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仲夏夜微涼(39)
“怎麽不寫了?”
江仲遠拖了張椅子過來在她旁邊坐下,看著她那副緊張的樣子很是不解地問,夏微涼很是尷尬,
“額……那個……我碼字的時候不太習慣旁邊有人看……”
他一聽頓時樂了,笑著湊過來伸手就要抱她,
“那就幹脆別寫了,我們做點別的事情!惚”
她看他笑成那樣就知道他想做什麽,趕緊拍掉他的手皺著一張小臉哀求,
“今晚休戰好不好?我要碼字,我還有三千字沒寫完呢,唔——”
他才不管她呢,直接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按著她的腦袋就吻了下去,此時的他給夏微涼的感覺是像隻永遠都吃不飽的獸,她縮在他懷裏氣喘籲籲地推著他溫,
“江仲遠,我真的沒力氣陪你做了,如果你實在有需求的話,拜托你出去找別的女人吧!”
江仲遠有些不悅地鬆開她,
“你就這麽急著把我往別的女人懷裏推?”
她趕緊縮回自己的椅子裏攤了攤雙手,
“沒辦法,我還不想死!”
他腦子裏除了做那件事之外,再沒有別的了嗎?
江仲遠滿臉黑線,那麽快樂的一件事情,她竟然說什麽死不死的,他已經很照顧她的體力了好不好。不過看著她很是排斥的樣子他也沒再為難她,去拿了自己的電腦來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見他終於消停了,夏微涼這才鬆了口氣,專心開始碼字。沒一會兒,寫肉寫到要抓狂的夏作家頂著被自己抓的很是淩亂的一頭亂發走出去喝水透氣去了。
哪知她喝完水後剛進臥室就被他抱著丟到了大床裏,她嚇得尖叫不已,他欺身過來覆上她,在她耳邊低笑,
“夏微涼,我才知道,原來你喜歡從後麵做的姿勢?”
剛剛她出去喝水的時候他轉過她的電腦來看了一眼她在寫什麽,因為他很好奇她的腦子裏天天哪來的那些情節和橋段,竟然能好幾十萬字甚至百萬字的寫。說實話沒認識她之前他一個大老爺們完全不知道還有什麽言情小說這回事。
結果那內容看的他一個大男人都臉紅心跳的,更要命的是她還寫的那麽細致,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親身感受。
夏微涼渾身的血液騰的一下子就竄到了頭上,一張小臉立馬漲得通紅,她瞪著他抗議,
“你、你幹嘛偷看別人寫的東西?”
他臉上的笑意更大,
“我不看又怎麽能知道原來你胃口這麽大,竟然想一夜七次?”
剛剛看她寫的,那男主一夜做七次,讓他有些蠢蠢欲動。
夏微涼的臉已經紅的要滴血了,有些狼狽地狠狠捶了他一下,
“那是小說!作為一個文化人,你應該知道小說是高於現實的吧?”
真是要瘋掉了,他怎麽就那麽沒素質竟然偷看她寫的東西,而她也夠倒黴的,偏偏被他看到這些船戲,他幹嘛不看看她寫的別的地方啊,有很多很美很感人的句子,她有時候自己回頭看看都會感動的淚流滿麵。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衫底下,罩上她綿軟的胸有一下沒一下地揉,
“我當然知道小說高於現實但又是來源於現實的,你那樣寫了有一部分也是你自己那樣希望的吧?”
此時的夏作家已經窘到不行了,怒目圓瞪剛要張嘴表示抗議,她想一夜七次?啊呸,她想七夜一次好不好?
卻被他湊上來的唇堵住了小嘴,她要抗議的那些話就那樣被堵了回去,他則在鬆開她之後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開口,
“說實話我們還真沒有一夜七次的經曆,不如我們今晚來探討下?”
“滾——”
她咬牙切齒的滾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翻轉了身子趴在床裏他從她身後壓上她咬著她的耳垂,
“之前不知道你的喜好為夫很是抱歉,為夫保證從現在開始,以後每次都會用上你喜歡的姿勢!”
夏微涼已經聽不下去了,跟他理論又沒有他那麽厚臉皮,最後幹脆把頭埋進了被子裏給他來了個不理不睬,他就沿著她白皙的背一寸一寸地往上吻,直至她最終受不了地收緊十指揪著床單呻.吟出聲。
最後不知是如了誰的願,他撈起她軟綿綿的身子,從她背後緩緩將自己推入,就像她自己剛剛寫到的,那種被填滿的感覺真是極致的銷.魂,她努力用雙手撐住自己的身體以方便他更深的進入,但是沒有幾下渾身就失了力氣,軟軟的往**跌,他就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撈回來繼續著自己的律動。
夏作家在被他撞得天旋地轉的同時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他看到她寫的東西了。
索性這一次他並沒有真的跟她探討一夜七次的事情,想必是看出她已經體力不支了吧,隻要了她一次就放過了她,她躺在他懷裏軟趴趴的根本不想再起身去碼字,即使她還欠那群色.女們三千字。
他起身去給兩人把電腦關了,然後回到**在她身旁躺下,他似乎特別喜歡她的長發,將她摟進懷裏把她的長發放在掌心不停地摩挲著,
“你很喜歡泡溫泉?”
忽然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剛認識她的那會兒還是盛夏,到現在三四個月過去了已經進入了深秋。他忽然也很是痛恨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經常與她一分別就是好幾個月,就算沒有封閉式的演習或者訓練,他也是一整個周都要待在不對,隻能在周末回家。
她有氣無力地回著他,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隻是想找個地方放鬆一下心情而已啊!”
他沉吟了一會兒再次開口,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吧,多帶幾件衣服,在那兒一直待到我休假結束!”
“啊?”
夏微涼有些驚訝地從他懷裏起身看著他,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假期是兩個月,怎麽要呆那麽久啊?”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傷感,看在她眼裏很是沉重,
“那個小鎮我小時候曾經生活過,我外公住在那裏,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看看他!”
“真的假的啊?”她很是吃驚地眨著一雙大眼,原來他是從那個溫泉小鎮走出來的啊。他微微勾唇笑了笑,然後低聲將一切都告訴了她。
是的,在沒有來江家之前,他一直生活在那座溫城郊區的小鎮裏,跟著他的外公外婆。江如鬆曾經在那裏插過隊,認識了他的母親,然後兩人相愛。
在他的母親查出懷孕的時候江如鬆也接到了回城的調令,他臨走的時候給她母親承諾說是會回來娶她,他母親就傻傻地等。直到孩子生下來還是沒有江如鬆的信兒,他母親這才托人打聽,卻沒想到打聽出來的卻是江如鬆在插隊之前就已經在城裏娶妻並且有兩個女兒了。
他母親飽受打擊之下外加漫天的流言蜚語從此一病不起,要知道在那個年代,一個女的未婚生子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為此他外公都被連累地失去了小學老師的工作,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孩子的生活徹底陷入困境。
他聽說後來她的母親抱著他找到城裏江家鬧過一回,但是被當時的江家老爺子將這個風波給壓下了。再後來江家老爺子就帶著人和錢來到這裏,將他接回了江家,而他的母親則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而這件事情至始至終江如鬆都沒有出現過。
所以他恨他,恨他這麽的不負責任,明明已有家室還要來招惹他美麗單純的媽媽,害他從小活在別人的冷言嘲諷中,害他沒有一個健康而又溫暖的家。
等他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話題的時候,卻發現懷裏的人兒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關上了床頭那盞暈黃的燈然後滑進被子裏摟著她合眼睡去。這也怪不得她,他知道她是累壞了。
因為有了孩童時那些痛苦的經曆,所以他發誓以後絕不會負自己愛的人,絕不會讓她陷入不堪的地步,一定全心全意愛她且一生一世隻有她一個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滄海桑田。然後,一定會有人伸出手,陪你一路走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