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相救
許流瀲氣憤地對陪同他們的承建商負責人投訴,
“你們怎麽會將工程包給這樣的地痞流氓!”
那人也非常無奈地說,
“許小姐,您有所不知啊,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啊,這人是N是很有名的混混,名字換做黃大頭,幾乎每個工程他都要來攙和一腳,這事陸總也知道,隻是以前他也沒惹出什麽簍子,怎麽這次敢這麽囂張的偷工減料呢?”
已經拿到電話走到一邊的黃大頭,回頭看了一眼這邊的許流瀲和方東辰,然後點頭哈腰地極力壓低聲音對電話那端的人說著,
“哎呦,溫小姐,我跟您說啊,您交代我辦的那事,我這正要去辦,那姑娘就自己送上門來了,正跟一個小白臉來工地視察呢!”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他猥瑣大笑,
“溫小姐,您就放心行了,整整那姑娘我一點意見都沒有,正好我手下這群人也好久沒碰女人了,保證給您辦的漂亮幹淨,可千萬別傷了那小白臉,我還想留著自己好好享用呢!”
許流瀲見那包工頭講了半天電話都沒有講完,頓時也沒了耐性,就對方東辰說,
“我看我們今天跟這個人根本就談不通,不如我們先回去,跟相關部門商量一下看看怎麽辦吧?”
方東辰皺眉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對,那個包工頭根本就是個蠻不講理的野蠻人,尤其是他那些猥.瑣的眼神,更是讓他惡心的要命,於是兩人跟那個承建商的負責人說了聲之後就轉身朝工地大門外走去。
那個包工頭打完電話一回頭見他倆正朝外走去,頓時急了,扯開嗓子就用方言喊了一句什麽,隻見有正在施工的工人立刻起身朝他們追了過去,許流瀲和方東辰回頭一看這情形便心知不妙,連忙拔腿奮力朝外跑去。
眼看兩人就要跑出工地門口了,那包工頭抬頭看了看高空的方向,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便站在那裏抱臂嘿嘿冷笑著看著倉皇逃離的兩人。
許流瀲跟在方東辰後麵氣喘籲籲的跑著,剛看到工地的大門,卻忽然覺得頭頂有什麽東西墜落了下來,她一抬頭,就見一個似乎是盛水泥什麽用的大桶直直從空中墜了下來朝她的頭頂砸了過來,她當場就被嚇蒙了,煞白著臉站在那裏一步都動彈不了。
隻聽耳邊傳來一聲厲喝,
“流瀲,快閃開!”
她隻覺得眼前有什麽一晃而過,自己就被一股衝力推到了一邊跌倒在地,她的胳膊磕在周圍胡亂堆砌著的石子上,疼痛傳來她才回神,卻見方東辰已經倒在了血泊裏,那個桶正好砸在了他的後背靠近左邊肩胛骨的地方上。
她瘋了般地尖叫了一聲爬過去喊著他的名字,
“東辰——!”
方東辰隻是虛弱地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後便眼睛一閉昏了過去。她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跌坐在滿身是血的他身邊,歇斯底裏地大聲喊著,
“東辰——!”
而那個包工頭和本來正在他們身後追著他們的那些工人,一看這樣頓時都嚇傻了眼,隨即又一哄而散倉皇四處逃竄,還好那個承建商的負責人還算有點理智,趕緊打了電話叫救護車。
那個包工頭也在救護車到來拉著方東辰和許流瀲呼嘯而去之後跳上自己的車子心驚膽戰地逃離,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張臉也一片灰敗,他真是沒想到竟會鬧出人命這事來,他本來隻是交代高空作業的那人用那個桶阻止他們的逃跑,然後好抓著他們兩人。
那小丫頭的話則按照那個神秘的姓溫的女人的交代,找幾個男人做了她然後拍下視頻和照片,那個男的他則打算自己禁錮起來好好享用一番,可誰曾想、誰曾想......
他懊惱地砸了一下方向盤,然後撥通了那個溫小姐的電話,吞吞吐吐地跟她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聽得出來那女人也怕了,顫著聲音惡狠狠地罵了他一句,
“廢物!”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溫小姐,我知道這次是我辦事不利,但是求您一定要救救我,要是那個小白臉真的死了的話警方一定饒不了我的,就算他沒死,我也得活罪難逃!”
“你馬上收拾東西離開N市,走的越遠越好,我會馬上派人給你打過錢去!”
那端的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恢複了理智之後這樣命令著他,她定是考慮到了她若是不出手救他的話,他要是被抓了一定會將她供了出來。
醫院裏,許流瀲神情恍惚臉色蒼白的坐在急救室外麵的長椅上,長這麽大從未經曆過如此血腥畫麵的她,被驚嚇地渾身抖個不停,就那樣無聲地啜泣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她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在心底問著自己。
申遠的一眾高層和陸舟越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有坐陸舟越的車去的高層沒有被方東辰受傷的消息嚇到,卻被他一路狂飆的車速
嚇得臉色蒼白,有抵抗力差的一下車就先在醫院門口狂吐了一頓。
他們不明白,不就是個員工受傷嗎?他有必要這樣驚慌失措嗎?以他這樣的高位,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怎會這般失控?他們覺得自己坐的不是車,而是光速導彈!
後來,當他下車後連車都不鎖就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急救室外麵的走廊上,一把拉起麵色蒼白滿臉淚痕的許秘書緊緊抱在懷裏滿臉疼惜的時候,他們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般失控了。原來,不久以前他讓公關部公開的已有深愛之人,指的是許秘書。
他抱著她顫抖不已的身子,像抱著什麽珍貴的寶貝,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安撫著她,
“流瀲,別怕!別怕!有我在!”
他們見過他冷漠、犀利、嚴肅、認真、憤怒的各種模樣,卻從未見過這樣一副柔情萬種滿臉疼惜的他。向來善感的公關部美女經理偷偷別過眼去拭了拭眼角的淚,然後澀澀地說,
“如果有一個男人能這樣真心真意的愛我,我立馬就嫁了他!”
誠然,方東辰舍命救她讓人動容,可是誰又能否認此時此刻他們陸總對她的真情流露,用情之深不如方東辰?
而被他抱在懷裏的許秘書則是一下子放聲大哭了起來,她抱著他寬闊的脊背哭得聲嘶力竭,
“舟越,方東辰會不會有事?如果、如果他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
她不敢想象方東辰如果真的離去的話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尤其是他的父母會怎樣?按照他們的年紀,大部分家庭都是獨生子女,人生的幾大憾事之一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他強硬的打斷,
“給他主治的一聲都是唐煜寒醫院裏最頂尖的權威醫師,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他用力抱緊她,用自己寬厚的胸膛給她安心的力量,他知道她在害怕擔心什麽,他已經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通知了唐煜寒,讓他給安排最好的醫師,而唐煜寒也已經即刻啟程乘坐自己的專機趕往N市,以便萬一真的有什麽不測的時候他好親自上陣搶救。
陸舟越太過於擔憂她而她則太過於依賴他,以至於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高層先是愕然隨即又是不可置信然後又恢複平靜的表情,都說患難見真愛,說的也許就是這副情形。
在他的安撫下許流瀲心中的陰影漸漸散去,一直抖個不停的身子也終於放鬆了下來,但依舊揪心著方東辰的生死,陸舟越知道現在讓她回去休息她是根本不可能有心思的,就讓她坐在了長椅上,然後走過來詢問那個承建商負責人事情的經過。
那負責人也是驚魂未定,斷斷續續跟他講了事情的經過,他聽完之後一張臉陰沉地如同夏日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他看了一眼那負責人毫不留情地說,
“這個項目從今天開始與貴公司沒有任何的關係,申遠會重新選擇承建商!”
那人戰戰兢兢地擦著汗退了出去,陸舟越隨即又給閻皓南和唐煜寒撥了個電話,
“馬上幫我通緝一個叫黃大頭的混混,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必須將他給我揪出來!”
他知道黃大頭要逃的話肯定不會走正路逃,閻皓南和唐煜寒都是混黑道的,手下的人遍布世界各地,任他黃大頭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他們兩人的眼線。
明天加更一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