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二叔的屍體

我看到了那幾個身影,並不是我視力比他們幾個人好的緣故,而是那幾個身影太明顯了,一抬頭就能看到,所以我示意大家都停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就在離著我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在幾棵大樹的枝椏上正吊著幾個人,風一吹,那幾個人的身影來回晃動,大樹也跟著發出了一陣兒吱呀吱呀的聲響,在這異常安靜的深山老林裏聽起來異常的清晰。

莫名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我將手中的火精赤龍劍握的更緊了一些,轉頭對身後的幾個人小聲的說道:“大家都跟緊我,這會兒就剩下咱們幾個活口了,一會兒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大家都不用顧忌,直接開槍便好。”

呂一凡等人都是齊齊點頭,旋即我就聽到了一陣兒齊刷刷拉開槍栓的聲響。

片刻之後,我提著火精赤龍劍快步上前,幾十米的距離幾秒鍾就奔了過去。

可是等我奔到了那幾個吊在樹上的人的身邊的時候,我不由相信得就愣住了,我怎麽也不會相信,這就是我所看到的真相。

樹上吊著的那三個人除了剛才被人弄成惡魄的河馬和大熊之外,還吊著另外一個我們都熟悉的人。

“不會吧,怎麽會是他!?”呂一凡倒抽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說道。

其餘的幾個人也都是一臉的驚訝。

不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之外,朝著另外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了。

除了大熊和河馬之外,另外一個吊著的人竟然是二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心口的位置都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心被人給挖走了。

我們一行五人就站在這幾棵大樹的下麵,仰著頭看著這幾具不斷晃悠著的屍體,也不知道多久,隨著“砰砰砰……”三聲槍響,樹上吊著的那幾具屍體就被人給打了下來,其餘的三位特種兵身形一晃,就將那三具屍體給接住了,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真不愧是特種兵,套在那幾句屍體上的繩子頂多跟大拇指一般粗細,連著三槍,彈無虛發,全都命中,三槍加起來用的時間也就一兩秒鍾,而且那繩子在輕輕的左右晃動,關鍵這還是大晚上,視線很模糊,這都能一槍將繩子打斷,不由得我不佩服。

我轉頭看去,但見呂一凡的槍口還在冒著煙,他冷聲說道:“我的兄弟走了,決不能容忍他們像臘肉一般吊在這裏。”

說罷,他與我一起朝著這三具平躺著的屍體走了過去,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剛才這三具屍體都吊在樹上,隱約中我就聞到了一股屍體腐爛的氣味兒,這會兒三具屍體全都掉下來了,這種味道更加濃鬱。

按說,大熊、河馬和二叔都是今天晚上才出了事情的,這才過了一兩個小時,屍體根本不可能腐爛發臭,那這個味道是哪裏來的?

更加讓我們疑惑的是,為什麽二叔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真正的殺人凶手不是二叔,而是另有其人?

“小展兄弟這到底是咋回事兒,難不成咱們都冤枉二叔了?”呂一凡問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好保持沉默,挨個在他們三人的身邊聞了一下,最終確定了一件事情,那腐爛發臭的味道就是從二叔身上散發出來的,然後借著他們幾個人的手電光仔細一看,才分辨出二叔的麵色已經浮腫,緊接著我又查看了一下他胸口的位置,就在那個比拳頭大上一拳的血洞附近,此刻正有一些白色的蛆蟲在不停的蠕動。

由於之前是見過張楓辰身體裏的那些蟲子,對於區區幾隻蛆蟲,我已經完全免疫了,其餘幾個人除了臉色有些稍稍難看之外,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動作。

“小展兄弟……看二叔屍體的腐爛程度,這具屍體少說也要死了三天左右了,這……這麽說……今天一直跟在咱們的二叔是鬼不成?”呂一凡有些驚恐的說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可能是鬼,鬼是陰性氣場,而白天陽氣太重,根本不可能有鬼物現身在烈日之下,除非像那種陳年老宅、火葬場之類的地方,終日不見陽光,才有可能在白天看到鬼物,咱們可都看到了,昨天下午,那麽毒的太陽,二叔可是活生生的出現在咱們麵前的,如果是鬼的話,被太陽一曬,早就魂飛魄散了,除非……除非那鬼物練就了鬼妖之體,可以不懼陽光,可是這種傳說中的鬼物,連我爺爺都沒有見到過。”

頓了一下,我緊接著又道:“再者,我昨天跟二叔在一起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是個大活人,身上生機勃勃,而且他是有影子的,你們沒有發現嗎?鬼是不可能有影子的。”

聽我這麽一說,眾人都在回想昨天關於二叔的事情,對於有沒有影子,大家都記不太清了,但是他的身體卻是能夠摸得著看得見的,對於這種情況,大家不會認為他是一個鬼。

那這事情就蹊蹺了,難不成我們昨天見到的二叔跟今天吊在這裏的二叔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亦或者,在這片老林子裏,還有其它的人存在,我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想破了腦袋也無法想出這一件件事情之間的關聯。

正在我們三人猶豫不定的時候,周圍突然傳來了一陣兒嘩啦啦的聲響,是那種身體碰到荒草和樹木弄出來的聲響,聽這個動靜又快又急,而且數量還不少。

一聽到這個動靜,所有人都警覺了起來,我提起了火精赤龍劍,而其餘的人都將槍提了起來,朝著四麵八方戒備了起來,十幾秒鍾之後,突然從一旁的荒草從中閃出來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是個男人,我定睛一看,就看到它的胸口血糊糊的一片,明顯是被掏了心的,這說明他是個死物,當下我一聽大喝:“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