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放過我 番外——仲夏夜微涼(41)
回去的那天正好是周末,兩人帶著在小鎮捎回來的大包小包的土特產去江家看望江家老太太,老太太很是歡喜,拉著夏微涼的手坐在那裏聊個不停,朱雲玲挽著江如鬆從外邊進來,語氣涼涼地說了一句,
“喲,這還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婚假休了兩個月,愣是帶著媳婦出去逍遙了兩個月,連家都不回一次!”
還沒等江仲遠和夏微涼開口反駁什麽呢,老太太已經出口嗆朱雲玲,
“雲玲,小兩口正是新婚甜蜜的時候,天天黏在一起有什麽關係呢,這不是正證明了兩人感情好的如膠似漆嗎?我巴不得他們倆好成這樣呢!”
朱雲玲討了個沒趣,雖然很是氣憤但是又不敢反駁老太太,隻好冷哼了一聲在旁邊坐下,江仲遠勾唇冷冷一笑湎,
“如果我說......這段時間我料理我外公的後事了呢?”
他此話一出,在座的幾個人都微微變了臉色,江家對他母親一家是存有歉意的,尤其是江如鬆,終日繃著的一張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隻坐了沒一會兒他就起身離開了,江仲遠也起身跟著他出去。
江家收拾的很是精致的後院,江如鬆背著手站在那裏,江仲遠嘴角噙著嘲諷的笑容走了過去在他身旁站定,江如鬆似是猶豫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話淋,
“你外公他……走的可否安詳?”
江仲遠一聲冷哼,
“他走的是否安詳,想必你心裏應該最清楚吧?”
一句話噎的江如鬆無話可說,也許老人家這輩子至死都不能釋懷的,就是當年他對他女兒無情而又狠心的拋棄了吧。
“既然這般愧疚,又何必再縱容那個女人一再二再而三地傷害夏微涼呢?”
見他沉默,江仲遠轉過身來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微微的怒意,
“平民女孩有什麽不好?她們謙遜她們簡單她們善良,她們努力進取她們拚命奮鬥,既然當初你能愛上我媽,為什麽現在我就不能愛上夏微涼?”
說道最後的時候江仲遠的語氣很是不善,他本來不想把外公去世的消息告知江家人的,更不想提他媽。但是今天看到朱雲玲那副嘴臉,他還是說了。因為他隻有刺激到江如鬆,才能令他出麵去阻止朱雲玲對夏微涼的偏見。
別看朱雲玲平日裏尖酸刻薄的,但那都是建立在江如鬆對她的縱容上的,若是江如鬆發一句話,她保證不敢違抗。而在他跟夏微涼的婚事這件事情上,江如鬆是跟朱雲玲一同站在反對的立場上的,即使他們是各自為了各自的利益,所以這麽久以來朱雲玲再怎樣挑剔諷刺江如鬆都不曾阻止過,其實他也不過是在借朱雲玲的手為難他們而已。
果然他這番話成功地讓江如鬆再次無言以對,江如鬆隻是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先是有憤怒,後來又有傷痛,最後轉為深沉的無奈,他剛想再火上澆油加幾句話就見江如鬆長長歎了一口氣邁步離開。
江仲遠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江如鬆這也暗示著開始妥協了吧,竟然沒有開口罵他,以前隻要他稍微頂撞他一些他都會罵他混賬或者不孝子的。
兩人並沒有在江家吃飯,江仲遠是不可能留下讓夏微涼再繼續受那些氣的,要不是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他根本就不可能踏進這個家門的,索性老太太也沒有極力留他們。
出了江家的大門他就歪頭對坐在副駕駛的她說,
“去你舅媽那裏吧?”
他喜歡那種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卻又無比溫馨的環境,他覺得那樣才是家。
夏微涼舉雙手讚成,
“好啊,反正也不想回去弄飯吃!”
林秀娥一家一如既往的熱情,因為正好是周末,孟煥帶著老婆還有兒子小胖都在,夏微涼好長時間沒見小胖想的要命,兀自抱著他在一旁逗他玩耍。
見她這樣於是飯桌上自然而然地就全是催他們生孩子的話題,夏微涼想著自己的身體就隻能心虛地打著哈哈,他倒是很爽快,說是回去努力造人,其實他不知道她一直都有在暗中吃避孕藥,不然按照他們做的那麽頻繁,現在也不知道有了多少個了。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偷偷吃藥的事,他什麽都不說她就什麽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其實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他說說自己身體的事情,卻又一直開不了口。
雖說現在兩人正是濃情時刻,但是誰又能保證熱情減退後那人還一直在自己身邊?說不定還沒等到她該說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散了。
當然她也怕,怕自己一說出口他就會棄她而去。有哪個男人願意接受自己愛的女人不能為自己傳宗接代?又或者就算是懷了孩子身體條件也不一定能保住?更何況他本身還是這樣一個顯赫家族的獨孫傳宗接代的任務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頭上?
當然你也可以說,這年頭隻要有錢肯為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讓別的女人給他生個三個五個的就是了。也許別的豪門女人可以顧全大局接受這樣的事情,但放在她夏微涼是絕對不行的,她就算沒人愛,也不可能接受自己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還有糾纏。
所以她也一直在糾結著,是該自私地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呢?還是該及早放手讓他重新去尋找足以與他匹配的女人?隨之兩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她也開始陷入更頭痛的糾結中。
回去的時候他喝了不少酒隻好由她來開車,他將整個身體都倚在靠背上閉目養神,嘴角掛著愜意而又滿足的淺笑,她在等紅燈的時候微微回頭看著的俊臉,話在嘴邊饒了好幾圈終究又咽了下去。
就在她為自己的懦弱而氣餒時,他忽然懶懶開口但卻依舊沒有睜開眼,
“有話要說?”
她被他嚇了一跳,連忙縮回自己的身體抬手拍了拍胸脯,矮油,他也太神了吧,他全程在那兒閉著眼,怎麽會知道她有話要說?她自己當然不知道,在她腦海裏想著自己要對他說的那些話的時候她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不曉得是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心虛還是什麽,她在信號燈變綠之前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江仲遠我愛你!”
他驀地睜開了眼,墨黑的眸底是炫目的光芒,她趕緊不太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坐正身子發動起車子前行,江仲遠看著她小小的害羞,嘴角情不自禁地彎起一道大大的弧度。
他回部隊的前一晚,抱著她在大床裏狠狠纏綿,他、將她壓在身下說著讓她臉紅心跳的情話,她嚶嚶求饒,他則說著狠話,
“我一旦回去了就隻能周末回來,有時候有任務的話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我現在得將你喂飽了,省的你餓了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
夏微涼氣得想捶他可是又被他折磨的沒力氣,就隻好用指甲狠狠去抓他寬闊的背。說實話她也舍不得他,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誰讓他是一名身不由己的軍人呢,她也就隻能跟著他一起身不由己了。
他早上很早就走了,她還在睡,絲毫沒有察覺到落在自己唇上那個戀戀不舍的吻,更看不到他眼底濃烈的情緒。一覺醒來後發現身旁沒人,她趴在那裏好半天才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他走之後的每一天,日子都像用年月什麽地在衡量似的,過的超慢。
好像是在他走後的第二天,她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還以為是誰呢,接起來之後她聽了出來對方是前段時間遇到的那個叫張揚的醫生,不知道為什麽,她對他老是又一種疏離感,陌生感,或許是因為他知曉自己的那個秘密了吧。
“張大夫,你好!”
她隻是簡短地打了個咋呼,那端的張揚並沒有為難她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想必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什麽吧?”
“我……”
她支支吾吾著,張揚繼續說,
“你跟家裏人說過這事嗎?我是指你老公!”
“沒,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倆能走到哪天還一定呢!”
她語氣有些落寞地對著那端的張揚說,張揚很是鬱悶,
“拜托啊小姐,婚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事牽扯到生孩子,不是我打擊你啊,在那樣一個顯赫家世的家庭裏,你若是沒孩子,你根本就無立足之地!”
這幾天一直在準備駕照考試,實在沒時間更新。