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坦誠的對話

聽丁隊長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第一次因為夜總會的那個案子來天南刑警大隊的時候,就是丁隊長審訊的我,當時有個漂亮的女警官進來跟丁隊長知會了一聲,丁隊長便出去了,等他回來之後,緊接著就放我走了。 在我到了天南刑警大隊門口的時候,隨後就看到了幾個穿著中山裝的人,讓我記憶深刻的是,這些穿著中山裝的人當中有一個我曾經在爺爺的追悼會上見過他,就是那個老者,當時他好像還跟我說過話。

上一次在天南市刑警大隊門口碰到他的時候,我還想上前去跟他說兩句話,那知道那老頭兒坐車就走了,我也就沒去追。

一想到這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我當即便跟丁隊長說道:“丁隊長,那個讓你放了我的人是不是一個穿著中山莊的老兒,中等身高,器宇軒昂,國字臉,濃眉大眼的,很有威嚴……”

丁隊長聽後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來找我的就是那個人,他身邊還分別跟著幾個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怎麽,看來你認識他們?”

我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不能說認識,隻能說是見過他們,而且是在我爺爺的追悼會上。”

丁隊長蹙起了眉頭,沉吟了片刻,才道:“那這麽說來,他們應該跟你爺爺有些關係……”

正如丁隊長所說,那些穿著中山裝的人肯定跟我爺爺的關係非同一般,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三番兩次的救我。

爺爺看似隻傳給了我一些法器和兩本書,其實在走之前一切都布置好了,在夜總會的時候,我遇到了吳天,在後溝村捉僵屍的時候,我大師伯又突然出現,然後就是王叔的事情,當我動用請神術的時候,又將他老人家請上了身,直到這一次,那神秘的中山裝老者又突然出現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我覺得事情不可能會這麽簡單,我可是我們白家的獨苗苗,爺爺既然要將這衣缽全都留給我,既然讓我承擔我們這一脈的傳承,他肯定會預料到,隻要我接下了這個擔子,以後各種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會找上門來,尤其是在我剛一接觸道法,根基不穩的時候,隨隨便便一個厲害一點兒的髒東西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關鍵是我還是一個沒有師父教的道門弟子,那凶險就更不用說了。

爺爺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那些髒東西給害死?

我覺得不能,所以爺爺肯定在走之前,為我安排好了一切,讓大師伯他們照顧我,讓那些穿著中山裝的人護佑我,至於那個請神術請來我爺爺的事情,我一直都沒有搞明白,但是我想這肯定也是爺爺安排下來的事情。

看來爺爺想的的確很周到,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逢凶化吉。

思量了片刻,我又看向了丁隊長,說道:“丁隊長,我想要問的事情已經得到了答案,你有什麽想從我這裏知道的,盡管問吧。”

丁隊長稍微一愣,便看向了我,正色道:“那好,那可就問了,我對你可是夠坦誠的,你小子最好也別對我有什麽隱瞞。”

“放心吧,你都是老刑警了,我說假話你應該能看的出來。”我笑道。

“那我問你,上次在後宮夜總會地下二層的那個血腳印是怎麽回事兒?”

“很簡單,是那個死去的女人自己從冰箱裏走出來的。”我淡淡的回答道。

丁隊長臉色一變,顯得有些驚恐,隨後又道:“那昨天死的三個人是怎麽回事兒?”

“昨天那三個人都是被一對厲鬼嬰靈害死的,朱老板的事情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前不久,他的女人抱著孩子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他們母子二人怨氣不散,被紅衣封魂,變成了厲鬼嬰靈,前去向朱老板索命,我去那裏就是為了收它們母子,但是我法力低微,那母子還是鬧出了人命。”我再次如實答道。

這下丁隊長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眼眸裏有掩飾不住的驚恐,他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這些年來,我也遇到了不少匪夷所思的案子,但是作為一個無神論者,我知道我不該往那個地方想,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就在我的認知範圍之外……”

說到這裏,丁隊長好像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了,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該問的也都問了,也沒有什麽疑問了,你回去吧,希望下次我不會在這裏見過你。”

我微微一笑,說道:“丁隊長,那個說不準啊,說不定什麽時候咱們又見麵了。”

“你個臭小子,趕緊走吧。”丁隊長沒好氣的說道。

我背上了乾坤袋,剛要轉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轉身問道:“對了……我朋友他們現在怎麽樣?”

丁隊長抬起頭,看向了我,旋即說道:“他們沒什麽事情,送到醫院檢查了一番,也沒什麽大事兒,估計這會兒都到家了,隻是那幾個道長好像都傷的不輕,現在還在醫院裏住著,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和尚也早就放他走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跟丁隊長道了聲謝,便轉身朝著外麵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覺得哪裏不對,自己身上一直還穿著道袍呢,走到大街上未免有些不倫不類,當下就在這審訊室裏將道袍脫了下來,換上了自己的羽絨服,拉開了審訊室的屋門就往外走。

哪成想,我一拉開屋門,對麵就走來了那兩個年輕的警員,也就是那個盧晨曦和賴慢慢,他們兩個人一看到我頓時就停下了腳步,兩個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不大自然。

我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著他們招了招手,客氣道:“兩位警察叔叔,再見了。”

說著,我就迎著他們走了過去,賴慢慢卻一伸手拉住了我,有些拘謹的說道:“白……白先生,那啥,盧警官應該沒什麽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