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魔音控嬰靈

其實,這三個嬰靈的實力相當恐怖,它們是最為邪惡的化身,同時也是最為悲慘的一種靈體存於世間的,它們沒有被超度的可能,它們自從生下來然後緊接著又死去之後,便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比的仇恨,隨後,又被別有用心的邪教妖人收斂了陰魂,重新煉製,變的更加邪惡和憎恨這個世界,它們隻是一種殺人的工具,隻是一種宣泄憤怒和仇恨的存在,是的,它們隻有仇恨,如海一般的遼闊的仇恨,即便是沒有被邪教高手煉製,它們的恐怖實力依舊是很多道門高手無法想象的,何況它們又被煉製成了這般模樣。.

現在,道玄師兄、小師姐和花和尚弄出來的諸多法門,都是最為正統的道門術法,蘊含著強大的道家浩然之氣,這是一切鬼物所畏懼的東西,自然也包括這些嬰靈。

它們雖然畏懼,但是並不代表它們無法戰勝,在那個不男不女的軟聲細語之下,這三個鬼靈便被重新鼓舞了士氣,不顧一切的朝著道玄師兄它們三人撲了過去。

強大的陰性炁場陡然震動,最先受難的便是道玄師兄,他費勁力氣祭出的那三道藍色符籙,光芒一刹那間閃耀無比,但隻是麵臨土崩瓦解之前的前兆,隨著道玄師兄的一聲悶哼,緊接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那三道藍色符籙頓時化作了三團火焰,隨後就變成了飛灰,飄落在了地上,道玄師兄的身子一抖,就往一旁栽落。

“道玄師兄!”我和小師姐齊聲驚呼,我的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傷的太重了,剛剛站起一半,就又坐在了地上,牽扯到了胸口的傷,錐心刺骨的疼。

而小師姐雖然關切道玄師兄的安危,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因為他手中的那朵蓮花還需要咒語和發訣的牽引,一旦停下來,那三個嬰靈必當直撲而下,索取他們三人的性命,所以,她不能動,也不敢動。

道玄師兄的法術被破了,就隻有小師姐一人在勉力支撐,她的身子也搖搖欲墜,一張俏臉憋成了粉色,貝齒緊咬住了嘴唇,甚至將嘴唇都給咬破了。

這般景象看的我心中一陣兒恍惚,為小師姐感到心疼,但是重傷成這個樣子,我卻無能為力,即便是走過去,也幫不上任何的忙。

就在小師姐的術法也將要被破掉的時候,但見花和尚這會兒也有了動作,他的神色一片肅然,跟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判若兩人,他盤腿坐在地上,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將那紫金缽輕輕的放在了雙腿之間,雙手結法印,口中誦念起了經文,蒼涼而渾厚,就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如同一縷春風吹破了嚴寒,帶給了此處一絲溫暖。

“佛菩薩雖修六度萬行,廣做佛事,但視同夢幻,心無住著,遠離諸相;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無修而修,修即無修,終日度生,終日無度……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

隨著花和尚的誦經之聲,他放在雙腿之間的那個紫金缽突然飄了起來,緩緩的升到了眾人的頭頂之上,一時之間,金光大盛,那紫金缽上繪製的大大小小的佛字都被一團團的金光籠罩,突然迸射而出,朝著那三個嬰靈而去,讓原本縮的越來越小的空間頓時又擴大了許多,三個嬰靈有些承受不住這紫金缽散發的佛光,再次淒厲的慘叫起來,往四周飄去。

花和尚用的這紫金缽,他自己吹牛說是五台山的鎮山之寶,他自己是五台山方丈的關門弟子,我自然是一直都不相信的,不過看這小子總能在最為危機的關頭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而且他的修為越來越厲害,這才幾個月沒見,他再次讓我刮目相看,到現在,我都沒有弄清楚,這小子究竟有多厲害,這一下將紫金缽祭出來,又讓我徹底震撼了一次。

那三個嬰靈似乎對紫金缽上散發的金光很不適應,天然便有一種想要逃離這裏的衝動,然而,就在這時候,從二樓上麵突然跳下來了兩個黑衣漢子,便是剛才被我刺傷的韓超,另外一個被鬼靈打掉了門牙的這位。

他們兩人一跳下來,便從身上摸出了一樣東西,有些像是笛子,但是十分短小,純白色的,遠遠的看著有些像是骨頭製成的,他們兩人跳下來之後,二話不說,就將那類似於笛子的東西放在了唇邊,嗚嗚的吹了起來,聲音自然不甚好聽,猶如鬼哭狼嚎一般,幽怨而陰森,但是這聲音一響起來之後,那三個暴躁不安的嬰靈頓時就鎮定下來,惡狠狠的嚎叫了一陣兒之後,再次朝著小師姐他們圍攏了過去,這次這三個小嬰靈同時張大了嘴巴,噴出了一團團的紅色氣息,開始侵襲花和尚用紫金缽祭出的道道佛光。

小嬰靈噴出來的那些像是血一樣的霧氣我也認得,那是最為純正的陰煞鬼氣,能夠吞噬各種力量,這佛光也包括在內,我看向花和尚和小師姐的時候,發現他們的神色再次變的凝重起來,尤其是花和尚,他臉上的冷汗層出不窮,嘴唇不停的上下翻動,依舊在念誦著經文,隻是在念誦經文的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顯然受到了這嬰靈的巨大衝擊。

小師姐手中的那朵蓮花也隨著黯然失色,身子搖搖晃晃,隨時都要跌倒的樣子。

再這樣下去,看來小師姐和花和尚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咬著牙,忍著胸口被撕裂般的劇痛,扶著火精赤龍劍,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我想要過去,將韓超和那個黑衣漢子給殺了,他們口中吹的那個東西一旦停下來,必然對花和尚他們那邊的形勢有所緩解,現在那三個嬰靈便是被那兩個人給操控的。

可是我剛剛走了沒兩步,身子一下就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