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幕後黑手

修道以來,尤其是修煉了《陰陽道經》之中的功法,每日打坐觀想,周遭一片靜謐,安靜的掉一根針在地上,我都能聽的特別清楚,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我的視力和聽力似乎也比以前的時候要敏銳了許多,尤其是在這種緊張危機的時刻,我更是時刻保持著戰鬥的狀態,感受著周圍炁場的變化。

所以,當那個破空聲響傳來的時候,一種巨大的危機感迅速將我籠罩,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摸出了那個破空聲響的軌跡,正是朝著我這邊而來,而且還是朝著我的腦袋打了過來,那速度太快,根本無法做出什麽行之有效的應對方法,隻好狼狽的低下了腦袋,險險的躲過去了這致命的一擊,我腦袋低下的那一刻,立即就覺得有什麽東西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頓時寒毛都豎了起來。

然而,未等我有片刻的喘息,空氣中再次“嗖嗖”的傳來了幾聲銳器破空的聲響,這次是奔著我和那個特種兵而來,我一把推開了懷中的那個特種兵戰士,身子一個魚躍前滾翻朝著一旁滾落而去,不等我身子落在地上,耳邊就傳來了一聲悶哼,這個聲音是那個特種兵戰士發出來的,心中頓時一陣兒冰寒,看來他沒有躲過去。

身子落地之後,我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連忙朝著一棵大叔後麵連滾帶爬的走了過去,將身子藏了起來。

這才露出了一隻眼睛,朝著那暗器打來的方向看去,周遭全都是黑黝黝的一片,我並沒有找到那個打出暗器的凶手,這時候,我才朝著那個特種兵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見那胸口的位置此刻正插著三個飛鏢,全都沒入了他的胸口,在那個飛鏢的末端還係著紅布條。

那個特種兵是被飛鏢插入了心髒的部位,這會兒早就一命嗚呼了,我身邊的唯一一個同伴也離我而去了,而呂一凡和那個特種兵兄弟這會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懂得用飛鏢,這手功夫著實不賴,然而,打飛鏢的這個人也是夠狠的,也十分歹毒,專門藏在暗處下黑手。

這讓我不由得一陣兒惱怒,躲在大樹後麵,扯著嗓子大聲罵道:“你是真不要臉啊,就知道躲在暗處下黑手,比縮頭烏龜還縮頭烏龜,有本事站出來,跟小爺大戰三百回合,看小爺不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來你。”

我這樣大罵一是給自己壯膽,二是平息一下自己心中的憤怒,並沒有奢望能夠將這幕後黑手給罵出來,然而,就在我罵了一通之後,就從正前方的樹林之中真的就走出一個人來,當我看清了他的本來麵目之後,不由得再次驚訝的目瞪口呆,連忙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是眼前那人卻真的是活生生的,正是二叔站在那裏。

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背負著雙手,嘴角微微掛著一絲笑意,正朝著我藏身的這棵大樹的方向看來。

“小子,老子站出來了,你不是要跟老夫大戰三百回合嗎?怎麽自己卻做起了縮頭烏龜呢?”二叔說罷,便是一聲冷笑。

我再次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不錯,就是二叔啊,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一模一樣,略帶著一絲沙啞,既然二叔出現在了這裏,那剛才掛在樹上的那個二叔是誰呢?

我徹底的蒙圈了。

無數的疑惑在我心頭縈繞,愣了一會兒之後,我提著火精赤龍劍就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跟二叔離著大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怒目而視。

“你到底是誰!?”我怒聲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就要死了,還有沒有什麽遺言要交代的?”二叔繼續陰聲笑道。

我並不理會他這危言聳聽的話,而是繼續問道:“最近以來進入麻傀嶺的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那人嘿嘿冷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不置可否的說道:“不錯,都是我殺的,你能將我怎樣?”

看著二叔一副淡然若是的表情,我心中的怒火瞬間就高漲了起來,那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有爹有娘,有老婆孩子和自己的親人,每當有一條生命隕落,就代表著一個破碎的家庭,先前張楓辰帶來的七條人命,而後是當地縣城的十個武警戰士,這次我和呂一凡帶來的十個特種兵,現在也所剩無幾,這要多多麽狠毒的心腸,才會對這些無辜的人命下手,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們?他們跟你有仇嗎?”我再次冷聲說道,手中的火精赤龍劍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怒火,泛出了一絲暗紅的光芒,符文不停的在劍身之上閃現了出來。

二叔搖了搖頭,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他們跟我無冤無仇,我殺人從來都不需要理由,你管得著嗎?就連你今天也是要死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那就下去問問他們吧。”

看來是從這老家夥嘴裏問不出什麽來了,當下我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提著火精赤龍劍幾個箭步就朝著這老家夥殺奔而去,這會兒我連將他碎刮了心都有,這麽多條人命,隻有用他的血來償還了。

可是讓我沒有預料到的是,這老家夥見我朝他殺來,卻並不與我動手,而是衝著我嘿嘿冷笑了一聲之後,轉頭就朝著密林深處而去,這個方向是朝著正東的方向而去的,之前我用八卦鏡探測過方位,那地方有陰邪的東西存在。

看這老家夥奔逃的速度,身影一晃而過,這修為不知道要比我高出了多少,如果跟我動手的話,我絕對從他身上討不到任何便宜,可是他為什麽不跟我動手,卻要轉頭逃走呢?

難不成前麵還有什麽陷阱在等著我過去?

這會兒,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幕後黑手,是不能輕易就這樣放他走的,我到底要看看這老東西在耍什麽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