望這小子膽子大一些,明天還能來找我,他隻要對我客氣一點兒,我立刻幫他解了這個血咒,使用這樣的邪術,若是我爺爺還活著的話,估計要免不了要被他教訓一番。

同時,我還擔心盧晨曦這小子今晚上值班不回家,因為這刑警大隊男人多陽氣重,再者這種國家單位,無形之中都有一股子浩然正氣,一般的孤魂野鬼也不敢在這裏出現,陽氣壯的地方,這些孤魂野鬼很容易就會魂飛魄散。

若真是這樣的話,明天我少不了還要被這小子收拾,隻有等到明天晚上,這小子才會見到那些孤魂野鬼。

蹲在那個角落裏想了很多,好一會兒我才站起身來,用腳將剛才畫的血咒全都清理幹淨了,幸好這號子裏鋪的是地板磚,用腳一搓那道血符就看不出來了。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我重新倒在了**,心裏亂糟糟的,有種小時候偷老爸的錢買糖吃怕被發現的那種感覺,畢竟我這人沒做過什麽壞事,偶爾幹上一次,還有那麽一點兒心虛。

心裏想的太多,雖然身子又乏又累,我卻睡不著了,一會兒想那黑衣女子和嬰靈,一會兒又想到了二虎和秦叔,還想到了我那些被收走的法器,那些可都是我們這一脈的寶貝,若是丟了的話,我都沒法跟師叔和師伯們交代,越想越是後怕,心裏真是擔心的不行。

如此輾轉反側,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後我還是睡著了,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都在做噩夢,夢裏被那小嬰靈和紅衣厲鬼追的滿大街跑,四周全都是白茫茫的霧氣,我手上法器全都丟了,身上連一張黃紙符都沒有,隻能拚命的跑,那嬰靈和紅衣厲鬼就一直在我背後緊追不舍。

“白展……白展!這是誰叫白展,快點起來!”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突然從夢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兀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竟有一種解脫的感覺,要不是有人將我喚醒,我還在噩夢之中無法自拔,當我坐起身子來的時候,發現雙腳很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隨著一陣兒叮叮當當的聲響,三號監房的鐵門被打開了,一個警員走了進來,走到了我身邊,一臉肅然的問道:“你是叫白展吧,剛才叫你好一會兒,怎麽這才醒來?”

“太累了……一直沒歇過來。”我揉了揉眼睛,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發現天色才剛剛亮,便看向了那個警員,納悶道:“怎麽這麽早就讓我起來,你們這審訊總要有個時間點吧,總得讓我吃過早飯洗把臉吧?”

“快點兒,別磨嘰了,上麵說是突擊審訊,早飯一會兒再吃,你先去洗涮一下吧,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那警員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盡管如此,我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這剛要走,不遠處的刀疤頭等人也被吵醒了,紛紛坐起身來,看向了我,那刀疤頭還有些不樂意的對那警員說道:“我說你們這也太不人道了,就算是審犯人也要讓人吃口東西吧,我都來這好幾回了,頭一次見這麽早就叫人起來的,連個安生覺都不讓人睡,是不是兄弟們?”

頓時,其餘的那幾個人連聲應著,齊聲點頭稱是。

這倒將那警員給逗樂了,對那刀疤頭道:“餘老疤,你自己犯的事兒還沒理清楚呢,一會兒就過來叫你小子。”

說著,那警員又看向了我,笑嗬嗬的說道:“白展,你小子行啊,一晚上就跟這群人打成了一片,形成統一戰線了。”

餘老疤嘿嘿一笑,隨即便道:“那可不是嘛,白小哥現在可是我們的大哥。”

“哎呦,你小子的魅力挺大啊,連餘老疤都稱呼你大哥,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那警員略有些吃驚的說道。

“別聽他們瞎說,我哪裏是他們的大哥,兄弟們在開玩笑呢。”說著,我便隨著那警員走出了三號監舍,簡單的洗刷了一遍,當我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眼通紅,這一夜是明顯沒有睡好。

洗刷好了之後,那警員重新給我帶好了手銬,帶著我又回到了昨天呆的那個審訊室。

當審訊室的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兩個警員,一個叫賴慢慢,另外一個就是那盧晨曦了。

我在門口朝著盧晨曦看了一眼,這小子明顯的一臉憔悴的模樣,眼睛比我的還紅,而且看起來有些緊張兮兮的,就連頭發也亂糟糟的,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明顯的身子一哆嗦,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見他成了這幅模樣,我心中暗喜,看來這小子昨天晚上肯定中招了。

當下,我便當做沒事兒人一樣,走到了他們的對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個帶我過來的警員隨後關上了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