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放過我 再次相遇
許流瀲跟方東辰在機場坐上前來接他們的主辦方安排的班車到達酒店,入住的酒店也是主辦方給統一預定的,說是參加頒獎禮的嘉賓都住在同一座酒店方便接待。。
酒店位於風景優美的塞納河畔,他們到達的時候正好是下午時分,金黃色的陽光灑在河麵上,波光粼粼很是耀眼,卻又給人溫暖舒暢的感覺,她看著沿途的一路美景,覺得一直緊繃著的心情漸漸放鬆了下來,甚至還閉上眼愉悅地享受著這溫暖陽光的沐浴。懶
她的房間跟方東辰在一個樓層,他在她的斜對麵,兩人約好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晚上一起出去吃晚餐之後便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她正在那兒收拾自己的行李呢,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說話聲,她隱約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正收拾行李的手頓時僵在了那裏,然後又猛地起身衝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
就見她對麵的房間門前停了一大堆人,其中一個經理模樣的法國人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恭敬的對一個背影挺拔的男人說著什麽,對她來說聽懂這樣的英語不成問題,那人說,
“陸總,我們為您特意準備的總統套房您不住,偏偏跑到這裏來住普通的標準間,這讓我們心裏過意不去啊!”
那個背影,熟悉而又陌生,那個名字,熟悉而又陌生,剛剛她聽到他們在那兒說陸總怎樣怎樣,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才趕緊跑過來看,沒想到還真的是他……蟲
她看著他歪頭跟那些人在交談著什麽,輪廓深邃的側臉在走廊有些暗的燈光下顯得那麽冷峻,她覺得自己的掌心莫名滲出了汗漬,三個月不見,她愈發地怕他了。
沒一會兒那些人便恭敬地跟他彎腰告辭,他淡淡應著邁步走入了房間,在房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他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目光犀利如鷹隼,直直刺入她的雙眼。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看不到她這裏麵的情況,但他的眼神卻似好像看穿了她在偷窺,她心一驚趕緊條件反射地蹲了下去,蹲下去之後她又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她幹嘛這樣自己嚇唬自己。
直到聽到對麵傳來關門的聲音,她這才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走到床邊一頭紮了進去。她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他住在她對麵是故意針對她的,不然他怎麽不去住什麽總統套房?不然這麽多房間他為什麽偏偏住在她對麵?不然他最後為什麽要回頭看那麽一眼,感覺他好像知道她在裏麵似的。
但願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門鈴被方東辰按響的時候她正睡得昏天暗地,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七點多了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了,可是又實在太困也沒什麽胃口,就把門開了條縫對方東辰說讓他自己先下去吃吧,她需要再睡一會兒。
方東辰見她縮在門後睡眼惺忪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
“那好吧,別睡過頭忘了吃晚飯哦!”
她笑著點了點頭關上門回到**繼續睡。
等她終於睡飽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多,她裹著睡袍拉開厚重的窗簾從落地窗外俯瞰這座以浪漫著名的城市的夜景,遠處星光璀璨熱鬧非凡,近處她的心卻莫名傷感。想起住在對麵房間裏的他,她就有種想要逃離這裏的衝動。但是卻又不能,她既然做出了來到這裏的衝動,就要為自己的公司中和負責。
她知道她老板有多重視這次為中和揚名的機會,雖然那份圖稿是當時她跟方東辰是在陸氏旗下的申遠設計出的,但現在中和有能力將他們兩個納入自己麾下也展示出了一種用人識人的能力。再說了,中和有了他們這兩員大將,以後還愁接不到單子嗎?
歎了口氣讓自己停止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走進浴室好好衝了個澡神清氣爽地打算下去吃點東西,一打開門,對麵房間的門也同時打開,她的心驀地提了起來,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就見溫傅瑩先一步從他的房間裏走了出來,他則跟在溫傅瑩身後,臉上雖沒有笑意但表情看上去卻很是愜意舒服。
溫傅瑩穿著優雅的昂貴小洋裝,踩著細細的高跟鞋,精致的妝容嫵媚的波浪卷發,眉眼間全是沉浸在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喜悅,他則穿的相對隨意一些,一身休閑裝扮胳膊上搭著一件黑色外套。
她不是不知道一個女人深更半夜從一個男人的房間裏出來代表著什麽,她也沒有忘記他自己親口承認過他已經跟溫傅瑩在一起了,可是如今親眼看到這一幕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她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但下一秒抄在風衣口袋裏的手指就死死攥起,她用指甲掐入掌心的疼痛來逼自己看起來麵容平靜。
對麵的溫傅瑩已經發現她了,很顯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就住在他的對麵,所以表情一時間還是錯愕的,而許流瀲被她那樣盯著則是一時間出去也不是退回來也不是,就隻好那樣站在那裏看著他們。
“許小姐?”
溫傅瑩的表情已經由最初的錯愕恢複到正常,故作驚喜地衝她打招呼,
“怎麽這麽巧?”
其實,溫傅瑩的心底卻是對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本來她跟他都是一起入住頂樓的豪華總統套房的,可他不知怎麽回事臨時忽然改為要住下麵的標準間,她受不了那樣的房間條件,就依舊堅持住自己的總統套房。
本來她還一直在納悶他為什麽會
這樣做,現在看到從對麵出來的那個女人時她頓時就恍然大悟了,然後也有濃濃的氣憤從心底滋生了出來。她不明白許流瀲到底有什麽好,以至於到現在他還對她念念不忘的。
這三個月來她在他身邊盡心盡力的陪伴,他遠赴美國療傷她也跟著去了,死皮賴臉住在他的別墅裏隻為了能引起他多一眼的關注,隻為了能跟他更親近的接觸,可是三個月來他幾乎沒正眼看過她,她好幾次深夜裏對他投懷送抱,也都被他冷漠的拒絕了。
作為一個女人,她已經將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驕傲都拋棄了,可是他依舊無動於衷。他也對她說過狠話,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她,她最好知難而退主動放棄,否則別到時候怪他無情。但她固執地不肯放棄,固執的堅持著。
這三個月來他從未提及她一個字,也從未有過一絲的懷念之情,更未曾表現出難過,她以為時間和距離終究會衝淡一切,終有一天他會忘記那個女人的,可是今天一看,她所有的期待又成了空。
而隨著溫傅瑩跟她打招呼,他也抬起頭來看向她,他的五官一如既往的深邃英俊,但臉上的表情卻平靜無波,眼底也是沒有任何一絲波瀾,似乎她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她心情莫名的不好,就不冷不熱的回了溫傅瑩一句,
“是很巧!”
然後便帶上房門轉身朝電梯方向走去,她穿著淺米色的薄風衣,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裏裹緊自己在前麵走著,身後有腳步聲和溫傅瑩嬌滴滴的說話聲傳來,她努力的讓自己昂首挺胸看起來不那麽的狼狽。
等電梯的時候身兩人跟了上來站在她身後,屬於他身上的獨特味道傳入她鼻中,她瞬間覺得空氣一下子就凝滯了起來,就有些不自然地低頭往旁邊靠了靠,盡量離著他們遠一點,然後就聽到溫傅瑩輕聲說著,
“我上次給你買的那根紫羅蘭的領帶你帶了嗎?明晚戴那根吧,我覺得那個顏色特別能襯托出你的氣質來!”
“好!”
他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卻讓許流瀲的心再次如受重擊。
以前從未覺得自己在乎他,也或許是六年來他的不離不棄讓她覺得他永遠不會離開她吧,不過這一刻當有別的女人在她麵前囂張肆意的跟他濃情蜜意,對他噓寒問暖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是這般嫉妒,可是卻已回不到過去。
電梯停住,她依然在那裏失神,溫傅瑩挽著他的胳膊率先走了進去,然後故意往他懷裏偎了偎看著依舊站在門外的她笑靨如花地說,
“許小姐,你不一起進來嗎?”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走神,回過神來之後就看到他也正在打量著她,眼底似乎有一絲冷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