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陽消陰長
看著那具僵屍被燒成了一堆骨灰,眾人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村長陳老漢走到了我的麵前,有些如釋重負的說道:“白先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了,要不是您來幫俺們村收拾這東西,說不定村裏又要死上多少人呢……俺們村……”
“陳老伯,現在說這樣的話還是有些太早了,你們村子裏的事情並沒有了結,到你們殺人殺牲口的那具僵屍並不是咱們燒死的這具。”不等陳老漢將話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
此時,我身邊圍著不少人,一聽到我這樣說,所有人都不免大吃了一驚,二虎在一旁問道:“小展,你啥意思?到後溝村殺人喝血的到底有幾具僵屍啊?”
“殺人喝血的僵屍隻有一具,但不是咱們燒化的這具,你們也看到了,這具僵屍被咱們發現的時候,是深埋在養屍地的血泥之中的,咱們費了好些力氣,才將這具僵屍從泥土當中拉扯出來,這具僵屍還沒有完全成形,也就是說,他還沒有修煉到起屍的程度,是不可能出來殺人喝血的,當時它隻所以屍變起屍,是因為受到了外界的強烈刺激,所以才會從火堆裏坐起身來,一般的僵屍的身子都是僵硬而筆直的,而咱們當時看到它起屍的時候,是從火堆裏坐起來的,就這一點就可以證明,咱們所燒的那具僵屍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僵屍,即便是這僵屍能夠蹦出來,也不可能殺人喝血之後,再跳到這裏,自個兒將自己埋在這麽深的泥土裏。”
“那……那白小先生的意思是……除了咱們燒掉的這具僵屍之外,還有一具僵屍,而且比咱們燒掉的這一具還要厲害……”村長陳老漢瞪著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的確還有一具僵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另外一具僵屍之前應該是跟咱們燒掉的那具僵屍埋在一起的,經過了幾十年或者是上百年的時間,又是在這片養屍地中溫養,這兩具屍體就漸漸的都發生了屍變的跡象,可能是由於體質的原因,其中一具僵屍屍變的進程快一些,另外一具則稍慢一些,但是相距的時間不是很長,根本就不會超過一個月,提前發生了屍變的那具僵屍,直接從墳坑裏彈射而起,僵屍一旦生成,刀槍不入,力道無窮,一下子就將墳坑裏的泥土崩開,所以當咱們第一眼看到這個墳坑的時候,墳坑裏的土是朝著四周散落的,像是被炮彈轟炸過一樣。”
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掃了一眼一臉凝重的眾人,便繼續說道:“幸虧咱們發現的及時,在這具僵屍還沒有發生屍變之前就找到了它,及時將其焚化,剛才大家夥也都看到了,它從火中坐起來的樣子,絕非人力所能敵,要不是經過了午時三刻的暴曬和烈火焚燒,就算是大白天,咱們這些人想要滅了它,肯
定死傷是必不可少的,這具僵屍還沒有完全成型,就厲害到了這種地步,剩下的那具僵屍就可想而知了。”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眾人皆是麵麵相覷,二虎不免有些擔憂的說道:“那……那具僵屍咱們還找不找了?”
“肯定是要找的,隻是現在午時三刻已過,今天即便是將它找到了,咱們也不好收拾它,畢竟它已經吸了這麽多牲畜的血而且前不久還殺掉了三個人,並且將他們的血都吸光了,道行肯定大增,以我現在的修為,恐怕不是它的對手……”
說到這裏,我話鋒一轉,緊接著又道:“既然今天午時三刻已過,那咱們最好是等到明天了,一過了午時三刻,陽消陰長,對我們大為不利。”
這時候,村長陳老漢不免有些擔憂的說道:“昨天晚上小先生來了之後,那僵屍就沒敢到我們村子裏作惡,也沒吸到什麽血,人餓了還急的抓耳撓腮,俺就覺得,那僵屍現在肯定也餓的不輕,俗話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捏,那僵屍要是餓極了,保不齊就敢直接衝到村子裏殺人……這可咋辦捏?”
村長陳老漢說的不無道理,同樣讓我也深感憂慮,這僵屍已經吸了這麽多牲畜和人的鮮血,道行肯定增加了不少,對於人身上的陽氣的畏懼心理也會隨之逐漸減少,而後溝村就坐落在這山溝溝裏,方圓十幾裏之內也沒有什麽村子,自從這僵屍出沒之後,山野之間的野獸白天嚇的也不敢露麵了,這僵屍找不到血源,餓極了,真是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老讓村子裏的人祠堂裏聚集也不是辦法,萬一那僵屍真的衝進了祠堂,大開殺戒,必然死傷無數,到那時的局麵,根本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
一想到這點兒,我的心情分外沉重,沉吟了片刻,我抬頭又看了看天色,發現折騰了這麽久,差不多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鍾了,現在這個季節,天色開始黑的早了,大約六點左右天就該黑了,如果那僵屍昨天晚上沒有找到血源的話,今天估計會出來的早一些,我必須提前有所準備才行。
幸虧是村長陳老漢說了這麽一句,提醒了我一下,要不然這事兒還真麻煩了。
當下,我便做出了一個決斷,讓村長帶著村子裏的人先離開這裏,我帶著二虎和殺豬匠還有陳三炮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具僵屍的藏身的所在,以現在我的修為,想要對付那具僵屍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想知道它現在的藏身之所,心裏也好有個準備,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即使今天收不了它,隻要知道它藏在哪裏,早晚都能收拾了它。
村長帶著其餘的村民回去了之後,我則帶著二虎還有另外兩個人,繼續去尋找那僵屍的藏身之所。
剛才用手挖了一通血泥,弄的手上髒兮兮的,我直接喚過來二虎,二虎還沒明白啥意思,我便用髒兮兮的手,在他身上蹭了兩下,將手給擦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